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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 家家户户都尚在过年的气氛里,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亲访友、逛街郊游, 过着难得的悠闲日子。~g,g.d!b`o`o`k\.¢n*e_t^
县衙更是一年到头, 少见的清闲下来。
只是县衙毕竟是公家的地方,再如何清闲,也不能跟在家一样。
打牌、笑闹、吃吃喝喝,该站岗、当值、巡逻, 还是得规规矩矩地去办。
但卫长昀和马县丞有意放宽些,让他们能过个安生年。
毕竟,今年惠安县可是在州府那儿风光了一回。
不光是雨季受灾百姓虽有,但并无伤亡,而且百姓安抚到位,灾后无民怨反而积极重建。
卫长昀每日去一趟县衙, 处理些日常公务。
姜宁家里和酒楼两头跑, 闲下来时, 便打理打理家里的花草、菜园跟果树。
从冬到春, 正月一过, 树梢上便能看到嫩绿的新芽。
燕子在房檐下筑巢,新生的燕子每日在窝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卫家兄妹俩从学堂回来, 第一件事是逗小侄子,第二件事便是喂小燕子。·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姜宁怕他们喂多了, 跟小燕子接触多,导致燕子认生,到时候弃养。
瞧见后便叮嘱了一句,要他们别总跟小燕子接触, 这么小的鸟,往后活不了的。
卫长昀知晓后,翻阅不少书籍给到兄妹俩,教他们怎么去照顾小燕子。
等到正月过完,家里的人各有各的事,但总归都要回到这方院子里。
起初还觉得陌生的院子,如今生活的痕迹越来越多,小到一只碗,大到一间房,全都能想起为什么添置。
连岭南的热,都逐渐适应了不少。
而且还收到了旧友的来信。
赵秋如今已经独当一面,在经营揽月楼时,还自己盘了一间铺子卖香料。
王子书在国子监里,一旬能回家待一天,过完年便要开始准备今年的秋闱,一旦中了,可就能入会试。`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顾苗和沈明尧把父母接到了金陵,不过老两口还是喜欢四处云游,在金陵待不了多久就又出去了。
谢蕴一心都在揽月楼,不过回了一趟黔州,和家里给说亲的那人,竟然真看对眼,把人叫到了金陵来帮忙。
按月钱给人发钱,半点不讲人情。
至于齐时信跟李平峥,两人还在翰林院。
但官职往上提了一提,位置还挨在一起,脾气一点没变。
温安臣和聂丛文,宁远县离家里近,年前吵了一回架,温安臣受不了聂丛文,直接回家了。
待了一个月,才被聂丛文连哄带骗接回去。
黔州那边来信,一切安好,村里、镇上并无大事发生,只是听着他们几家的事,各个都想做点小生意、去私塾里读书。
想做生意的,基本都被揽下来。
因为全是头脑一热,连做什么生意,打算怎么做都毫无头绪。
所有信件被他们收在床头的柜子里,仔细地放好,避光避潮,免得哪一日信上字迹模糊了。
二月十二日,是花朝节。
有的地方过十二,有的地方过二十二,但无一例外,城里都会有各类花会,大家齐聚在一处,笑谈风雅之事。
姜宁在酒楼里待了几日,经常听闻这件事,便留意起来。
倒不是别的,是想在酒楼里多布置些花。
这样也应个景,得赶个趟。
“嗳,家里的迎春花开了。”姜宁推开门,往院子里走了两步,目光一扫,便看见墙头的迎春花开了。
黄色的小花朵,零零散散地挂在藤蔓上。
卫长昀跟在他后面走出房间,打算一个去县衙一个酒楼。
听到姜宁的话,他抬眼看过去,“比起黔州,岭南的春天来得更早一些。”
“这倒是,我都看到了樱花树上的花苞,要不了多久,估计城里杏花、樱花都会开了。”
姜宁上前折了一枝拿在手里,“聊赠一枝春。”
卫长昀接过来,笑道:“谢谢。”
“中午我去酒楼寻你,正好有几位同僚想要去吃饭。”
去别处一块吃饭,招人非议,还不如去姜宁那儿,好歹在姜宁的酒楼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反倒是省事。
姜宁一听,见怪不怪地道:“得,还得给你们留桌。”
卫长昀笑了笑,“我的就不用了,我是去当帮厨、当伙计的,可不是去当食客的。”
去后厨随便吃点就行了,可不占桌子。
“得了吧,你人都到了,堂堂县令,我还能少了你吃的吗?”姜宁皱皱鼻子,伸手又把迎春花拿了回来。
不理会卫长昀吃惊的表情,大步往外走。
“嗳,中午想吃什么?”
“有素粉吗?”
“……你能不能点别的?”
“泡椒板筋。”
“可以。”
姜宁向后挥挥手,告诉他自己知道了。
卫长昀摇头笑了笑,快步跟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