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向一旁站着不说话的卫长昀。′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身为朝廷官员,还真不好掺和进这件事里。
“是厨子的问题,不然菜怎么会留不住客人?”姜宁说得坦率,“一家食肆、酒楼,最基本的不就是做好菜吗?”
“不是说难吃,是毫无吃的兴趣。”
白开水都比这些菜有记忆点。
别的不说,渴了就会想要喝白开水,解辣、解腻的时候也会这么想。
要说岭南这边,做菜喜欢原汁原味,保留食材的口感。
他们来了也不少时日,吃了不少家的菜,像这样的还是独一家。
“可是——”
罗掌柜欲言又止,“人家也不容易,就不能在后厨寻一个事做吗?”
姜宁盯着他,“谁在这个世道上都不容易,我不要这个厨子,我会跟他谈好补偿,给多少钱我自己来定,他离开后自己也可以再寻一个谋生的事情做,至于后厨,酒楼不大,我目前只打算要一位主厨和一位帮厨,伙计也要不了现在这么多。¢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还有啊,罗掌柜。”
他等了会儿才接着道:“酒楼经营不善,菜色固然很重要,但身为老板和掌柜,您也得好好琢磨下,为什么成这样。”
这家酒楼起初生意也还行,赚了不少。
后来越来越差,十年间到这两年已经是入不敷出,只能勉强每年少亏一点。
要不是起初挣了不少,怕是纯亏本。
“我——”罗掌柜叹了声,“我也没想明白,否则就不会卖给姜老板你了。”
姜宁眼珠转了转,对方年纪比他大二十岁,称得上长辈了。
说教的事他也不喜欢干,“放宽心了,万一我接手后也一样生意不好,那这说明我也有问题。”
做生意的事,本来就是有赚有亏。
姜宁之前运气好,几乎都是赚。_0+7·z_w¢..c·o^m/
指不定到岭南这儿,那些招儿就水土不服了,最后一样关门大吉。
罗掌柜笑起来,“姜老板是个实心眼的人,行,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三百两,签了契书,酒楼就是你名下的了。”
姜宁跟着笑道:“那就多谢罗老板割爱。”
三百两,怎么着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直接把罗掌柜前面几年亏本的部分给赚回来了。
这一进一出的,这几年倒是瞎折腾。
罗掌柜看眼一旁的卫长昀,“姜老板,这——”
“这是要请县令做个见证?”
卫长昀转过身来,“我不干涉你们自愿买卖的事,罗掌柜无需担心,此事到衙门里去办便可。”
罗掌柜忙点头,“好好好,我去衙门里办。”
-
姜宁拿下酒楼的第一件事,便是歇业整顿。
原先酒楼里的十二个伙计,直接辞掉了四个,后厨的两个厨子一个没留,放出风声要招人,能者优先。
辞退的人按照在酒楼的时间,分别给了一笔钱,不算多,但肯定能安抚住他们。
留下的八个伙计,全都回家里待着休息。
在整顿结束前,每个人给一点基本的月钱,可以在酒楼里帮忙改造布局,然后听姜宁给他们重新培训。
起初周围几家酒楼还不怎么在意,毕竟金陵远在天边,离岭南太远了。
岭南经商的人再多,那也不会一直往金陵去。
大多人都选择把岭南的货物卖到别的地方,物以稀为贵,金陵那儿,再好的东西都算不上稀贵。
故而揽月楼的名声,其实不太响亮。
可没过几天,姜宁整改酒楼的事儿就引起了不小的讨论,尤其是同行。
谁家接过酒楼的第一件事不是接着经营,就在那里叮叮当当地敲打,买酒楼花了不少,还得再多花一笔。
接一家正在经营的酒楼,不就是为了方便吗?
契书拿过来,就能原地开业。
“这几日外面都传了不少事,你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卫长昀正在衙署写奏报的公文,听到马县丞打趣,抬起头来,“什么事?”
“之前提到的几件事,不都一一安排下去,百姓那边也并无意见,又发生了什么事?”
马县丞走到一边坐下,“你真不知道?”
卫长昀一脸不解,又看向跟进来的罗捕头,“罗捕头,马县丞说的事你可知道?”
罗捕头哎了声,挠挠头笑起来,“就是您家姜公子的事啊,酒楼成日都挂着一块布,不知道里面在折腾什么,偶尔还能听到几句齐声喊话,其他家的掌柜,都好奇得很。”
“还有人都打听到我这里来,问我知不知道什么。”
闻言卫长昀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无奈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
罗捕头一愣,“你还能不知道?你们可是两口子。”
“他做生意的事,我一向不过问。”卫长昀低头,接着往下写,“以前还未高中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