咬碎嘴里的药片时,光脑的信息提示忽然响了一下,他目光猛地亮起,近乎迫不及待的去划开光脑,匆忙间药瓶掉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去捡。`l~u¢o′q¨z,w_..c+o/m~
然而看清楚信息内容的那一瞬间,夏侯晟却猛地白了脸色,呼吸像是在那一秒全都是紧在了胸腔中一般。
是一个陌生号码。
发过来了一张照片,虽然没有露脸,可构图很暧昧,身着白衬衫的男人衣衫凌乱,领口大开地跪在男生大腿内侧,骨节分明的长指扣住他的小腿,软腻的白肉被掐陷下去。
他似乎在颤着身体仰头哀求着什么,脖颈上的青筋绷紧凸起,细汗淋漓,喉结之下有着一道极为恐怖的疤痕,偏偏还拉着男生的手往那里放。
不是在寻求触摸,而是一种病态的臣服。
献祭上自己的命门,以着一种乖顺而卑怯的姿态向主人表示——
他会是一只合格的狗。
夏侯晟整个胸腔像是被生生贯穿,愣怔到表情都有些空白,可对方还在耀武扬威的挑衅。+x,s,a+n?y*e?w?u`._c¢o\m*
【抱歉,手滑误发。】
照片被慢悠悠的撤回。
夏侯晟极为怪异的喘了一声,眼中迅速爬满血丝,暴乱的信息素将窗户上的玻璃都生生给冲碎。
可他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粗重的气息急促混乱,指尖抖得不成样子,毫无理智的回拨过去。
对方似乎早就等着他了,通话不过才响了一秒就被接通。
“你碰他了?”
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听得周松砚心情极好,他眼皮耸拉着,指间随意夹着一根烟,仰靠在沙发上,高高翘着嘴角听着对面的质问。
果然不等他回答,夏侯晟就崩溃到歇斯底里。
“贱狗!贱狗!!你凭什么碰他?!凭什么?!!”
“周松砚!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沁血的妒忌扭曲到极致,周松砚却犹嫌不够,眸中卷着嫉恨,表情散漫,恶劣至极的刺激情敌。?白!马.书*院* ,首_发`
“急什么?不过是和他接了吻而已,又没有**。”
“砰”的一声巨响,光脑被砸在墙上,碎成一地。
夏侯晟剧烈喘着,弓着脊背整个人神经质地发着抖,扶在墙上的手下意识抓挠,崩裂的指甲迅速溢出血来。
可他根本顾及不到,庞大的恐惧和焦虑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口腔中的瘙痒仿佛藏在皮肉之下,似乎把里面的肉抓烂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颂会和他分手吗?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死都不会分手!
江颂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谁都不能!!
——
远在绿植园内钓鱼的江颂莫名打了个喷嚏,慢悠悠靠近的大肥鲤鱼停顿一瞬,然后又慢悠悠的咬住鱼钩。
江颂心不在焉,鱼咬钩了都没注意到,反而频频看向四周,生怕下一秒就瞧见陈行简的脸。
惴惴不安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准备划开光脑和陈行简承认错误,意图争取“宽大处理”。
然而对话框才打开,上百条信息中江颂一打眼就瞧见了最要命的那几条。
【宝宝,夏侯晟是谁?】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他是你男朋友?】
【可是心肝儿,你的男朋友不是我吗?】
那一瞬间,江颂简直眼前都黑了一下,他脸色微微发白,做贼心虚似的,飞快把光脑熄屏,甚至火烧火燎的把这东西扔远,似乎怕陈行简直接从里面爬出来一样。
他绝对不能被抓回去。
心慌意乱的小妖怪“噌”地站起来,他想他应该去找夏侯晟,让那个大傻子找最多的人,最厉害的军队,把他高高藏起来。
系统问他剧情怎么办?
被吓到的江颂声音打颤:“我就躲一会会。”
【那周松砚呢?】
江颂:“……网恋?”
系统:【……】打算得还怪好。
怂胆的江颂在逃跑这件事上十分擅长,下了决定之后立马就要去找夏侯晟,结果才转头就瞧见那人从石板路尽头大步走来。
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但被吓到的江颂没想那么多,一瞧见人,眼睛都亮了,立马冲过去。
“夏侯晟!”
求人应该要嘴甜一点。
江颂对此很有经验,所以他隔着一段距离就很大声的说:“我今天很想你!”
“非常非常想,想得吃不好睡不好,跟生病了一样,这可怎么办?”
夏侯晟步伐猛地停顿了一瞬,口齿间的血还粘腻在喉腔中,空洞惊惧的眸光被斑驳的树荫所掩盖。
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是觉得藏在口舌之下的虫子好像顺着喉管往下爬,钻到了他胸腔中,吃掉了五脏六腑。
身体是空的。
得把江颂藏进去。
夏侯晟瞳孔兴奋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