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抽,不敢多说。?2`8_l\u`._n`e′t¢
联想到大佬目前的行动轨迹,他觉得收容所的猜测在一定程度上还挺准确的……
大佬好像就是在怪谈世界称王称霸、平等创死所有怪谈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
挂了电话,白飞章按低帽檐,继续在医院的几个楼层间巡逻,时刻注意着几个怪谈事件受害者们的身心状况。
在路过一间病房时,白飞章忽然用余光瞥见,玻璃窗上似乎有什么暗红色的倒影流淌而过。
……像粘稠的血流,也像几缕卷曲顺滑的发丝。
他猛然转头,面色狐疑地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透过空无一物、干干净净的玻璃窗,能清晰地看见病房内的情景。一个年轻学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床头守着学生的母亲。
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面色憔悴、两眼通红,显然是已经担忧地哭过几场了。
瞥一眼病房号,白飞章很快回忆起这位病人的信息——
年轻学生疑似是在出租屋内召唤了某种怪谈。^w\a.n\o¨p+e~n¨.?c-o!m!在被同居室友发现时,他正不省人事地倒在房间里,身前散落着一地全身镜破碎的碎片,镜子框架前凝固着一根早已熄灭的红蜡烛,手旁还滚落一颗削完皮的苹果。
经过医院检查,这个年轻学生的运气很好,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脑电波检测同样正常。
医生猜测,他应该只是惊吓过度,加之精力耗损,才迟迟没有醒来,大概率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就好了。
白飞章谨慎地在门外驻足,观察了一会儿。
正要离开时,就听病床上的学生忽然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嗓音干涩嘶哑:
“母亲!母亲……”
“哎!”听见孩子的呼唤,守在旁边的中年女人顿时直起身,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孩子的手,“妈在这里呢,别怕。”
门外的白飞章却皱起眉,觉得不太对劲。.k!a~n`s\h`u+g,u?a?n′._c!o?m¨
正常家庭的亲子相处,会这么生疏而书面化地称呼“母亲”吗?
年轻学生的声声呼唤,不但没能让白飞章体会到融融亲情,反* 而让他联想到那位正在复苏的怪谈之始——代号“母亲”。
在得到温柔的回应和安抚后,年轻学生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像是陷入了黑沉的梦魇,不安分地挣脱起来。
他双眼紧闭,使劲挣脱了中年女人的束缚,双手高高举到空中,仿佛在热烈地迎接某位伟大存在的到来:
“母亲,母亲——所有怪谈的母亲……混乱与恐惧的主宰!”
年轻学生近乎歇斯底里,尖锐的声线像一柄尖刀,骤然划破凌晨时分医院的平静。在中年女人焦急又惊恐的目光中,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顿时鱼贯而入,试图摁住四肢乱动的学生。
幸好,他没有进一步做出危险性举动,双手放下,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似乎重新沉入安睡的怀抱。
直到最后,年轻学生双唇微动,如同梦呓般断断续续地呢喃,“从远古圆月下走来的……厄命女巫……”
“我们静候……您的归来……”
白飞章的神情恍若凝固,半晌,他才步履匆匆地走进安全通道,避开旁人的视线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完蛋,进这个副本前,也不知道关底boss是位阶这么高的存在啊?”
“那什么女巫,都是什么时代的古人了!”
现在,他只觉得好像脚下埋着一颗足以炸飞整个世界的巨型炸弹,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引爆,而这个消息还只有他知道。
紧张、焦灼、压力如山。
白飞章有点想抽烟了,拇指摩挲过烟盒,但看了一眼墙上醒目的禁烟标志,他还是放下了蠢蠢欲动的手。
冷静片刻,白飞章在通讯录中找到常书月的号码,想和她交换这些关键情报。
“嗯?”他奇怪地嘟囔一声,“怎么还换头像了?”
原本通讯录内的联系人都是清一色的灰色默认头像,但现在常书月号码的头像却被一张白底照片所替代,细看才会发现,照片中心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出于对密切合作对象的信任,白飞章没有多想,径直拨出号码。
然而电话拨通,另一头的人却沉默不语,对面的环境异常安静,连丝毫呼吸声都听不见。
“常大记者?”白飞章内心的违和感愈发浓重,皱着眉呼唤一声。
对面传来陌生的声线,它一字一顿,语气生涩地说:“我、看、到、你——”
忽然,这古怪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因为某些意外情况而慌忙地挂断电话,只留下一串忙音。
白飞章“喂喂”了好几声,再拨号也得不到回应,只能满肚子疑惑地收起手机。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的一扇玻璃窗上,浮现出一道红发绿眼的人影。
女巫的倒影坐在窗沿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帽檐下勾起一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