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高高在上的掌权者。\w.a!n-b?e¨n..,i,n!f¢o^
听着这个语调,江颂便知道徐野总算清醒了。
这人发病得毫无规律,任何一点刺激都会成为导火索,犹如双面人格般,正常的时候运筹帷幄,杀伐果断,谈笑风生间魅力无限。
可一旦触及某个让他极度兴奋的点,他便会像是承受不了那个过高的阙值般,崩溃到需要用另一个人格来分担。
倦怠的喘了口气,江颂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长时间紧绷的手脚才后知后觉的蔓延开一阵酸麻。
与此同时,大量医护人员和保镖匆匆赶来,迅速而有序的围拢在徐野周围帮他处理伤口。
身量颀长精壮的男人眉目低垂,肆意又慵懒,笑着睨过来,略带着几分无奈道:“抱歉,小颂,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既然小叔自己知道,就不要总是呆在家里。”
徐怀瑾面无表情,语调森冷的截过话头,“西山疗养院有着最完善的治疗方式,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l!k′y^u/e·d`u¨.^c~o?m+”
徐野闻言轻笑一声,无奈的耸了下肩。
“我也想的,可惜他不愿意。”
只要缺少了江颂的痕迹,那被压抑的人格就会因为极端的不安而苏醒,他会疯狂而不择手段的回到江颂身边。
就像这一次,他竟然伪装成了主人格,谎骗过心理医生,成功离开了疗养院。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徐野眸底幽深,看着徐怀瑾大步走向衣柜,把那蜷缩成一团的小可怜抱到了怀中。
软乎乎的,很乖,因为之前的挣扎出了点汗,脸上覆着一层薄红,小口喘息着,像是被人亲坏了一样糟糕。
一股突兀的颤栗从尾椎骨直窜头皮,在那一瞬间,徐野瞳孔猛地收缩,目光微微涣散,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医生被吓得大惊失色,握在手中的镇定剂才想扎过去,便听一道很乖的声音闷闷的响起。
“小叔,我没事的,你要好好吃药。′j_c·w~x.c,.!c+o-m.”
他是在回应徐野最开始的那句道歉。
心尖像是被羽毛猝然挠了下,痒得徐野呼吸发紧,待愣怔几秒再回神的时候,江颂已经被带走了。
——
送江颂回房间的一路上徐怀瑾都很沉默,浑身气息绷得像是濒临崩塌的雪山,莫名叫人心惊胆战。
“他是在生气吗?”江颂有些不解的问系统,悄悄嘀咕道:“而且他都还没帮我解开我手腕上的结呢。”
一直到现在,他的手都还在被反绑在身后,被徐怀瑾像抱小孩一样托着臀部,被迫夹在他腰侧的脚一晃一晃的,姿势算不上多舒服。
【……我的数据分析对他没作用。】系统也有些迷糊,但并未在这种问题上纠结太久,心心念念都是怨恨值。
【他生气才正好呢,只要你讨人厌一点,怨恨值肯定手到擒来!】
系统信誓旦旦的语气让江颂深信不疑,他琢磨着人设,试探性的把脸埋入徐怀瑾的颈窝,像个变态一样悄悄嗅闻。
徐怀瑾察觉到了,步伐微顿后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瞬,似是受不了般微微往后仰了一下。
第7章 阴湿病态自卑男7 江颂悄悄翘了下……
江颂悄悄翘了下嘴角,像是沉溺于心上人的味道中一样,痴痴地追过去,嗅闻得越发明显,如同吸猫薄荷上瘾的小猫。
“颂颂……”
徐怀瑾覆在他后背上的忽然沿着他的脊骨寸寸上移,最终落在他后颈上,像是拎住顽皮的小猫崽般迫使他拉开些许距离。
“我才从外面回来,没洗过澡,很脏。”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点温和的笑,轻声哄他:“等哥哥洗了澡,颂颂想怎么闻就怎么闻,好吗?”
徐怀瑾脾气真的很好。
被抓包的江颂心下感叹,想到自己今天还那样骚扰他,愧疚心作祟的青山小蜗牛精耳尖都羞得有些发红,眉眼耷拉在碎乱的小卷发之下,闷闷的不出声时,像极了受委屈的可怜小仓鼠。
轻轻的叹息自头顶落下,江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徐怀瑾重新按回了怀中。
覆在他后脑上的掌心温柔而炙热,他听到抱着他的男生低声笑叹。
“都是哥哥的错,我们颂颂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该是我拒绝的理由。”
他抱着江颂跨进卧室,门被关上时,外面的光亮被一并隔绝。
昏暗的阴影里,徐怀瑾卷翘的长睫压的略低,眷恋而温柔的勾着唇角,偏头用脸颊蹭了蹭江颂的耳尖。
“抱歉,颂颂。”
这让江颂更为无措,整个人不好意思的蜷缩着,内心羞耻,小声跟系统抱怨:“我怎么那么坏。”
可惜系统因为严苛的隐私模式早就被关小黑屋了,哪里能回应他。
江颂在心里轻轻叹气,装鸵鸟似的不应声,幸好徐怀瑾足够体贴大方,并不在意他的没礼貌。
不过大概是因为心里着急,他一路走至沙发那边都没想起来开灯,而江颂房间因为要贴合人设,所以窗帘拉得很紧,厚厚的很难透进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