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回头,“我的屋子也是你能进的吗?”
垂头站在他面前的楚木不说话,背对着月光的眉眼深邃妖异,扫去那层死气沉沉的阴郁后,俊美得叫人心神都恍了一下。·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脖颈上的项圈。
江颂看得都替他疼,佯装被他这副模样吓到,恼羞成怒的朝着他的小腿踹了一下。
“还不下去拆掉你脖颈上的丑东西!这么明晃晃的,是不是想要让别人误会我有虐待人的怪癖?!”
楚木眼睫颤了下,腰背弓得更甚,小心翼翼而又胆怯至极的应道:“我,没有……”
“你什么你!在本侯爷面前就该自称‘奴’,知道吗?”
“……奴知晓。”
“这还差不多。”
江颂总算勉强满意了点,嫌弃仰头看人太累,于是便十分不讲理的拽住他的衣领,把人拉到和自己平视后,他骄矜又嚣张的轻扬下颌。
“楚木,你有点意思。·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所以,在我没玩腻之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属于我,你没资格损坏一毫一厘,别人更不允许有!”
江颂觉得自己这番话霸道又蛮横,很是凸显纨绔的个性,甚至他最后还无师自通的歪嘴扯出个邪恶的笑,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楚木的脸。
“砰。”
门被彻底关了起来,月色下的长风吹得树影晃动不止,哗啦啦的树叶声静谧在虫鸣中。
呆愣的楚木像是忘记了呼吸,在狂跳的心跳声中反复回想江颂刚刚的话。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属于他……
“唔嗯……”
长眸被快感刺激得湿红一片,无人注意的角落,欲望正在顺着月亮的方向疯长。
第29章 骄纵蛮横的作精7 冥思苦想了一晚……
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的江颂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k+u!a.i·k·a.n!x!s¢w?.¨c,o·m¢
任务要求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楚木身上担的责任太大,一旦出了差错, 整个历史进程都将翻天覆地。
内心忧虑重重的江颂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便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谢浔之对他的作息有着很严格的规定, 吃饭睡觉, 读书写字,乃至于玩闹娱乐,他都有十分详细且周到的安排。
病态的掌控欲若是别人肯定会觉得窒息难忍,但* 对于过惯了这种日子的小妖怪来说, 实在是稀松平常。
因为他曾经在玉山道观里求学问道时,他们那个森严古板的先生便是如此,甚至更过分,精确到饭菜几口, 喝水多少等等都有规定。
不过过惯了这种日子不代表他就能喜欢上学习。
眉头快撇成个八字的江颂坐在书桌面前, 看着堆成小山的字帖哈欠连天。
谢浔之早就上朝去了, 他政务繁忙,平日里却对江颂的功课抓得很紧, 因为老镇南侯生前便遗憾未能把江颂教好,还总是开玩笑要把江颂给塞到谢浔之身边让他好好教一教。
如今时过境迁,把江颂捡回家的谢浔之倒真随了老镇南侯的夙愿。
可江颂天生就不是一块学习的料, 哈欠打得嗓子眼都能大老远的瞧见。
边上的花颜忍俊不禁,却还是提醒道:“小侯爷,首辅大人交代了,您今天早上必须补齐您过完缺失的功课,下午还有一篇策论,一篇书评——”
“别念了别念了。”
江颂一副头疼至极的模样, 哭丧着把脸埋到一堆字帖里,嘟囔着抱怨:“谢浔之他就是故意折磨人,他……”
嗯?折磨?
江颂猛地抬头,像是警醒的小动物,滴溜溜的眸光转了一圈,便像是寻到了什么坏主意般。
“花颜,去把楚木给本侯爷叫来!”
他表情又坏又迫不及待,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楚木就是还没将思想从固有的框架中跳出来。
他不知道人生来平等,所谓的前世与罪孽不过是统治者的谎言而已,从始至终能把他从深渊当中救赎出来的,就只有他自己。
唯有圣贤书可塑笼中魂。
这是他先生说的。
所以在不违背人设,不改变剧情进度的基础上,要做到让楚木重塑人格,江颂就必须得凶,得狠,得残忍!
握拳暗自练习了好一会儿如何横眉怒目,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做足准备的江颂立马直眉瞪眼的回头。
“还不赶紧——”吼到一半的声音突兀卡在喉咙里。
江颂愣怔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体温灼热,呼吸沉闷,脖颈裹着绷带,即便温良恭顺地垂着眼眸也凶悍得叫人径直联想到肌肉勃发的头狼。
不是才把他捡回来了一两个月吗?
怎么长得这样快?
江颂有点犯怂,攒的那口气像是被戳破的皮球,声音都小了下去。
“……过来。”
那个“滚”字被他囫囵吞枣的带过,徒有其表的小坏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