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 “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先回了趟家, 才去赴任的吧。?y¢a¨n~h.u,a¨l^u?o..`c\o-m+”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 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 “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 “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 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 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5-4¨k`a_n^s\h,u,.\c¨o/m·
想起了揽月楼的菜,还有姜宁私下给他们开的小灶。
姜宁趴在卫长昀肩头,就着他的手一页页往下看。
“宁远县离我们这里才四百多里吗?那不是很近。”
“是很近。”
“那过一阵子,能不能请温大哥来玩?”
“你想去那边玩吗?”
“很明显?”
“有一点。”
“家里不反对就好,不过经历这场风波,不管是温家还是聂家,应当都只想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是世交,应当早早看得出来。”
“温大哥说,宁远县也很热,还抱怨聂大哥管得太多,药特别苦。”
“你也嫌药苦。”
……
每页纸上,都是和生活相关的事。
提到自己时,又会问起他们过得怎么样,安顿得如何,还担心远在金陵的其他朋友。′w·a_n\z~h?e*n.g-s¨h`u?.′n/e¨t.
等看完几页纸,姜宁只觉心里舒坦。
伸胳膊环着卫长昀,偏过头亲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特别好。”
“是特别好。”卫长昀把信折起来,放到桌上,才伸手把人拉到前面坐好,“尽管不能常见面,但路途虽远,能知晓对方平安也好。”
姜宁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长昀,等我们老了,就去游历山河,走遍天下吧。”
卫长昀失笑,对上他圆圆的眼睛,“为什么要等到老了?”
姜宁脑子还未转过来,不解问:“那要什么时候去,不得等到你退休吗?”
卫长昀被他话逗笑,捏捏他脸颊,“我可以提前辞官,不用一直在县衙干到六十岁。”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做了大部分想要去做的事,余下的,便该把时间交给自己和身边的人。
“啊!”姜宁惊讶地看他,“你想提前告老还乡?”
卫长昀抚着他头顶的细发,“念书、科举、仕途……的确是我所求之事。”
见他脸上的表情,顿了顿道:“可我也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姜宁哎了声,“那你打算多久辞官?你可好不容易考上的,就算从十岁开始认真备考,走到今天也快十年呢……”
怎么也能当十年的官,才能——
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么算的。
卫长昀失笑,等着他自己反应过来。
对上卫长昀的笑,姜宁倏然反应过来了。
“这件事也随你。”
姜宁躺了回去,抓住他手腕,“你什么时候不想当官了,我们就拿着钱,四处游山玩水,当闲人。”
卫长昀点头,“好。”
“那我们去北方看雪吧,不过现在的北方不知道什么样,有没有炕,要是没有,那太冷了,夜里烧火都睡不着。”
“这么想去看雪?”
“北方的雪和金陵可不一样,能堆到半人高,小孩掉进去都找不到人。”
“那就去,要是没有炕,便提前一些去,临时搭一个。”
“……好像也行。”
姜宁脑袋里已经出现从前看过的北方大雪,心想要是能去西域看看也不错。
还有什么名胜古迹来着,都去看看。
想着想着,忽地想到了那些古寺,一个轱辘爬起来,差点脑袋磕在卫长昀下巴上。
“哎!差点忘了和你说件事。”
姜宁一脸认真,“我今天去拿信的时候,听旁边婶婶们闲聊,说起了一桩旧事。”
飞快把今天听到的那些八卦说给卫长昀听,好几次差点忘了换气,完全沉浸在这件事里。
卫长昀手长,端起桌上的杯子,等姜宁说完,就递到他嘴边。
“先喝水。”
姜宁点头去喝,连手都没伸。
“所以你听明白了的吧?要是还没明白,我再跟你……”
卫长昀接过话,“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