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庇护眷族和血裔,神迹已然消失多年,故而异管局对祂的了解大概同样甚少。¨k`e/n`k′a*n*s+h·u′.¢c¢o^m/
“分局的档案,果然还是太少了……”
遗憾地小声嘀咕着,易逢初的目光扫过某一部档案,倏然眼前一亮:“《诅咒领域概论与神祇基本史》?”
自从吞食蛾神,他的新收藏“诪祸之衣”还存放在手机主页的展览柜里呢,多了解一点诅咒相关的信息,或许能帮助他更快地琢磨出如何使用这件藏品……
于是易逢初翻开这部档案,发现这原来是一本神秘学典籍的复写版。
原书来自某个b级以上副本,具体情报不可知,但能确定这算是一本老古董了,不知道现在究竟存放在哪里。
摹本就摹本吧,能用就行。
易逢初愉快地想,然后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很快就翻到他最感兴趣的神祇基本史部分。
“……笔者曾游历经过诅咒的发源地,第六维度世界赫赫有名的‘惊惧风暴峡谷’,发现这里曾经流传着厄运女神的信仰,疑似祂才是最早掌控诅咒权柄的神明。!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但后来出于未知的原因,咒噩之父诞生了。现如今大部分诅咒仪式和杀人术法,都是在通过咒噩之父的力量完成咒杀——莫非这是一次权柄的交替?”
“不,不对,为什么惊惧风暴峡谷原住民继承的远古诅咒,杀伤力和毁灭性都更胜一筹?”
“我研究诅咒四百六十年,连我也从未见过这样仪式简单、代价微小、发作极快、一击毙命的诅咒,就好像……咒噩之父不是完整的■■”
最后两个字,被一抹黑乎乎的墨团所覆盖。
易逢初辨认许久,猛然意识到,这个墨团喷溅又晕开的形状对应在原书上——应该是血迹。
就在易逢初陷入沉思时,手头上的这本书裂开一道巨口,成为唯一一部胆敢在易逢初面前表现出异变的档案。
但它不是为了攻击、蛊惑或恐吓,而像是想要拼尽全力,向易逢初传达一个信息,歇斯底里的尖叫近乎冲破天花板:
“低劣的伪神!伪神!”
“篡夺权柄,鸠占鹊巢的小偷……祂的卑劣行径,注定要以血的代价偿还!”
随着书籍的尖叫,它从书脊到页边的每一寸都在剧烈抖动着,仿佛正在承受某种剜心剔骨般的痛苦。.微′趣·小*说? +首?发¢
纸张渐渐化为粉末,像细沙似的从易逢初指间漏下,但它满怀痛恨的尖叫却久久未散,盘旋在档案室中。
伪神、小偷?
结合前面看到的信息,这是在指咒噩之父?
手机观察着易逢初的神色,出声询问:【关于这本书对咒噩之父的评价,你似乎并不意外?】
“意外什么?”
这下,易逢初反倒是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难道祂之前的形象就很光辉吗?作为名义上掌管诅咒领域的神祇,却还能放任一个快要蚕食祂权柄、甚至临近神位的蛾神在外面壮大自身……”
“虽然祂应该还活着,但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外忧内患、自顾不暇的废物一个啊。
手机沉默一下,无奈道:【诅咒领域的情况,确实略有不同,可以称得上是四分五裂。】
【具体情况你先别管,就保管好代表部分诅咒权柄的诪祸之衣就好……只要东西在你手里,祂们自然有祈求你的时候。】
易逢初顿时明白手机的意思。
这意思是情况混乱,真正掺和进去有弊无利,但不妨碍他能稳坐钓鱼台,趁机利用手上的部分“诅咒”,捞到一点好处?
“行,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反正命运应该是不会让我吃亏的。”
伸了伸懒腰,易逢初低头看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就快要下午三点了,便打算先回公寓睡一觉休息休息。
走出档案室时,他又在值班人员的桌前停了停,忽然问道:“你刚刚没有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
“嗯?”值班人员正在刷刷刷写易逢初的查阅记录,闻言诧异地抬头,神色茫然,“什么声音?”
果然,只有他能听到那本书的哀嚎……
要不然,在它惊声尖叫的一瞬间,就该有四处巡逻的异能者前来查看情况,甚至拉响局内警戒警报了。
易逢初摇摇头:“没什么,就随口一问——哦,如果你要记进记录里,那我也没有意见。”
“对了,刚刚意外损失了一部档案,名称和编号分别为……”
流畅地背出这些信息后,易逢初顶着值班人员震惊错愕的目光,试图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是它先动手的……我只是看了几眼,它就自己碎成粉末了,现在残骸就留在资料架角落。”
然而这个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
在值班人员曾经的认知中,只有异能者尽力抵挡这些危险知识的诱惑,逃离伤害的,而没有这些知识被人“看了几眼”就崩溃的情况!
值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