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污泥。.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地上都有一层泥了。”
姜宁踩着自制的拖鞋,走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站好,拿着帕子呼噜往身上擦。
嫌弃地看眼地板,“一会儿都得冲半天。”
卫长昀回头看他一眼,拎着水稍微冲了下,怕一会儿沾到腿上又白洗了。
“后腰上的水没擦干净。”
姜宁啊了声,扭头往后看,手也顺势去擦,“不过你说,咱们写这个雨季预防灾害,能管用吗?”
卫长昀走过来,拿起另一块帕子,先围住腰身,再拿另一块擦身。
“管不管用另说,可但凡有一个人听进去了,到时候也是一条人命。”
“这么一想倒是没错,总归是有用处的。”
姜宁包起头发,确定身上都擦干了,开始穿衣服,“顶多浪费一些笔墨。”
卫长昀动作比他快,几乎是前后脚换上干净的衣服。
系好腰带转过身时,正好看到姜宁头发落下,快要把衣领浸湿,眼疾手快给他拨开。,w′b/s·z,.¢o*r/g_
姜宁正跟他说话,察觉到他动作,哎了声回头,“怎么了?”
卫长昀干脆替他收拾,“头发掉下来,一会儿衣服湿了,睡觉难受。”
姜宁冲他一笑,“谢谢,夫君?”
卫长昀动作顿了顿,无奈摇头,等他腾出手后,便拿过帕子给他擦头发。
“不客气。”
姜宁虚虚叹了口气,“你这个县令可真不好当,得管这么多事情啊,难怪一些地方上的县令,看上去都很劳累。”
且不说别的呢,就说他以前见识过的,几层一个个累成什么样了。
他们村里的村官,不说二十三四岁,还以为三十五六了。
“县里事务堆积,等忙完后,我想理一套能分工明确的——”
卫长昀忙得一天能睡三个时辰就不错,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词,便卡了壳。·x!j?w/x`s.w!./c\o.m`
姜宁顶着一头略乱的头发,掀起眼看他,“流程和制度?只要清楚该做什么,都不需要安排。”
卫长昀怔住,而后点头,“嗯,大体就是报案后的处理、乡镇村里事务的统计,还有城里商户、城外农户的大小事情,都规范起来的话,只要负责的人不出问题,就不用事必躬亲,什么都得我同意了才能办。”
他的话听得姜宁眼睛睁大,等说完后,不吝啬地比了个大拇指。
“是不是还得设定负责的人?不然若是衙差也能做主,便乱了套。”
卫长昀只是忙里抽空想了想,尚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
姜宁用帕子垫在颈后,这样头发便不贴着脖子,惹得他难受。
边往外走边道:“是得有个负责的人,比如仵作就是邓仵作,马县丞就负责商户、农户……”
“最后定期汇总到你这就行,比如七天、一旬或者半月。”
不宜太久,否则会对县里的事情脱节。
卫长昀跟着他出去,站在廊下,望着还在下的大雨,身上的燥热这会儿散去许多。
“明天一早,闲云观和李家的事,应该能有一些眉目了。”
姜宁道:“事情和我们推论的差不多,只是缺少证据,能拿到最好,拿不到——”
“只要犯罪,就一定会留下证据,是么?”
卫长昀因为这句话转过头,目光熠熠,“是,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一定会有错漏、破绽,一日发现不了就等十日,一年不行便等十年。”
直到真相浮出水面,受害者能得以昭雪。
姜宁扬起唇角,“那就行,不枉费大雨天的,那几个衙差兄弟在闲云观外日日蹲守。”
摸排调查,这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查案办法了。
“不过城里商户一直因往来商贸有摩擦,我已经命人前去打听口风,待河道的事稳定后,恐怕还得请你帮忙。”
卫长昀道:“商户为利,如何让他们和平共处。”
“包在我身上。”
姜宁笑着往他身上挂去,一身懒骨头,“身上好没力气啊,夫君既然有求于我,是不是得拿出一点诚意?”
卫长昀伸手扶住他,偏过头便能对上他眼睛,“什么诚意?”
姜宁一下跳到他背上,“背我回去吧,困死了。”
在河坝那儿吃了一点,回来后洗了个热水澡,忙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比看一晚上店还累。
闻言卫长昀把他背起来,托着他腿往上颠了颠,“困了?”
姜宁嗯了声,闭着眼。
“长昀。”
卫长昀轻声问:“怎么了?”
姜宁用手背蹭着他脸,“你别太累,事情是做不完的,一件件去做,总能做好的。”
“……日子还长着呢。”
不管是他们的日子,还是在惠安县的日子。
那么长,总能让现状一点点变好。
哪有人一上任就恨不得把自己累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