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暇时间找我的麻烦。,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常书月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位的交谈,面色逐渐有些微妙。
要是把每个字都拆开、仔细解读,那信息量也太大了……
还有两位高位者之间的态度,同样变幻莫测,令人琢磨不透。
两者时而像是针锋相对的死敌,时而又像是叙旧闲聊的老朋友,似乎隐藏着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或许这种层次的强者之间,态度总是如此模糊而暧昧吧?正如两条并行奔涌的磅礴河流,在一方彻底吞并另一方之前,都会谨慎地留有一线回转的余地。
似乎他们的友谊、敌意与杀机,都永远留在最后一刻才暴露;
而在鲜花、笑容与赞誉的背后,也悄然藏着闪烁寒光的刀尖。
看到现在,常书月隐隐有些看明白了,楚符和厄琉斯之间并没有非要你死我活的冲突与仇恨。
楚符对于后者的针对,更重要的是在向命运领域的真正主宰——命运之主表明态度,证明他绝不可能站在祂的对立面。¨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看似精神状态古怪的厄琉斯,似乎也读懂了楚符的态度。
两人在互相讥讽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推测出对方的状态,并且隐约达成共识——
意思意思就行,他们都没有处于实力巅峰状态,同为某种意义上的“弃子”、“囚徒”,根本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斗个头破血流。
真复杂啊。
常书月暗自感叹,这些高阶强者简直个个都是极难揣测的角色。
对话时,厄琉斯的身影已经消解大半,深黑的、尚带余温的灰烬纷纷扬扬落下,如同无数纷飞坠落的黑蝴蝶。
她询问陌生的预言家:“我是否能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位不礼貌的先生。”
“我现在的名字是楚符,”楚符颔首道,“而在久远的过去,我的真名是乌苏尔——随时恭候您的回礼。”
轻轻念出对方的真名,厄琉斯缓缓点头:“我记住了。,p^f′x·s¨s¨..c*o¨m?礼尚往来,先送你半个‘回礼’吧,至于以后的……我会亲自去找你的。”
话音刚落,一面圆镜在厄琉斯的双手之上凝聚,镜面折射着耀眼的日光,一时间如明月般澄澈明亮。
而就在镜面之中,隐约浮现出千千万万种恐怖、荒诞的死法,所有死亡方式都指向同一个黑发蓝眼的身影。
“我的朋友,我允许你自己选择这份‘回礼’送达的形式。”厄琉斯温和道。
常书月猛然望向楚符,也不知道他究竟选择了什么,面色骤然变得惨白。
风缓慢吹过,隐约的血腥味就渐渐弥漫开来。
厄琉斯恶劣地笑了笑:“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再会。”
说着,她得体地提裙屈膝,仿佛身处一场临近尾声的盛大舞会,正在优雅地行礼退场。
垂头间,宽大的巫师帽在黄昏中燃烧殆尽,露出厄琉斯头顶生出的两根弯曲的黑羊角,使她整个人都像是古老传说中被火焰净化的恶魔。
“——我终将归来。”
在身影彻底消失前,厄琉斯如此宣告。
一句简短的话语,却在世人心头蒙上难以忘却的阴影。
自此之后,厄琉斯的名字和身影将与混乱、不幸、灾难挂钩。
她的恶名将重新传播在无数个世界,被无数人饱含恐惧与敬畏地一遍遍谈起——
“带来无尽灾难与混乱的告死女妖”。
但此时此刻,常书月来不及思考以后的影响。
“楚先生!您怎么样了?”
她面露担忧地打量着楚符,很快就看见一片潮湿的暗红色在他胸前扩散、晕开,空气中浮动的血腥味愈加浓烈。
楚符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陈述道:“啊,没什么……只是心脏被掏出来了。”
“那还好,原来只是——”
常书月被他镇定自若的表现蒙骗了一瞬,随即话音顿住,反应过来,语调不可抑制地上扬:“您说什么?”
平静得好像受致命伤的人并不是他本人,楚符语气淡淡地重复一遍:“只是心脏被掏出来了。”
“对了,”他看向不知所措的常书月,礼貌问道,“你有杯子之类的容器吗?最好宽敞一些,足以容纳我的心和血。”
常书月大脑一片空白,木着脸点点头:“有、有的……”
……
几天之后,玩家们陆续撤出副本世界。
楚符留到了最后,本意只是想看看恢复正常秩序的桂音市,但玩家们却私下里窃窃私语,一致得出结论:
大佬的闲逛,那能叫普通溜达吗?
他这么做,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道理!
说不定是在四处寻找并拔除厄命女巫留下的后手,杜绝她卷土重来的可能,当然也可能出于其它隐秘的计划和图谋……
楚符:“……”算了,随便他们脑补吧。
这天,楚符照常漫步在街上,只见色彩斑斓的灯光与招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