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痒得他想把黏附在骨头上的肉给抓下来。~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他忍耐得额角青筋直跳,指尖陷入掌心中,贪婪急切的目光紧紧盯着江颂。
后者是个笨脑袋,很多时候除非偶尔开窍,不然别人不直接摆露恶意,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此刻同样,江颂掏出一把伪装成大补丸的止痛药,空着的那只手恶狠狠地拽住陆衔辞的衣领,威胁道:“你以后要当我的狗腿子,知道吗?”
竭力压抑着那股快把人逼疯的焦躁和嫉妒,陆衔辞脑袋都是晕的,嘈杂的耳边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当……我的……狗……”
猝然间,所有高声尖叫的嘶吼和听不清的怒骂全都偃旗息鼓,耳边寂静得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心跳声。
陆衔辞呼吸都在下意识放轻,这明明是羞辱,可是……可是……
他瞳孔沁出情/欲的水色,怪异的喘了一下,似是臣服般把头轻轻低下去,声音极哑地应着江颂。¢d¢a¨w~e-n¨x+u′e′x*s¨w!.~c/o?m,
“嗯。”
“哼!你不答应我就——嗯?”
江颂原本顺势念叨着早就打好腹稿的台词,结果后转的脑袋明白过来那个“嗯”的意思。
它不是“嗯?”。
它是“嗯。”。
江颂眨巴了下眼睛,出乎意料的转折让这个没什么胆子的小妖怪一下子局促起来,破绽百出的硬撑出一副狠辣的模样。
“既然要当我的狗腿子,就需要保持忠诚!而我一向不信任人心,所以……”
“……你要吃毒药。”
他掐住陆衔辞的下颌,学着老电视剧中的反派那样抑扬顿挫的放狠话,捏着一把大补丸止痛药心虚的骗人。
“告诉你,这可是我自制的超级毒药,能让你穿肠烂肚,痛不欲生,每天都必须吃三颗,早中晚各一颗,需饭后用温水服用,知道了吗?”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顾暗暗耸着鼻翼嗅闻面前人气息的陆衔辞:“嗯。.d~1\k!a*n¨s-h-u¢.¨c′o?m/”
江颂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迟疑了一瞬后直接把药全都塞给了他,而后又想到这举止漏洞实在是多,又从中抓出一颗不由分说的塞进陆衔辞嘴里面。
他甚至还为了体现人设,故意粗暴得蛮不讲理,指尖捏着药丸强行挤进陆衔辞嘴里面的时候故意左戳又碰,推着药往他喉咙挤。
陆衔辞大概是难受极了,脸色被憋得潮红一片,仰头伸直脖颈喘得又急又重,大量口涎吞咽不下去,狼狈的浸湿了他的整个下颌,甚至粘连出银丝。
他死死捏着薄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跳动得极为骇人,江颂余光瞥到,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了。
肯定凶悍得恨不得把他一刀给捅在这儿。
幸好他现在身受重伤,可以稍稍任凭自己拿捏一下,就是这个怨恨值,怎么还是没有上涨的消息呢?
他都这么欺负陆衔辞了,这人怎么还没有心生怨怼?莫不是系统的监测程序出毛病了?
胡思乱想的江颂三两下把止痛药塞下去后,急匆匆的把手收回来,看都不敢去看陆衔辞一眼,“噌”的一下跳下床。
“解药必须每天找我拿,不然你就等死吧!”
他头也不回的放着狠话,眨眼便消失在了屋舍之中。
陆衔辞狼狈至极,从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时江颂已经离开了。
那一瞬间,浪涌般的空虚猛地将所有情热都给浇得干干净净,他如同出现了戒断反应般,本能的渴望让他下意识想追过去。
但身体上的伤还没有恢复,甚至因为某一瞬间的抓挠更严重了些,导致陆衔辞才起身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很皆是的一声,让去而复返的乔渊听见这声音后面色剧变,急得直接打开门冲了进去。
“大师兄,你——”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愣怔地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天之骄子急促喘息着,重重抓挠着大腿,似乎恨不得把那块肉给撕下来。
愤恨而妒忌,自我厌弃的绝望让乔渊都脊骨发寒。
然而仅仅一瞬后,陆衔辞便猛地闭了闭眼,深重的喘了一口气后才逐渐松开抓挠在腿上的手。
疯了。
他肯定是疯了。
陆衔辞胸腔起伏,隔着眼中的雾色望向虚空,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对此逃之夭夭的江颂一无所知,他行至一半,忽然天空一声巨响,原本群星闪烁的夜空瞬间堆满了乌云,漆黑到如同墨汁般透不出半丝月光。
整个天地猝然暗了下来,又在下一秒裂开一道惊雷,直直劈向太虚玄清宗的正北方。
这像是开场的哨声,不过瞬间,整个天空像是盘根错节的老树根那般裂开无数道紫雷,轰隆巨响中全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漂浮在那里的唯一山岛,是白玉京。
江颂步伐猛地顿住,倒不是因为担忧,毕竟在原剧情中郁叙白是手撕天道的人,区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