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位县令实在是尸位素餐,自己不做事便罢了,还带出一群酒囊饭袋一起混吃等死。?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从商户那儿得了不少好处,自己揣腰包,再给别人一点封口费。
马县丞不愿意为伍,但又越不过他办事,每日和邓仵作两人一块叹气。
去年年底,查赈灾贪墨案时,这位县令就被一块办了。
那之后县府就一直没有县令,大小事务由县丞接管,一直到卫长昀来。
“对了,阿芙我问你一件事。”
姜宁忽地想到什么,问道:“你可知道城外的闲云观是做什么的?王道长是多久来的惠安县。”
“闲云观就是大家平日没事去祈福的地方,还烧香。”
甄芙没心眼,一问就说,“还算命呢,王道长算命可准了,十里八乡的都爱跟他那儿算。”
姜宁追问:“你们也去过?”
“没呢,我不去那地方,去了身上总觉得冷嗖嗖的,是我娘去过。′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甄芙道:“说来也怪,前阵子我娘去了,回来跟我阿爹念叨家里有血光之灾,阿爹不信,结果我就出事了,还好是别人血光之灾,我没什么事。”
“大概是多久以前?”姜宁蹙起眉,“那你娘可有去还愿?”
甄芙摇头,“阿爹说别去,算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吃,去了说不定下回我还遭殃。”
“我哥也觉得别去,还不如来衙门道谢好点。”
姜宁心里有了点眉目,尤其是这一阵他也没闲着,四处跟人闲聊、攀谈,打听出不少闲云观的事。
闲云观是六十年前就有的,不过那会儿闲云观就是个普通道观。
没什么香火,去的人也少。
不过修道之人,本来也就讲个清修,所以几十年来,跟城里百姓互不相干。
去的人也是图个清静,或者像算个命。/x·1·9?9-t^x′t+.+c,o_m¨
然而五年前王道长云游至惠安县,恰好解决了李员外家的祸事,便去了闲云观。
谁知这一去,原本的观主没多久便离世。
因他名望高,在道观里为人谦和,加上出来主持大局,顺理成章成为观主。
自那后,闲云观的香火一日比一日旺,去的百姓也多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想拜山修道,被拒绝后,在道观的山脚自行修道,等机缘到了再拜师。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闲云观开始收养一些无辜的孤儿,留在观里做道童。
学些打坐的修道心法,平时做点杂活。
“姜宁哥,那个道观……”甄芙不自在地吞咽道:“有问题啊?”
“没有,只是很多事都跟道观有联系,所以多问一句。”姜宁看她,“但不去也好,现在也是个是非地。”
甄芙哦了声,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这件事被姜宁用别的话题岔开,甄芙又待了一会儿,才从县衙离开。
姜宁站在院子里,陪着幼安玩,心里却在琢磨闲云观。
五年里,难道真无人发觉端倪吗?
比起王道长和李家人内外勾结,想要侵占李员外的猜测,他更好奇那些孤儿的来历。
是真的无家可归,还是被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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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雨太大了,要不你先到旁边的棚子里避一避吧?”
“是啊卫县令,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加固堤坝的活,以往你没做过,干起来还费劲,不如先躲一躲,等雨停了再说。”
卫长昀拎起一袋泥沙,往堤坝旁走。
身边跟着的衙差抹了抹脸上的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劝。
“我能扛,以前在家里也帮着加固过河坝,还有房前屋后的积水疏通。”
卫长昀身上衣服被打湿,贴着不算舒服。
“这些泥沙袋不够用,再去命人准备一些来,要是有多的,给临近河边的百姓家里送去。”
五月的雨说下就下,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卫长昀一行人原本是来巡查河道,提前安排疏通、加固的事,谁知才来不久,暴雨就落了下来。
暴雨一下,河水涨得很快,水位肉眼可见地上升。
卫长昀顾不得其他,直接安排人去准备泥沙袋,召集百姓和当地的乡吏一块加固。
“等会雨要是还下,住在地势低的百姓,能安排撤的提前安排,去亲戚家里住一阵都行。”
卫长昀把沙袋垒上去,抬起手背擦汗,“各家各户趁早备好吃食的水,过后几日不可随意引用井水、河水,以防有家禽死在水里,引起疫病。”
旁边几位里正和乡吏,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彼此,面上露出几分佩服。
后生可畏,年纪轻轻的可真能干实事。
“县令,那边较矮的地方已经加高,应该没什么问题。”衙差跑过来,一身都是水。
“按照你的说,几个点位的应急棚也搭好,要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