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真正的我,而不是一道必须适应陌生容器的影子。¢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说着, 乌苏尔冷笑一声:“‘命运’真是令人憎恶。”
孟司游不敢接话。
他一时间无法判断,乌苏尔咒骂的到底是单纯的命运,还是掌控命运的那位神祇,生怕不经意间的附和会引来神罚。
同时,孟司游也从乌苏尔提起叙事者的态度中,察觉到异管局内部流传的乌苏尔或许曾是后者神眷,这大概只是一个谬误。
现在看来,两位高位者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们之前猜测的更加复杂……
出神片刻,孟司游收敛住险些飘远的思绪。
当务之急,还是要探索眼前的副本。
根据命运之书的指引,孟司游想先去其中写到的谋杀案现场看看,但他刚刚走进府邸,就被加紧巡逻的侍卫和女仆长逮住了。
“让你们乖乖打扫自己的房间,你到处乱跑什么?浑身这么脏,是去泥地里打滚了吗?”
那位面容严肃的女仆长亲自提溜着孟司游,无视他挥舞着短胳膊短腿的无力抗争,把脏兮兮的农村孩子扔回了仆人房。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关上门前,她厉声警告道:“要是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你就会被赶回那座农庄,永远失去踏入这里的机会!”
孟司游无奈地意识到,现在并不是最佳的调查时机。
他能做的,唯有等待。
表面上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孟司游实则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自那以后,就有一片无形的阴霾笼罩在金碧辉煌的公爵府上空,仆人、侍卫们步履匆忙地来来往往,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敲击出暴雨降落大地般的鼓点节奏——根本没有半分间隙能让孟司游悄悄出去。
或许是防止孩子们添乱,女仆长下定决心不让他们出房间,连晚餐都由专人送到门口。
于是,孟司游只能心情焦灼地“坐牢”。¢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这样的情形直到晚上八点,才有所改变。
就在房间里的老式机械钟弹出一只木质猫头鹰,报时八点整的瞬间,孟司游感知范围内的脚步声、交谈声、呼吸声……一切细微的响动,尽数消失。
孟司游小心翼翼推开门扉,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走廊上仍然灯火通明,但看不见一个人影,使他分不清是其余人全部人间蒸发了,还是他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孟司游仅仅犹豫一秒,就愉快地踏出房间。
——管它什么情况呢,这不正是探索公爵府邸最好的时机吗?
他慢悠悠地向前走,一路四处张望。
走廊内空荡荡的,异常安静,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落在地上,溅起清浅的涟漪回响,透出一股莫名令人不安的氛围。
经过无数名贵的雕塑、花瓶、植被等装饰品,孟司游走进一条挂满画像的回廊。
除了公爵搜集的收藏品,这里按照时间次序陈列着每一位家族重要成员的画像,他们的眼瞳均是紫色鸢尾花般鲜艳的紫色,极具标志性。
不过奇怪的是,在现任公爵的画像旁,有幅画被特意撤去,墙纸上还留有隐隐约约的画框轮廓。
“一般而言,画像能与家主比邻并肩的……是配偶?”
唯独公爵夫人的画像消失了,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孟司游陷入沉思。
他没有注意到,在身后的画像中,一双双紫色的眼瞳忽地转动,齐齐望向他的背影!
就在这时,一滴凉丝丝的液体飘落在他脸庞,孟司游下意识抹了一把脸,发现那滴水黏腻腻的,就像……
孟司游浑身紧绷起来,迅速抬头往上看,对上一张自屋顶垂下来的、惨白的脸。
——果然,那滴水是怪物口中淌出的粘稠口水!
察觉到孟司游已经发现它的存在,怪物口中发出尖啸,猛地携着一阵冰凉的疾风扑过来。
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怪物不断放大的影子,孟司游拔腿就跑,时不时回头看它一眼,试图观察出它的弱点。
这只攀附在屋顶的怪物身形古怪,它的脑袋与身体反着连接,头颅像是过分沉重的果实,压得脖颈向下歪斜,仿佛随时可能彻底断开。
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活动。
怪物肋骨两旁都生着瘦长的节肢,如同蜘蛛腿那样灵活地贴在墙壁上,节肢交替爬动。而它真正的双手则紧紧捂住眼睛,再加上枯黄的头发乱蓬蓬披散在两边,让人只能看见下巴附近惨白的肌肤。
孟司游现在受“孟娜”的身体条件限制,哪怕走位熟练灵活,两条腿也难敌八只蜘蛛腿,几次险些被怪物抓住。
近距离脸贴脸的时候,他看见了怪物干瘪的嘴唇,心中产生一个猜测:
或许,这个怪物原本是一位老人?
再联想到今天死于坠楼的死者是伊西铎的乳母,这年龄也能对上!
乌苏尔在孟司游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