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一点点挪出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跟做贼似的。,e*r+c\i*y\a?n¨.`c?o!m′
这几年因为他灵力用得频繁,这个小世界又缺乏灵气,加之临近剧情后期,这具躯体设定上是要死亡的,所以他越发孱弱,如今连让楚木昏睡都做不到。
但大概是他今天太累了,江颂爬下床都没有把他吵醒。
有些得意的小妖怪捂嘴偷笑,转身往外跑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楚木早就睁开了眼睛。
没有丝毫睡意,漆黑空茫的瞳孔沁着丝丝血色,他盯着江颂离开的方向,指尖无意识的攀上脖颈处的项圈,扣住,扯紧——
“唔……”
窒息的痛苦让他绷紧身体颤了一下,呜咽出声时喉结剧烈滚动着,项圈边缘在皮肤上磨出血痕。
分明该疼的。
可楚木却病态至极的享受着,潮红的脸上满是情欲,像是堕落的精怪般靡艳而下流,高高翘着唇角,喘息着呢喃:“小侯爷就该只看着我才对……”
另一边的江颂莫名打了个寒颤,缩在角落使劲裹了裹衣服,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扒开树枝观察四周。-1¢6·k-a-n.s!h·u_.¨c¢o!m_
他听说这新科状元被安排在了太医院,于是一路翻墙爬树的偷溜进来,但这太医院占地颇大,他又不知道这温酌在哪……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不会下手轻点吗?!我可是将军钦点的新科状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几乎快把屋顶都快掀翻的哀嚎吓得江颂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目光发亮的转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像只轻巧的猫儿,寻着声音悄悄潜过去。
里面那杀猪般的嚎叫实在是刺耳,在一众劝戒声中越发敞亮,甚至开始各种恶毒的咒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让江颂都听得直皱眉。
道尊不可能会这样。
但他还是不死心,说不定又能白捡一片残魂,日积月累,说不定他自己就能把道尊给拼起来。¢1¢5!8?t+x`t*.-c?o¢m¨
异想天开的小妖怪想了想,还是状着胆子贴近窗户,借着缝隙朝里面看去。
兴许是他运气好,这个位置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新科状元的脸,白白净净,乍一看倒也称得上俊美二字,就是和谢浔之的模样半点不沾边。
而且估计是疼极了,那五官都狰狞到移位,龇牙咧嘴的骂周遭大夫,惹得那一个个老头吹胡子瞪眼,手下动作越发不留情,“啪”的一下用银针扎破一个水泡,在尖戾的哀嚎中冷哼一声。
“若是大人洁身自好些,不去烟花柳巷之地,会染上这等脏病?”
疼到浑身大汗淋漓的“温酌”闻言又气又怒,挤着气音都要骂人,那用词之脏,让窗外没见识的小妖怪都惊叹不已。
系统看不下去,生怕这笨蛋学了去,于是便主动将不文明的话全都用小鸟叫声覆盖掉,导致江颂耳边只剩下了一阵叽叽喳喳。
他略微失望,转身垂头丧气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往回走。
月色清亮,将太医院旁边的桃花树照得盛大又漂亮,让江颂都不由自主的驻足了一瞬。
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瞬,他忽然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
江颂下意识回头,被迎面跑来的人撞得往后踉跄了一下,浓重的血腥味跟着扑面而来。
“救……救命……”
跌在地上的男人气息碎乱,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
江颂吓了一跳,要去扶人的时候陡然和他对上目光。
“……温酌?”
“您认识我?”
狼狈可怜的状元郎长眸因为惊恐害怕而湿红一片,瑟瑟发抖得像是一块将碎的玉石般,脆弱而无害。
和谢浔之一样的脸,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和气质。
这个是温酌,那太医院里面的那个是谁?
江颂心下惊疑,一头雾水的把人扶起来,听到不远处有搜查的声音,且还在不断靠近。
温酌似是怕极了那些人,浑身颤得不成样子,拼命贴紧江颂,呜咽着祈求道:“求求您,救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
“谁要杀你?”
“我不知道,他们说是楚将军让做的。”
楚木?
江颂眉头微皱,听着温酌惊惶难安的从喉咙中挤出气音:“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好像是因为这张脸惹得楚将军不快,所以才下命令让人剥掉我的皮。”
“什么?”
江颂猛地拔高声音,又惊觉不妥,立刻伸手捂嘴,但为时已晚,不远处的禁卫听到声响后立马朝这边围拢过来。
急迫的气氛让江颂也跟着心急火燎,根本没多想就拽着温酌往偏僻处跑。
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桃花树周围其实一直寂静无比,没有禁卫,更没有所谓的搜查追杀。
偏偏这笨蛋一直很好骗。
被紧紧拽着的温酌弯了弯眉眼,长眸中的瞳孔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