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如同看条垂死挣扎的野狗。*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你以为颂颂真为了那所谓的天赋才挖你菩提骨的吗?”
“陆衔辞,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碎乱的喘息猝然停顿一瞬,郁叙白看他眸底溢出惊惶,怪异的笑了笑。
“我骗他我即将命不久矣,他哭得好可怜, 坐在我怀中很乖很乖的说他会救我。”
“好可爱……可爱到我好想吃了他,藏在我身体里,谁都看不了,谁都抢不走。”
“陆衔辞,你知道那种感觉的对吧,我们是一样的人,都卑劣自私,贪婪下流,恨不得把江颂囚在自己怀中,叫他满心满眼都只剩自己。”
回应他的是越发急促混乱的喘息,轰然席卷而起的杀意令天地猝然昏暗下来,陆衔辞张嘴剧烈的惊喘着,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郁!叙!白!!
陆衔辞浑身剧颤着,拼死一击却被郁叙白轻轻松松的化解。/x.i~a\o′s?h`u′o\z/h~a+i+.¢c¢o,m^
他嘴角弧度却越发快意,瞳孔甚至缩成细点兴奋的颤栗着,他陡然俯身拽住陆衔辞的头发,凑近细细观察他那份绝望,声音克制不住的拔高。
“对,就是这副样子!”
“再痛苦一点!再绝望一点!陆衔辞!你最好抱着这份嫉妒死掉!!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江颂面前!”
“他是我的,你凭什么染指?!你该死你该死!!!”
积压的妒忌彻底爆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郁叙白理智崩溃殆尽,留影石中的画面像是千万根针扎在他脑袋中。
凭什么是陆衔辞?!
凭什么?!!
江颂只能是他的!不能抢走……不能抢走他……
谁都不能抢走他!!
宝宝……
尖锐的嘶吼和哭号撕碎了一切,等郁叙白再回神的时候,面前的血腥已经突破了极限,连着陆衔辞的魂魄都被他生生捏碎殆尽。·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他剧烈喘息着,脸上溅着血点和碎肉,诡异得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般,一点点扯开嘴角弧度。
“颂颂……”
“……你看,阻碍在我们面前的东西,没有了。”
——
藏在丹房里的江颂还在不断抹眼泪,心口慌得厉害,又不能找系统确认陆衔辞的情况。
依照原剧情来说,陆衔辞会被白玉京后山禁地中逃出来的睚眦发现,阴差阳错绑定契约,致使睚眦不得不带着陆衔辞一起离开太虚玄清宗。
这上古凶兽本就是灾祸,生性凶残,偷跑出太虚玄清宗后犯下了滔天杀孽,这才给了原主污蔑栽赃的机会,导致和睚眦有契约的陆衔辞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总而言之,他不会死,还会王者归来,开辟新纪元。
江颂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段剧情,但眼泪就是不听话,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丹炉里还炼化着人家的菩提骨,而且陆衔辞还哭得那么可怜……
“呜呜呜呜……对不起,陆衔辞,对不起……”
江颂鼻尖红彤彤的,眼睛肿得不成样子,连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直至整个人被郁叙白* 抱到了怀中。
“……怎么哭成这样了?”
郁叙白眉头微簇,指尖轻而又轻的碰了碰江颂的眼皮,心口妒忌得几乎沁血,面上却怜惜而疑惑。
“哭得这样可怜,受什么委屈了?”
江颂哪里敢说实话,抽噎着跟人撒谎,“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郁叙白坐下,把小徒弟抱在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故作好奇:“什么故事能让我们颂颂哭成这样呢?”
他哄着说:“讲给师尊听好不好?”
江颂哪里知道什么感人的故事,可话都说了,他又得圆回去,于是边哭边呜呜噎噎的说了小美人鱼的故事。
“有,有条小鱼,救了一个人类,然后……然后……哇啊啊啊啊啊。”
故事才开头,情绪彻底绷不住的江颂就直接哭了出来,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坏的事情,他愧对玉山道观的先生,更愧对昆仑神殿的道尊。
他是只非常坏的妖怪。
他要去找陆衔辞。
江颂一边大哭,一边想要从郁叙白怀中挣扎出来,可是被吓到的郁叙白哪里肯把人放开,整个人心都快这小祖宗给哭碎了。
他紧紧把人抱在怀中手脚无措地哄着:“别哭别哭,乖颂颂,别哭,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儿。”
“好了好了,乖宝,有什么事情跟师尊说,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别哭了,宝宝……”
“……你哭得我好难受。”
郁叙白呼吸滞闷,不断贴紧江颂,空荡荡的胸腔像是破了一个洞,风从里面穿过,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