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与物证线索互为印证。`d?u!y?u-e!d~u?.·c\o/m′
卫长昀看向一旁记录的县丞, 点头示意。
“李家二郎强掳他人,违背大燕律例,应下狱惩戒。然,因在家中意外身亡, 责令李家对受害人进行赔偿。”
“从犯者李四、李旦,助纣为虐,罚笞仗三十,逐出惠安县。”
“即可执行。”
判词掷* 地有声,公堂外远远站着的百姓,听到后, 不由纷纷叫好, 骂起李二郎近年所做的恶事来。
公堂里, 甄芙站在一旁, 见那日追自己的两个李家仆人被押下去, 心里一阵痛快。
狗腿子,就该挨打。
甄芙见人押走,便立即走到公堂中, 向卫长昀行礼,“多谢卫县令为民女做主, 秉公执法,令恶人受罚。”
“不过民女尚有一事向大人禀告。”
卫长昀面无表情,听到这句话后,仅眼神动了动, 道:“何事?”
甄芙心里打鼓,又有点儿担心,“当日李家二郎掳我回去,我一介女子,力气并不如他,情急之下挣脱逃出,当时慌乱来不及细想,现在方才想起,他似乎有些不对。*k^u¨a?i\d,u\b′o?o/k..,c?o¨m+”
马县丞一听,立即道:“有何不对?”
甄芙仔细回想,“面色发青,手脚似乎也在发抖,看上去像得了什么病,喘不过气。”
“可是我初到时,他分明还挺正常。”
旁边作为李二郎亲属的李员外夫妻,一听这话,不由急切道:“我儿的病早好了,何故又犯病?”
“我不知道,那会儿我只想逃命,所以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作,而且逃出去后,我还奇怪,为什么追我的人口口声声他死了。”
甄芙摇摇头,“他是个坏人,但如果死因另有隐情,也应该查清楚。”
李员外夫妻中年丧子,如今连最后一个孩子都没了。
听到这话,顾不得体面,直接跪倒在公堂上。?y^o?u!s,h/u/l\o^u`./c~o\m/
“卫县令,你是一县之主,能为了这个姑娘做主,不管我家二郎做了什么恶,我们都愿意负责,可他的死,如果真有隐情,还请明察!”
“请大人明察!”
卫长昀神色严肃,扫过众人,视线不经意公堂外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姜宁。
热烈的阳光下,百姓站在那里,听到这话后议论纷纷。
“死因既有疑点,理应明察。”
卫长昀声音稳而有力,道:“县衙是一县之首,管辖所有要务,就该承担起为民做事的责任。”
“二位身为本县百姓,无需这般大礼乞求,本官与诸位同僚,自会查明案情。”
马县丞诧异看了眼卫长昀,对这位尚不到弱冠的上方,多了几分志同道合之意。
前几日一同查案、办公,只是觉得人不愚蠢,现下才是真正明白,为何一个出身乡野的人,竟能连连在去年科举中,得重臣与天子赏识。
是个人才。
退堂后,卫长昀立即安排人去李家,迅速将李家二郎的停灵带回县衙,案件查清前,除衙门的人外,不得任何人接近。
卫长昀安排好后,便到内衙换下官服,转出来时,正好与马县丞撞上。
“马县丞?”
“县令一会儿可是要去看验尸?”
“嗯,李家二郎的死确有蹊跷,哪怕他是犯人,只要死于其他原因,那都得查。”
“下官与大人一起去,正好看看如今大理寺如何办案。”
卫长昀失笑,听出他并未嘲讽之意,而是真这么想,“那县丞便与我一起去,此案或许——”
“牵扯不小。”
马县丞愣了愣,想起什么,皱眉问:“县令是说五年前李家三子接连丧命的事?”
“当初难道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卫长昀边走边道:“三条人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该引起重视,哪怕是病故。”
马县丞叹了声,“下官原是想彻查,然而上一任县令懒政,认为只是病亡,大夫也称是生病所致,所以草草下葬,连仵作验尸的机会都没有。”
卫长昀不解,“李员外夫妇对此不怀疑?不管是风水或者急病,失去了三个孩子——”
“是因为李二郎活着,所以夫妻俩的心力都在他身上?”
马县丞嗯了声,“是,夫妇俩经不起一点折腾,只盼着李家二郎能平安长大。”
接连丧子的打击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除非真目睹了意外的发生,否则心力耗尽,确实只顾得上眼前的独子。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过去了五年,那怕是也回忆不起什么细节。
“先看看仵作如何说。”
卫长昀垂了垂眼,“再安排人去李家一趟,将当年知情的人都一一询问,看看有多少线索。”
马县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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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花园里研究地上蚂蚁的卫小宝,一抬头发现姜宁从不远处走来,立即招了招手。
“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