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恶狠狠地继续斥骂:“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有打回去吗?告诉你,要是让本侯爷丢了脸,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回答江颂的仍旧是那几句怪异破碎的呢喃,他没怎么在意,只是以为楚木伤得严重,人自然迷糊,现在这种状态,他能喘气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善解人意的小妖怪在心里叹了口气,暗自苦恼着待会怎么跟祭坛旁边的人解释他凭空出现这件事,根本不知道他以为神志不清的病患,此刻眸光亮得有多恐怖。
他抓到了。
楚木瞳孔缩成一个细点,嘴角高高扬着,整张脸上泛着一层怪异的潮红,咬着江颂的一缕发尾,必须拼命才能克制住喉咙的里的呻/吟。
老道士说,心诚则灵。
他已经把自己献给他的小菩萨了,神明见证过的,所以准许他的小侯爷从云间下来享用他。
他会被吃掉……
从心脏轰然炸开的满足感几乎让楚木喘出声来,颤着身体眷恋至极的重重贴紧江颂。*s¨i¨l/u?x_s?w·./c?o\m~
边上的众人被这一幕惊骇得久久不敢言语,一个个都再三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才会看到有人凭空出现。
就连那个心怀不轨的方士都一愣一愣的,握着浮尘,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前他就被迫招摇撞骗,用一些荒诞不经的话哄骗得当朝首辅挖心自残,险些丧命。
死里逃生的遁走后,又被那世子爷抓回去,逼着用同样的话术来骗楚木。
他贪生怕死,说辞自然处处是漏洞,然而这人却和谢浔之那疯子一样,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丁点希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更荒谬的是,人还真被他凭空求出来了!
方士愣是不敢相信这一幕,倒是杜流云接受得极快,迅速把江颂是神仙这件事给刻入理智当中,然后拎着边上的大夫就冲上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
谁知还没挨近,他们便瞧见先前奄奄一息的楚木忽然稳稳抱着江颂站了起来,赤脚踩在血泊中,一步一步走下祭坛,大步朝着外面走去。~d¢i.y-i,k¨a*n~s\h~u-.+c′o+m?
旁边的大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楚木怀中抬头的江颂不经意间和那大夫对上目光,瞬间心虚的又重新缩回去。
他这番做法是扰了规则的,按理说早就该被雷劈了。
但江颂抬头,乌云滚滚,天地昏暗,的确一副大劫难的模样,然而仅仅一瞬,整个天幕流动的乌云猝然凝滞,下一秒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轰然散开,明亮温暖的阳光洒下来,让江颂都恍惚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
他茫然至极,没有定点的目光忽然瞥到路边有很多小花朝他纷纷绽开,争先抢后到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江颂:“???”
他歪了歪头,随即想到被自己系在小布袋里道尊残魂,一时之间又豁然开朗。
他们道尊是这样的。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太阳见了都得从乌云后面出来亮亮光彩。
江颂一副与有荣焉的小表情,那骄傲的劲好像受欢迎的是他似的。
楚木没看到他的表情,但却能鲜明的感觉到他浑身瞬间轻快的气息,像是边上那些晒了太阳的花花。
很可爱。
胸腔中的喜爱撑得浑身酥麻,他更用力的抱紧江颂,听话的往浴房那边走。
小侯爷说他脏,需要洗干净。
洗干净就能被吃掉吗?
大概是的。
楚木愉悦的眯了眯眼,喉结滚动,感受着脖颈上的禁锢,步伐更急迫了几分。
必须快一点。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丢掉……
心脏里蔓延的恐惧像蚂蚁般啃噬血肉,楚木额角的青筋绷紧怪异抽动着。
他平静地将门从里面锁上,一步一步迈向雾气缭绕的浴池。
完全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江颂还在兢兢业业的贴贴治疗,他其实只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快点治好楚木,至少在谢浔之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反正他现在已经会“缩地成寸”了,大不了到时候两头跑,撑到他这部分剧情结束,估计那时候怨恨值也刷得差不多了。
江颂算盘打得响亮,直到听见锁链的声响才猛地回神。
“你干什么?”
他低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精致漂亮,像是手环一样,一头连接在他这里,另一头却扣在楚木脖颈的项圈上。
那项圈的颜色已经变浅了一些,看起来像是因为总是沾到血,三番四次的清洗才导致变成这样的。
肯定很疼。
小妖怪心下怜悯,目光中都泄露出了些许端倪,却还要故意压低声音凶人:“松开!不然本侯爷砍了你的脑袋!”
楚木却像是听不见他说话般,湿红的长眸涌动着热切的欲望,凑在他唇边怪异的用力嗅闻,喉结滚动得厉害。
“……您吃了奴好不好。”
江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