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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辞不解,略微茫然地看着江颂,听他气急败坏的指责道:“你怎么能这样?”
怎样?
“你,你……”他支吾了一下,似乎在想理由找茬,漂亮干净的眼睛里都急出了水光,最终才挤出一句:“你怎么能擅自使用白玉京的灵气呢?”
陆衔辞:“???”
他疑惑的眼神让江颂简直心虚得头皮发麻,脸上火辣辣的,眼神飘忽,硬着头皮耍无赖。.微′趣·小*说? +首?发¢
“这里的灵气都是我师尊的,你不许用!”
陆衔辞目光划过他红通通的耳尖,眸底溢开一丝笑意,故意道:“那也是我师尊。”
“……我不承认。”
“为什么呢?”陆衔辞气定神闲,一点都没有受影响,相反,他因为情绪陡然放松,带着不自知的欢愉,以至于周身灵力运转越发顺畅。
眼见他突破在即,作为坏蛋的江颂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直接一把拽住陆衔辞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他。*零¢点?看·书. +首?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你就是不许突破!”
陆衔辞:“……我控制不住。”
“怎么可能?”江颂一副十分有经验的模样,教他:“快想一些糟糕的事情。”
理直气壮地命令别人自损修为,估计也只有江颂才做得出来了。
陆衔辞理智上在批判荒谬,可目光又毫无缘由的粘腻在面前人身上,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样,恶劣得一如即往,催促道:“快点快点,你是没有糟糕的事情可以想吗?”
他一副热心肠的架势,非常诚恳的问他:“你想不起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对你做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什么是糟糕的事情?
陆衔辞眼帘轻压,眸光晦暗的划过江颂的唇瓣,盯着唇齿间的那点粉色挪不开眼。
这人向来胆大妄为,肆意嚣张,心思恶毒却又愚不可及,他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呢?
侮辱性的推倒他,洋洋得意地骑坐在他腰腹上,俯身掐着他的脖颈低声斥骂?
还是逼迫他跪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讨好的爬到他脚边,喘着求他坐在自己身上……
荒谬的联想像是附骨之蛆般腐蚀着陆衔辞,明明该感到耻辱的,可是……可是……
他死死掐着掌心,猛地垂下眼帘,咬着舌尖拼命克制住自己喉腔中的呻/吟。~s,h!u·b`x!s`.?c.o-m?
即便没有喘出来,他也知道那有多浪/荡下/流,而这仅仅只是靠着幻想而已。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没听到我说话吗?”
江颂说话的时候,拧眉凶巴巴的拽住陆衔辞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唔嗯!”
颤栗着的闷哼怪异到极致,粗重的喘息碎乱而急促,陆衔辞绷直的脖颈上,青筋凸起跳动着,垂落的指骨甚至被刺激得痉挛了一下。
这副突如其来的情态把江颂吓了一跳,连忙火急火燎的松手。
没了桎梏,陆衔辞跟脱力了一般向前倒去,江颂下意识伸手想把他扶住。
但本来就慌乱无措,加之陆衔辞实在大只,导致江颂人没扶稳,反倒往后踉跄两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幸而是厚厚软软的草地,不然他后脑勺肯定得长包。
没找到重点的小妖怪在心里长呼一口气,余光瞥见萦绕在陆衔辞周围的灵力已经彻底混乱,甚至还沁着丝血光。
他心神完全乱了,突破不成,估计还会因此受重伤。
江颂十分心虚愧疚,在心里疯狂道歉,面上却凶巴巴的,才想开口冷嘲热讽两句,就忽然察觉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阴冷恶毒到几乎让人生理性的不适。
江颂猛地屏住呼吸,侧头看去,陡然和不远处的江别尘对上目光。
霎时之间,所有怪异的注视感消失得干干净净,视线当中的江别尘似是有些疲倦,瞳孔周围嵌着细小密集的血丝。
不过还是一如即往的温和优雅,嘴角含笑,像很不赞同他和陆衔辞如今的模样般,轻轻蹙着眉,无奈道:“原来颂颂消失的这三天是躲在你师兄这里呀。”
“太不乖了。”
宠溺的低叹明明和以往毫无区别,却听得江颂后颈发凉。
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站在远处的江别尘忽然出现在眼前,温柔至极的伸手,掐住陆衔辞的后颈,指尖陷入到皮肉之下,猛地用力将人甩出去。
“砰”的一声,江颂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衔辞身下碎裂凹陷下去的青玉地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江别尘好像在生气。
可偏偏他语气又温柔至极,怜爱小心的把他托抱在怀中,像是安抚受惊的猫猫那般,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
“好了,乖乖,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躲在你师兄这里呢?”
江颂没有回答,本能的觉得危险,脸色微微发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