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头“恶狠狠”的踹人一脚。~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你在干什么?连走路都不会吗?害我差点摔倒,你是不是心存怨恨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奴不敢。”
声音涩哑的楚木卑顺的跪在江颂面前,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后,他眼尾的那个梅花印记越发惹眼。
不过他的眉眼实在过于出色,这个象征屈辱的奴隶印记落在他脸上,竟然平白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江颂悄悄惊叹这幅皮囊,面上却不讲理的很,像是气不过般又去踩了人家一脚。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个笨蛋!”
楚木大概是被他踩到了伤口,弓紧的脊背忽然狠狠颤了一下,看得江颂于心不忍,连忙转身给自己台阶下。
“要不是因为你会模仿我的字迹,我才不会允许你这样的蠢货留在身边呢。”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吗?
楚木抬头,湿红的长眸中积聚着极为病态的痴热,死死压抑着的闷喘粗重碎乱。?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他看着江颂赤脚踩在暗色地毯上,白里透粉的脚踝细瘦漂亮,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抬高,舔吻……
突兀的联想像是火花一样烫在楚木思绪上,剧烈而陌生的兴奋从脊骨窜至头皮,让他瞳孔都跟着细细颤了一下。
直到垂头瞥到到自己身体上的反应,他脸色瞬间煞白下去。
他在干什么?
若是让小侯爷知道他被一个奴隶这样臆想,他肯定会觉得恶心至极的。
极端的自厌在这一刻堆积到顶点,盖过情热,似是拖拽着他往深海里面溺毙。
然而还在做心理建设的笨蛋妖怪对此一无所知,他一边手慢脚乱的挑选字帖,一边很没出息的给自己打气。
“加油,江颂,你可以的,你可是玉山道观排名第六百三十二的优秀弟子!”
系统:【……你们总人数多少?】
江颂:“八百。.d.n\s+g/o^m~.~n*e?t~”
【不错。】
江颂有点小得意,“是吧,嘿嘿,我当初才进去学道法时排名可是倒数第一。”
以至于道观里的所有先生都觉得他笨,每天打发他去种小白菜,美名其曰让他守护自己的食物。
可是青山蜗牛也不吃白菜呀。
说实话那东西如果是他的本体,他啃都啃不动。
江颂思绪逐渐跑偏,直到系统忽然喊了他一声,他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有任务呢。
连忙敛了心思的江颂赶紧抱着一堆字帖转身,啪嗒啪嗒跑过去十分不客气的全都丢在楚木面前。
“这是我这几天的功课,今天晚上你全都给我写了。”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暗自悄悄观察楚木的表情,没有一丁点不耐烦,甚至浑身压抑的气息都轻松了两分。
给人写功课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江颂心下不解,面上气势却越发咄咄逼人,恶劣小表情跟着电视剧里面的坏人学得十分惟妙惟肖。
“不是普通的写字哦。”
“你要撑在地上写,不能写错,不能涂改,还要写得和我一样的好,如果这其中有一项做不到……”
故意压低声音恐吓人的江颂跟个恶霸一样哼笑两声,拿出藏在身后的细鞭,用鞭柄拍了拍楚木的脸颊,威胁道:“……我会打得你皮开肉绽。”
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点热气径直扑在楚木唇边,烫得他头皮发麻,心脏狂跳,在江颂的注视中慌乱不已的挪开目光。
然而下一秒,当他视线瞥到这小侯爷手中拿着的鞭子时,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
从玉堂春那种销金窟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认不出那细软精致的软鞭是什么。
这哪里是寻常的鞭子!
楚木空白的脑袋像是猝然炸开一簇硕大的烟花,后知后觉的羞耻浪花一样翻来。
他耳朵红到几乎快滴血,拘谨不已,说话都在结巴:“小……小侯爷……奴,奴……”
自以为吓到人的江颂心下得意洋洋,小表情绷得越发阴森,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为心软特意挑选的鞭子给别人带来了多大误会。
“喊什么喊,你喊破喉咙也没用,还不赶紧给我趴下。”
江颂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已经看到了怨恨值在向他招手一样,所以看到楚木犹犹豫豫时,他急切的不行,连声催促道:“快点快点,你磨蹭什么呢?”
好不容易等楚木俯身撑在地上后,蹲在旁边的江颂嘴角压都压不住,偏偏要装凶,眉头蹙得很紧,滴溜溜的小眼神紧紧盯着楚木下笔的每一个动作。
分明望眼欲穿的在等他犯错。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呢?
楚木觉得心脏好像快要化了一样,握着毛笔的手在轻轻发抖,他心想,这肯定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小菩萨。
所以,取悦自己的小菩萨又有什么错呢?
他如此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