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弯的奴隶。^b-i!x′i+a.6*6!6-.¨c,o+m!
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过来, 手上提着的刀砍到甚至翻边儿,常年积压的怨恨此时完全毫无顾忌的袒露了出来,逼得他们瞳孔都在冒血光。
长刀拖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催命的亡魂,船长怕到浑身痉挛, 呜呜呀呀想要说话,撑着身体不断给楚木磕头。
可后者好像看不见一样,眉目轻轻压着,连呼吸都很轻。
“我没有被丢掉……”
“你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我呢?”
楚木像是有些不明白, 眼尾缀着血的梅花印迹在月色下折射着诡异的光, 似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般, 他瞳孔缩紧,气息一点点急促起来。
“他很漂亮, 对吧,像小菩萨一样,干净得不可思议。”
“所以, 你们为什么要在后面这样去说他呢?嗯?”
沉哑的尾音掉落之际,缀着血光的长刀猛地朝着船长胯间砍去,凄厉的闷叫被鲜血尽数堵在了胸腔中。+l!u′o·q!i-u/y!d!.*c^o+m+
楚木额角怪异的抽动了一下,猩红的唇瓣扯出了点弧度,疯戾得像是从地狱爬上来讨债的恶鬼。
看,他们终于说不了话了。
那些脏臭的嘴, 再也说不出小侯爷的任何坏话了。
可耳边的嗡鸣似乎要戳破耳膜,隐约之间这些人恶心的臆想还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他脑袋里钻。
——“那小侯爷皮白肉嫩,肯定经不起什么折腾,随意嘬两口估计都会留下红印吧。”
——“这种小婊/子就是不能惯着,定要将他按在床上*烂才会认主的。”
——“也不知道被谢浔之*了多少次,啧啧,表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但都被人家养着了,夜里不知道要吃多少**。”
……
好脏。
这些人口鼻里面像是长出了蛆虫,喘息间都会往外簌簌掉着脏东西。·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好恶心。
怎么办……小侯爷……
真的好恶心……
楚木面无人色,颤着身体,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木楞的将长刀提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往船长脖颈上捅去。
鲜血迸溅在他下颌处,周遭的风声似乎都停歇了下来,就连挨得最近的杜流云都被楚木这副模样吓得手脚发抖。
他原本只是搭这条船去青州治理水患的,但谁曾想又遇到了这祖宗,上次见面是血流成河,这次更为大胆,直接领着一堆奴隶杀了整条船的奴隶主。
有这般心性与胆识,可不会甘做什么池中之物。
杜流云缩在角落若有所思,看着那魔怔般的疯子将船长脖颈捣碎之后才踉跄着站起来,恰好惊雷闪过,惨白的光让他脸侧的血越发触目惊心。
“有人来了!”
角落不知是谁惊叫一声,短暂得以停歇的奴隶瞬间如惊弓之鸟般绷紧身体,握紧长刀准备殊死一搏。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不再拉几个贵人垫背呢?
“轰隆!”
积压了一整天的惊雷终于开始显现端倪,白光之下,那艘华贵到令人咋舌的画舫便招摇过市的朝这边驶来。
周遭护卫着无数船只,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像是哪家捧在手心里的小祖宗出门游玩似的。
连楚木都撩着眼皮乜了一眼,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却像是被站在甲板上的身影烫到了目光般,心脏剧颤。
小侯爷……
楚木眼眶瞬间湿红,转身惊喘着往甲板外沿狂奔,所有人都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转眼便瞧着楚木跟疯了一般单手攀上栏杆径直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连着远处的江颂都听到了。
他连忙把兜帽往上掀起了一些,露处眼睛借着画舫灯光仔细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楚木!
他游动间周遭全是蔓延开的血水,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江颂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点汗,生怕他泄力沉到江里去,连忙催促边上的魏迟。
“快救他呀?还愣着干什么?”
谁知这向来呆头呆脑的大狗忽然来了脾气,眼皮压着,神情很是淡漠。
“所以,让你着急到哭,不择手段爬墙出来都要救的人,是他?”
魏迟扯着唇角怪异的笑了下,凶戾森冷的眸光划过楚木,轻嗤:“一个奴隶?”
“奴隶怎么了?吃你家肉还是吃你家米了?”
江颂皱眉,火急火燎的到处找绳子,嘴里还不闲着,趁机给这未来大将军做思想工作。
“人都有鼻子有眼的,和你比又没差哪里,就因为顶着奴隶这个名头,就活该去死?哪来的道理?”
魏迟无动于衷,心里醋恼,忍不住小声反驳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那自古以来就是错的!”
江颂哼哧哼哧的从角落拖出比他大腿还粗的缆绳,用力到脸色涨红,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