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像是鲜艳的花儿一样突兀刺入谢浔之的眼帘。?y¢a¨n~h.u,a¨l^u?o..`c\o-m+
他嘴角的弧度猛地僵硬住,心脏瞬间冷沉下去,不顾江颂的阻拦扯开他的腰带,瞬间,大片大片的血迹赤/裸裸的暴露在烛光之下。
江颂也跟着愣怔了一瞬,才想起来系统给他开了止痛外挂,疼痛是感受不到了,但血还在流。
怪不得他一路上都有些头晕眼花,原来是失血过多呀。
恍然大悟的江颂不经意间抬头,被谢浔之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到碰都不敢碰江颂,朝外喊大夫的声音慌张到了极致。
“张牧!去叫张牧来!”
“……没事的。”江颂声音很小,余光一直瞥着那小药瓶,分心安慰谢浔之:“我不疼。”
可这话好像只会起反作用。
被手背上的热意烫到,目光回转过来的江颂愣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浔之。!y¢o,u,p\i+n^b.o+o^k?.?c~o,m/
他浑身轻轻发着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猩红的长眸一片惊恐,像是一尊布满缝隙的玉,风一吹就能完全碎掉。
日夜折磨谢浔之的噩梦好像在这一瞬间彻底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办……
江颂会死掉……
眸光空洞的谢浔之急促喘息着,耳鸣眼花之际他想到之前找的那个方士说过——
妖怪是吃人心的。他说江颂是妖,居心不良,蛊惑人心,是上天降下的灾祸。
那时他嗤之以鼻,现在却庆幸不已。
他的颂颂是妖,所以只要给他吃人心就好了。
别人的污浊且肮脏,自然不配。
谢浔之“理智”的如此想着,眸底迸溅出一种献祭的狂热,扯开衣领,心口处的绷带还没有拆掉。
那也是寻来的方士说的——只要心诚,神明会让他得偿所愿,只是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比如心头血。.幻¨想?姬/ /无~错+内\容_
谁都知道那是一场政敌谋划的骗局,谢浔之也知道。
可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鬼神才能让他活下去。
现在同样,他的颂颂血流了那么多,多疼呐。
谢浔之怜惜不已,扯开绷带,还未愈合的伤口狰狞恐怖,直直凑向江颂。
胆小的妖怪被吓得猛地捏紧手中的小火苗,扭头就想跑。
现在的谢浔之实在太诡异了。
江颂呼吸屏在胸腔中,才爬出去一丁点距离就被重新拖了回去。
“乖一点,颂颂,你要乖一点。”
声音温和不已的男人像是在哄挑食的小孩般,眉目间的爱意宠溺无度,将自己的心口抵在江颂面前,诱哄道:“用手撕开这里,把里面的东西扯出来吃掉,好不好。”
江颂:“!!!”他在说什么鬼话??
惊悚不已的小妖怪第一次彻彻底底地见识到【人格崩坏】的威力,以往淡漠克制,冷静自持的首辅大人,现在却像是着了魔般,急切而焦躁的催促道:“颂颂,快一点。”
他甚至十分善解人意的为他着想,“是不是流血太多导致没力气了?”
自顾自的找到了江颂拒绝的“理由”,他蹙眉怜爱的叹息一声:“真可怜。”
谢浔之视线左右梭巡,正好瞧见抱着药箱进来的张牧,头都不敢多抬一下,哆哆嗦嗦的跪地行礼。
“微臣叩见陛下。”
“君后圣安。”
君后?江颂惊诧这个称呼时,听到谢浔之很自然的吩咐道:“拿刀过来。”
拿刀做些什么自然可想而知,江颂连忙压住谢浔之的手,拔高声音:“不许给他拿!”
“颂颂乖一点。”谢浔之声音很轻:“你需要吃饭。”
江颂一边使劲捏着试图乱窜的残魂,一边瞪着谢浔之,凶他:“闭嘴!不许说话!”
说完他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张牧,撑着气势命令道:“过来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不……”
“还说话。”江颂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脾气,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软硬兼施,才恶狠狠的吼完就凑过去很凶的亲了一下人,学着谢浔之说话。
“你要乖一点。”
绚丽的烟花像是在眼前炸开,从脊骨蔓延而上的酥麻更是直冲头皮,谢浔之热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像是一只被突然驯服的恶犬,整个人都安静了下去。
后面不论是给他包扎还是给江颂处理伤口,谢浔之眼神都没有从江颂身上挪开过半分,依恋缱绻得似乎完全没有自主理智,需要时时刻刻贴在一起才能活下去般。
这种病态的依赖直至持续了一个月都没有消减的迹象,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江颂已经有些呆不下去了,在这一个月里过得颇为胆战心惊,一是楚木那边的生命值时高时低,二是剧情现在乱得一塌糊涂。
唯一值得高兴的点就只有狂飙的怨恨值和偶然捡到的道尊残魂。
作为一个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