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x?x~s/s\y*q′.·c_o^m,
在他愣怔之际,下颌忽然被人轻轻捏住向上抬起。
半蹲在他面前的郁叙白面无表情,长眸中满是纯然的探究, 不解道:“我的徒弟里面没有你。”
“你在撒谎。”
他说话有种奇怪的死板,有点像那种未曾入世,懵懂无知的妖怪,干净纯澈,又有种理所当然的冷漠。
有点像道尊。
江颂出神了一瞬,郁叙白眉头微蹙, 捏着他下颌的力道稍微用力了些。
“你在透过我看谁?”
“没有!”
江颂猛地回神,心下暗叹这人的敏锐,面上却一改先前那耀武扬威的小模样,笑得格外乖巧。
“师尊,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正常。”
他声音很甜,跟撒娇似的拉住郁叙白的手偏头蹭了蹭,避重就轻的糊弄道:“您现在记得不就行啦,我可是很厉害的,有我这样的徒弟绝对不会给您丢人。?j!i.n-g?w+u\x¢s-.^c′o′m/”
但郁叙白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反而还揪着刚刚那个眼神不放,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遍。
“你在透过我看谁?”
江颂:“……当然是在看您呀。”
几个小世界下来,向来乖巧的小妖怪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张嘴就来。
“您不知道,您沉睡的这段时间,我日日思念,卧房里挂满了您的画像,还供奉着您的金身,一日参拜三次呢。”
他伸出手指朝郁叙白比划,彩虹屁越吹越来劲,殷切的凑过去,“我刚刚那样的眼神其实是在惊讶。”
“您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好看的人,跟画像上一点都不像,真的。”
江颂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极近的距离让郁叙白轻而易举地就能嗅闻到他的气息。
是一种很奇怪的甜。
“你吃了糖吗?”他目光奇怪的落在江颂唇齿间,整齐白净的牙齿很漂亮,藏在其中的舌尖很粉,湿漉漉的。,j+c\h.h-h′h?..c¨o,m*
诡异的饥饿感悄无声息的蔓延开。
偏偏江颂这个笨蛋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听到这样奇怪的问题也不觉得有什么突兀,当着郁叙白的面就张嘴给他看以证明自己嘴里没有糖。
后者眼帘半压,眸色深得可怕。
胃部的饥饿感又加重了,空荡到整个腹部都在微微痉挛。
好奇怪……
他眸底溢出一丝迷茫,一言不发的忽然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好在被江颂眼疾手快的拉住,奇怪的问他:“您要去哪呀?我和您一起去好不好?还有这里是不是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呀,怎么大雪一下子没了呢?”
他问了好多问题,郁叙白没露出什么厌烦的情绪,回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平静道:“我饿了。”
江颂:“……您还会饿?”
像他这样的存在,不应该早就辟谷了吗?
“我不知道。”郁叙白面色稍稍疑惑,“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饥饿感吗?”
“大概是的。”
江颂爬起来,欢快的黏过去,笑得很甜,“那您想吃什么?我带您去。”
郁叙白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话莫名有种直愣愣的好笑,惹得江颂嘴角压都压不住,很自然的拉住他往山下走。
“没关系,我知道很多好吃的,您肯定也会喜欢。”
郁叙白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目光低垂,仔细看着两人相接触的地方,长眸深处的疑惑又更浓重了些。
好奇怪……
腹部的饥饿感好像蔓延到了心脏上一样,空荡荡的,很想用什么填起来。
用什么呢?
郁叙白仔细思考着,这小孩的手很漂亮,但塞进胸腔里又太小了,像先前睡觉那样刚刚好,他的身体能够完全嵌入自己怀中。
很小的一团,蜷缩着趴在自己胸口上。
如果把自己腹部剖开,肋骨折断,再把他嵌进去,缝起来……
郁叙白脸颊上蔓开一丝潮红,眉头蹙出了点痕迹,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难以言喻的快感般。
走在前面的江颂毫无所觉,步伐还很欢快,直至远远瞧见长阶下跪着的身影时才猛地停住步伐。
陆衔辞?
江颂一激灵,跟做贼似的连忙拉着郁叙白躲到花丛后面,探出点脑袋仔细去看。
他怎么还在这儿?
“师尊。”江颂头也不回地小声问道:“我和您呆了多久?”
郁叙白蹲在他后面,目光很平静,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徒弟,认真回道:“一天。”
“才一天?”
江颂猛地回头,“那这白玉京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万年前就一直开始下雪了吗?”
谁知郁叙白很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说你冷。”
是因为这个吗?
江颂有些不可置信,小声惊叹:“您好厉害呀!竟然能令时节变幻。”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