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肯定还是没有这堆东西的……这是什么?难道尖叫是它发出来的?”
看向旁边的树林,易逢初本想随地捡一根树枝来戳戳灰烬,但洁癖让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豁出去来动手, 只是蹲在灰烬前端详了一会儿。′e/z`k.s\w′.+o′r_g\
盯着盯着,他又闻到了一股极具吸引力的香味,与上次的芝麻海苔咸甜味不同, 这次是带着淡淡烟熏气的鲜美烤肉味……
易逢初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试图寻找香味的来源, 左顾右盼一阵。
最后,视线向下低垂, 缓缓落在那堆看不出形状的焦黑灰烬上。
——他可能真是饿出幻觉了。
自我怀疑了一瞬, 易逢初原地打开手机搜索引擎,开始搜索:
【患上异食癖的症状。】
【确诊异食癖该怎么干预?】
【人会莫名其妙想吃路上的黑糊糊吗?】
……
就在易逢初皱眉搜索时, 一旁茂密的杂草丛中, 忽地传出一系列窸窸窣窣的轻响, 引他望去。′s~o,u¢s,o.u_x*s\w*.?c?o.m!
半晌,一条通体颜色花花绿绿的小蛇从草丛里探出头, 拖着长尾游到易逢初面前,吐着信子“嘶嘶”叫着。
根据常理判断,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会害怕得连滚带爬逃走, 或者吓得僵住不敢动。
然而,易逢初心底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他甚至能隐隐听懂这条蛇的意思——
‘是蛹……学人声……不能答……’
这条花蛇殷勤友好地提醒。
易逢初:“……”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惊讶于自己能听懂蛇的话了。
反正连束缚众生的命运线都能让他清晰看见,连各种邪门生物都能让他啃一口了——蛇语而已,让他听一听有什么好奇怪的?
注视着小蛇仰起的豆子大小的眼睛,易逢初微微一晃神,眼前仿佛浮现出曾在梦中见过的另一双更加巨大、如鎏金烈日般的蛇瞳。*a\i′t^i~n/g+x^i^a`o^s·h¢u~o^.^c\o!m*
……等等,这不会是梦里他自己的眼睛吧?
他果真不是人?
梦境里的记忆复苏些许,易逢初一时间感到有些恍惚。
他和花蛇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接着尝试交流:“你……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花蛇歪了歪脑袋,点点头。
“你说的‘蛹’,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它会学人说话,而被叫到的人不能应答,否则会有危险?”
小脑袋一点一点,花蛇似乎听得很认真,但它的回答却断断续续,让易逢初听不太懂:‘蛹,白的……在山里,吃吃……’
易逢初神情严肃地倾听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于是低下头问手机:“难道是我对这门外语的掌握还不够熟练?我怎么不太能理解它的话呢?”
【其实不是你听的问题,是它说不利索,表达能力有限。】
手机的情绪似乎有些微妙:【你对它到底有什么期待?它只是一条山野文盲蛇。】
易逢初愣了一下:“蛇不都一样,生来就会嘶嘶嘶么,还有文盲一说?”
手机沉默一下,回答:【当然有区别。不文盲的蛇,熟练掌握复杂长句,会拼写,会交流……】
对这样的说法倍感新鲜,易逢初竖起耳朵听着。
【会写作业,会考试……】
听到这里,易逢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心底暗暗警惕起来。
不出所料,手机最后幽幽地说:【还会读大学呢,多新鲜?和荒郊野岭里脑容量有限的普通蛇可不一样。】
“……”易逢初深吸一口气,原来都是手机胡编出来打趣他的。
一时间没有人搭理它,小花蛇在原地盘成一盘蚊香,静静地等待着。
易逢初见它可爱乖巧,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蛇冰凉的脑袋。
他让花蛇接下来躲在树林里,偷偷观察其余人,一旦有异样就回来提醒他。
小花蛇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多少,慢慢游进杂草丛,不见了踪影。
易逢初并不在意它是否能完成任务,他本来也没有把全部希望放在一条心智懵懂野性的蛇身上,只是顺便留一个后手。
站起身,易逢初很快回到暂住的小洋楼里。
一楼客厅空无一人,除了个别晕车的人还留在房间里休息,其余同学都兴致勃勃地结伴出去游玩了。易逢初在沙发坐下,敲了敲蹲得发麻的双腿,随后闭上眼小憩片刻。
不知不觉中,照进室内的日光逐渐西斜,染上昏黄的色彩,斜斜投下一道道狭长阴影。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慌张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了宁静,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动,一行大学生推门而入,面色皆有些惊疑不定。
跌跌撞撞地进门后,学生们喘着粗气按住门框,脊背以一种极其戒备的姿态微微弓起,惊惶的视线反复向外张望,像是正在警惕什么东西追上来。
许久,他们才略微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