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夸张:“您真是太厉害了!”
揽在他腰间的手在不动声色的收紧,郁叙白目光平静的挪开,像是不为所动般冷淡如常。*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是你修为太差, 你该勤勉一些。”
“我很勤勉呀。”
江颂一脸理直气壮地说:“我每天修习整整两个时辰呢,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也准时准点的吃,怎么不算勤勉呢?”
郁叙白:“……”
罢了,反正如今他在自己身边,日后一点点教导,把那些坏习惯给矫正过来就是。
江颂还不知道郁叙白的打算,他只会傻乐,还问人家饿不饿,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可白玉京哪里有厨房。
郁叙白不想从江颂眼中看到失望,便全都应承了下来。
等江颂兴高采烈的从他怀中跳下去后,他便偷偷捏诀,凭空起楼,瞬间便在屋舍一隅立了一间极为漂亮精巧的小厨房。′d′e/n*g¨y′a!n-k,a,n\.*c-o+m·
像是过家家那般,叫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哄小孩用的。
可惜这“小孩”不仅在天赋上叫人两眼一黑,在厨艺上也属实不敢恭维。
郁叙白看江颂第三次从锅里拿出黑炭后捏了捏眉心,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人抱到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顺手递给他一袋糕点。
“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他一边嘱托一边伸手卷袖口,看得江颂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师尊,你还会做饭?”
“不会。”
郁叙白站在炉灶前,随口道:“应该不难。”
于是一个时辰后,江颂面前摆上了满满当当一大桌菜,且色香味俱全,看着清淡却闻得人食指大动。
江颂:“……您不是说不会吗?”
郁叙白正拿着浸湿的手帕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把人抱到怀中,把小徒弟的手给擦得干干净净,闻言后头也不抬的回道:“照着书上做就行。¢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可我没看到书啊。”
“早些年我看过一些菜谱。”
江颂:“……早些年?”
“嗯。”郁叙白很平静的补充:“那时还没开始辟谷。”
……没有开始辟谷……
那不是几万年之前的事情了吗?!!
江颂一脸惊悚,“那时候的看的书您都还记得?”
郁叙白撩开眼眸,看过来的目光似是有些不解,“不应该记得吗?”
江颂:“……”
怪不得人家能以凡人之身比肩天道呢。
无法想象的小妖怪还在心里感叹,谁知下一秒就听郁叙白平静的说道:“从明日开始,我会亲自教导你。”
“啊?”
“寅时起床温书习字,卯时——”
“夜里三点起床?!”江颂忽然打断郁叙白,一副他在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表情,重复问道:“三点?”
郁叙白不太明白“三点”是个什么时间,但也清楚江颂这话的意思。
他在嫌弃起得太早。
可是修习本就该是劳苦疲惫的,这是磨练心性的必经之路。
所以郁叙白肯定的点了点头,并毫无商量余地的肯定了江颂的话。
后者只能焉哒哒的点头,心下想着,还好只待两三天。
第二天,郁叙白没等到人。
他第一次试图亲手教导弟子,但奈何这个小徒弟天赋差,性格娇,还不愿努力。
该教训一下才是。
他目色微沉,转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颂床前,他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窝里,很乖,呼吸声平稳而细小,大概是做了一个好梦,唇角微微上扬,软和得像是只毛茸茸的猫崽子。
夜色清幽,瞳孔无意识扩大的郁叙白站在原地许久,像是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目光一寸一寸反复梭巡过江颂的眉眼。
极为明艳漂亮,叫人轻而易举地想起那双眼睛望过来时,秋水潋滟,纯澈干净,叫人很想……舔一下……
郁叙白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欲/望来自何处,大概还是因为那毫无缘由的饥饿感在作祟。
从见到江颂开始,胃部连带着心脏,甚至于整个胸腔就开始空洞到令人恐惧,只是他一直在竭力忽视而已。
但现在,他有些忍不下去了。
浑身都很疼,好像皮肤上每一寸都长了牙齿,叫嚣着从自己小徒弟上咬下一块肉来大快朵颐。
怎么办……
郁叙白不知道自己眼神痴热到几乎病态,只是牢牢盯着床榻上的江颂,脖颈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怪异的跳动着。
他想,只是轻轻舔一下。
或许尝到味道就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了。
高筑的防线终于悄无声息的崩开一丝裂缝,衣袍摩梭的声音落在寂静中想得有些刺耳。
那个向来无情无欲,高高在上的玉虚玄祖,如今像条饥肠辘辘的野犬一样,瞳孔亮着怪异的光,急促吞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