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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点点头,“等案件审理完,惠安县应该会太平一阵子,大家对你也更有信心。”
至少不会再有偏见,能客观看待新任县令。
“是不是觉得查案也没那么风光,有意思?”卫长昀看他面上神情,笑着问:“繁琐又枯燥。”
姜宁想了想,“一开始觉得有意思是因为两起案子有关联,还牵扯到有钱人家的内部恩怨、道士敛财,不过……”
一想到里面的受害者,又想案情能不能轻一些,少点人被害。
“能破案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案件已经发生,当然是真相最重要了。
卫长昀闭上眼,捏捏眉心,“在翰林院时,我曾想编一辈子的书也挺好。”
“后来去了大理寺,又想着查明悬案、旧案、冤案,给受害者一个公道就好。”
但县令好像不一样,与他所想不同。
姜宁在一旁笑,“结果当了县令,什么都得管,连谁家丢了只鸡都得过问。!l~a\n^l^a*n`x^s...c!o+m~”
“不过……如果惠安县都是这种鸡飞狗跳的事,倒也好。”
思来想去,姜宁还是喜欢过这种小日子。
京城虽好,可惜太胆战心惊了。
一会儿一个大官,一会儿一个贵人,谁都开罪不起,一旦犯点事,就得当心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什么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最好远离他们这里。
日子太太平平的,才有力气过日子。
“嗯。”卫长昀睁眼看着姜宁,“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琐碎,也比办要案强。”
姜宁打了个哈欠,“不过话说回来,之前给了那个人一本种地、种树和粮食的书,我想惠安县这边土壤也肥沃,不知道能不能先实验,或者是适合种水果的话,发展一点副业。”
卫长昀接着翻看公文,“不开酒楼了?”
“开呀,但慢慢来嘛,不着急。?l?a,x!s^w¢.*c¨o,m^”姜宁冲他眨眼,“我可还没有玩够。”
卫长昀失笑,“那就不急。”
惠安县此地虽不如金陵繁盛,却也比黔州要更为富裕,茶楼、酒楼并不少。
要是想在这儿开酒楼,是得慢慢来。
姜宁不说要走,卫长昀便也不赶他走。
他俩像是回到了从前在村里、镇上时,一个人看书,另一个就在旁边做事。
偶尔说句小话,没头没尾,不需要刻意找话题。
“等忙完这阵,能休息几天吗?”
“如果无事,每日到衙门里报道,便可以自行处理公务。”
“马县丞也挺累的,要是无事,给他也放个假,衙差们一样。”
“可以。”
“等案子了结,能请大家吃一顿饭吗?不去别处,就在县衙的院子里,我们自己做。”
“……算是收买人心吗?”
“算是人情关系,吃人嘴短,日后能多听你的。”
“听你的。”
七七八八地聊了不少事,忽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俩人一块抬头。
县府的罗捕头飞快走进来,脸上还有新添的伤口。
“县令,属下幸不辱命,闲云观的相关人等,一个不差全带回来了!”
罗捕头兴奋道:“他们在路上就忍不住交代犯案的事,想着先说出来能减罪。”
姜宁和卫长昀站起来,绕过桌案往前走。
“全都抓回来了?”
“是!”
“另一边李家怎么样?”
“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还早一点,现在李炳珩已经抓回来!”
卫长昀松了口气,只要人都抓回来就好,后面可以慢慢审。
只要熬得住,迟早会招的。
卫长昀道:“闲云观那些孩子呢?”
罗捕头迟疑了会儿,“那些孩子是孤儿,年纪在五岁到十一二岁,我们问了一些,他们大多都答不上来,就说和家里人走散,或者是被人拐走,然后就到了寺里,给他们吃的和住的,平日就干一些杂活,不过——”
“有一个年纪大点的和我们说,观里一旦超过十四岁,就会被送走,送去哪里谁都不知道。”
十四岁?
卫长昀皱起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旁边姜宁反应得快,一下想到了那些少年的去处,“惠安县周围的其他城镇去寻,尤其是卖小倌的地方,顺藤摸瓜,应该能查到他们的下落。”
卫长昀立即道:“十四岁这个年纪,确实太巧了。”
“罗捕头,你是县府的捕头,又熟悉惠安县外的地方,这是我的腰牌你拿上。”
扯下腰间的令牌,“如果我们审出什么,那你们就直接过去,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天一亮,烦请你再带两个人,赶往最近的县府、城镇,务必请当地协助,查清那些孩子的下落。”
罗捕头三十出头,家里就有两个十来岁的孩子。
哪能听不出二人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