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到邪神污染之后获得的、与疯狂相互纠缠的力量。/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易逢初为赐予女巫的异能取名为“混乱之匣”,让她手捧的乌木匣里充满了命运背面的混乱、每件事导向负面结果的概率。
当乌木匣在别人面前敞开,对方将从匣子内的银镜中看到数个对自身不利的未来——可能是受伤、疯狂甚至死亡,而这样恐怖的未来至少会有其中之一成为现实。
“这样的话,应该就贴合命运与诅咒的领域特征了吧?”
易逢初有些为难,虽然他干掉了咒噩之父,本身对诅咒的抗性和使用能力也有所上升,但他毕竟没有完全掌控诅咒领域,无法真正赐予厄琉斯诅咒的力量。
“嗯……形式相似应该足够蒙骗过大多数人了,除非朗基努斯高层还有一个诅咒领域高阶异能者,才可能判断出厄琉斯其实没有运用诅咒的能力。”
易逢初认为,在他相继宰了蛾神和咒噩之父后,组织内还有诅咒领域强者的可能性很低。\s.h′u?q·u?n′d_n¢s..^c,o·m-
如果真的那么不凑巧,那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顺便把组织里的第三位“诅咒”也给宰了。
那就必然不会有人识破厄琉斯的异常了!
接下来,易逢初屏息凝神,开始更精细地捏脸。
半小时后,易逢初在自己的大作面前抱臂皱眉,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太对劲,转头看向手机:“你觉得怎么样?”
【……】
手机想了想,委婉地表示:【见过美术教室里供学生临摹的石膏像吗?】
眉头略微舒展开,易逢初有些惊诧于手机的评价居然比他想象中的高,颇为惊喜道:“你是说,我已经捏出石膏像的水平了?”
【不,】手机冷漠无情道,【我的意思是,你捏出来的五官,就像是那些石膏雕塑粗糙的前身,就好像刚刚从炉子里取出来,初步凝固的样子……】
【唔,人类还没进化完全的时候,也可能长这样吧。_0+7·z_w¢..c·o^m/】
“……好了好了,你闭嘴吧。”
易逢初嘴角的微笑瞬间消失,他已经对自己的手艺有一个基本的认知了。
他本来以为,他都已经经历过从零开始设计、打造神国了,那捏人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甚至工作量还小一点。
但现在看来,建筑和人体可完全不是一个领域,两者的精细度也截然不同……
易逢初大受打击,默默消沉一会儿,终于调整好心态:“我本来也没怎么捏过脸,不熟练也是很正常的嘛。”
手机插话,表示肯定:【那确实,你从小到大连画画都只会画火柴人,让你凭空建个三维模型,那确实为难你了。】
“……”
易逢初把手机屏幕“啪”一声倒扣在桌上,给它手动禁言,然后喃喃道:
“术业有专攻,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做吧……”
……
某个小世界,在一片苍莽林海与周边城镇的交界地带,静静矗立着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不乏有附近城镇的孩子对木屋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们总是来不及亲自靠近、展开一场探险,就被家中长辈拉扯回家,耳提面命地警告他们——木屋中住着一个孤僻而离群的疯狂怪人,要是有小孩独自靠近他的住所,就会被他炖汤吃掉,再也无法回到父母身边。
这当然是哄骗小孩的说法。
事实上,木屋的主人是一个行迹鬼祟的人偶师。
人偶师日夜与满屋子精美的人偶为伴,似乎有些畏惧与人打交道。
除了每周出一次门购买生活必需品、以及偶尔在半夜出门“取材”,他就常常闭门不出,令旁人无从得知他究竟在屋子里干些什么。
但城镇居民们对人偶师的畏惧与排斥,也不仅仅是由于他的孤僻,有许多证词可以作证:
“之前某个夜晚,我出去解手,正好借着月光看到他正在搬运一个人!……不、不,我发誓,那不可能是人偶,绝对是真正的人。那个人的四肢软绵绵地垂下,被他从背后拖拽。我、我当时太害怕了,就赶紧回家,锁上门窗,直到现在还是回想起那一幕就心慌……”
“天呐,他不会是一个杀人犯吧?”
“听说玛丽家的小孩曾经偷偷溜过去,透过那间屋子的窗户缝隙,朝里面望了一眼,回来就高烧不退。那孩子烧得迷迷糊糊的,还不断在反复重复,屋子里有好多娃娃在盯着她看,向她眨眼睛……”
“说起来,他好像也从不前往教堂祷告,无论是历史悠久的真理、生命等教会,还是近来新生的命运教派,他都并不信仰……他不会还信仰某些邪恶的异端吧?”
附近居民们的窃窃私语传不到人偶师的耳中,哪怕他听到,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因为他已将所有激情和活力献给人偶了,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如何做出真正完美、鲜活的人偶。
木屋中,人偶师正焦虑地来回踱步,颇为神经质地揪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