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猜想,冷静道,“张先生,我有个猜想。·s*h\u!y^o·u¨k¨a\n~.~c`o?m^”
“或许您当时所见到的,并非真正的蛇,而是许许多多具有蛇类形态的东西,比如雕塑、画像,甚至凌乱弯曲的线条。”
莱娜仰着头,饶有兴趣地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插嘴问道:“张先生的父亲是否有绘画的习惯呢?”
张铭顿了顿,不确定地回答:“嗯……应该是有的吧?我整理旧屋时,曾经找到不少速写手稿。”
四位玩家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从这位雇主先生的叙述和回答中,他好像缺少对张父行为习惯的直接记忆,就好像两人并不熟悉,并非住在同一屋檐下一样……
欧洛丝笑着拨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真巧,我父亲也喜爱绘画,他常常带着小时候的我外出写生。张先生应该也有类似的记忆吧?”
张铭神情有几分僵硬,嘴上还是乐呵呵地附和:“当然、当然。_a-i/l+e·x^i?a*o~s_h`u_o~.\c¢o?m′”
“那么您曾经看到的,应该不是爬满整个房间的蛇,而是您父亲亲手所画的蛇类画像,”学者下意识想扶一扶眼镜,却想到现在有防风镜的阻隔,只得不自然地收回手,“由于光线昏暗,您当时又年纪较小,才会在慌乱中,误把弯曲凌乱的线条认作是蛇群。”
“哦、哦,原来如此。”
玩家们的敏锐,似乎给张铭带来了一点压力,他连忙点头,揩去帽檐下的汗珠,“不愧是大侦探,太厉害了……”
玩家们还想继续询问更多线索,却见张铭的目光飘离到远处,忽地定格在某一个方向,不再移动了。
与此同时,他的表情愈发僵硬,这次不是因为心虚,而是仿佛被某种深刻的恐惧攥住心神,面皮化作一层凝固的蜡塑,看着好像脸部刚刚被重锤了一拳似的。
几位玩家立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旅游旺季的时节,此时雪山脚下却人迹寥寥。~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很难见到几个带着登山装备的游客,大部分游人都是站在雪地里合影留念、朝着覆雪的山顶拍拍照,就回到附近的民宿休息了。
因此,玩家们不难在茫茫雪地中精准寻找到,张铭所恐惧的那个对象——
那是一个黑发黑眼,身形颀长的青年。
在其余严严实实裹成球的路人的衬托下,他的打扮显得异常得体而单薄,一身黑色冲锋衣干净利落,没有戴棉帽、防风镜或口罩,面部和双耳都直接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只有颈部草草围了两圈白围巾。
看起来,简直和其余人不像是处于同一个环境的。
或许是察觉到玩家们打量的视线,青年倏然抬眸望过来,细密* 的雪花自他眉眼间飘然落下,一时间竟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瞳格外凌厉。
眼锋投来,裹挟着冰雪凝成的寒芒,让几位玩家莫名感到心一跳,恍然间有种直面boss般的紧张感。
易逢初瞥了这群人一眼,目光在他们头顶正上方停了停。
那是什么……骰子吗?
在他的视野里,这些人的头上都悬浮着一颗银白色的六面骰子,其中几个成年人的骰子是3或4点朝上,点数不大不小,只有一个小女孩头顶着“6”点,十分醒目。
作为命运领域的最高主宰,易逢初很快就摸索出这些骰子点数的规律:
那个小女孩也是命运领域的异能者,身上同时带有他赐福过的幸运,运气最好,故而点数也最大;
而另外几个成年人,都是运气平平无奇,也和他们头上掷到中位数上下的骰子相符。
而且易逢初还隐隐感受到,他似乎能够轻易给这些骰子翻面——即改变他们的运气,决定他们行动的成败概率。
看出这些人必然是游乐场玩家,易逢初瞬间起了兴趣,他这是又误入什么副本了?
这副本的骰子机制,倒是挺新奇有趣的,还对命运领域的人格外友好……
等等。
指尖在手机背面轻轻敲了敲,易逢初若有所思地想,这么巧合,该不会这个副本真的与他有关联吧?
于是,在玩家们或好奇或警惕的注视中,易逢初主动上前,自然地对张铭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也来这里登山?”
张铭忍住了没后退,但上半身向后倾斜的动作,仍然暴露出他潜意识里对易逢初的忌惮。
四位玩家和易逢初本人都注意到这一点,但没人点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不过张铭反应很快,立即用笑容掩盖了僵硬的表现,摸着脑袋回应:“嗯,是啊,好巧哈哈!”
“我们俩真是好久没见了,难得在这里碰到,下次请你吃饭啊……”
“张先生,请问这位是?”
欧洛丝适时询问道,不留痕迹地端详着陌生的青年。
比起易逢初异常抗寒的体质和清俊的表象,最令她印象深刻的,反倒是他周身某种特殊的气质。
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