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够凭借它们,轻轻松松走向更高的层次——’
“啧。~1~8,5.t`x,t-.!c¢o¨m^”
在易逢初看来,罗笙乐猛地停住脚步,她看起来有些烦躁,双手在耳旁扇了几下风,像是在驱赶恼人的蚊蝇似的。
“怎么了?”
其实易逢初能感知到假学姐的存在,他甚至可以直接听到,它在自以为隐秘地对罗笙乐煽动些什么。
但他故作不知,询问罗笙乐的看法。
“……没什么,”罗笙乐在耳旁扇几下风,又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某个声音甩出脑海,“刚刚有苍蝇在围着我叫,太恶心了。”
“希望它能安静下来,滚远一点。”
她放慢语速,指槐骂桑道。
罗笙乐还记得自己的初衷,是关心易学弟的状况,以及想要回报他和叙事者先生的恩情,而不是……
而不是擅自越界,探究他人的隐私。
如果真的走到这一地步,那她会为自己日益膨胀的卑劣私欲感到羞愧的。+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罗笙乐是一个为人处世会仔细衡量分寸的人,她觉得,既然易学弟没有主动提及那些事,那大概率是不想让她知道更多——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而脑海中的声音,却想要利用她刺探易学弟的隐私情报……
罗笙乐愈发觉得它很恶劣了!
‘你——’
假学姐的语气中带上几分愠怒。
但刚刚吐出一个字,迅速回笼的理智就提醒它,罗笙乐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而它只是一个不得不躲躲藏藏的“寄宿者”。
更重要的是,罗笙乐还不是什么普通的中低阶异能者,疑似受到来自“命运”的庇护和眷顾,不是它现在可以随便拿捏的存在……
所以假学姐忍了,不再吭声。
走进公寓,由于楼道里的空间较为狭窄,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停在居住的楼层。
考虑到易逢初已经知道她的异能者身份,罗笙乐就没有再在他面前隐藏特殊能力。-r`u`w_e¨n^x~s!.`c_o,m·
她打开家门之后,就有一阵清风自掌心盘旋升起,将备用钥匙稳稳地带到了门槛顶端藏好。
易逢初目睹这一幕,总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把钥匙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了。
他有意在门口停了停,趁着罗笙乐转身进门的刹那间,易逢初向她的背影伸出手,轻轻抓取到了什么无形之物。
冥冥之中,罗笙乐感到头顶一阵清爽,似乎有什么烦人的东西离开了她……
等等。
罗笙乐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从离开副本开始的所有细节在她眼前掠过,违和感随之浮出水面。
她悚然地想到——
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脑中那个陌生声音的存在?
在异管局里,她明明可以言明实情,向靠谱友善的官方工作人员求助;
在回来的路上,她也可以求助疑似体内流淌着神血的易学弟,或者直接向叙事者先生祈祷……
但是,她都没有付出行动。
以罗笙乐对自己性格的了解,这显然很不正常。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那个陌生未知的生物影响了——虽然表面上对它保持抵触和警惕,但实则根本没有尝试过摆脱它。
仿佛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将与她一体共存的事实……
感到毛骨悚然之余,罗笙乐还发挥了一下想象力:
如果有一个陌生的意识,将永远躲藏在她的身体里,时不时操纵她的行为,篡改她的认知,甚至可能对她周围的人怀有不好的心思……
她几乎不敢想下去,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后脑勺,又原地呼唤几声,终于确认对方已经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是逃往其它地方了,还是易学弟出手了呢?
罗笙乐回头看了一眼,易逢初公寓的那扇门早已合上,阻隔住视线,看不见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
一墙之隔。
假学姐被易逢初随手抽了出来,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他眼前。
虽然它失去了身体,但从它现在意识体的模样——黑色椭圆的主躯干,腹部下几条细长的附肢,以及口器处如同蚕吐丝一般,吐出的黑色丝线……
易逢初就能想象到它本体的模样了。
大概率是一只巨型蜘蛛怪,口中会吐出污浊的诅咒之语。和咒噩之父放在一块儿,一个像黑蜘蛛,一个像铁线虫,倒都是虫类。
‘布莱斯、布莱斯、布莱斯……’
‘救救我啊,我还没来得及庆祝咒噩之父逝世,就要命丧黄泉,与祂冥河相见了!’
甚至,它和咒噩之父可能还是死于同一对父子的手里……
它简直要为命运的戏剧性台本而落泪了。
假学姐第一次这么想念布莱斯,它多么盼望他能像以前一样,神出鬼没地从它的记忆里冒出来啊!
当然,在假学姐心目中,布莱斯也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但它好歹对他有几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