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熬制的枇杷膏已经成型,完全粘稠。¨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拿勺子摇起来,棕红色的稠状物,有些透光发亮,看起来还挺养眼。
姜宁拿筷子沾了点尝,“差不多了,让他们把罐子洗干净,差不多凉了就能装。”
“在锅里晾一会儿,不然容易烫手。”卫长昀两手抬起锅,放到另一边空着的灶上。
弄完又把空的锅拿来,往里装满水,等着夜里洗漱用。
姜宁放好筷子,“十来岁的人了,还能不知道冷热呀?”
卫长昀擦干手,“好,不惯着。”
走出厨房,姜宁一招手,把几个人叫来,安排好事情,说了安全事项,便拍拍手,坐在屋檐下乘凉。
卫长昀端着一盘瓜子过来时,他眯起眼,拍拍身边的椅子。
伸手抓了把瓜子,余光瞥见朱红和春娘闲聊,方叔又打起了盹,厨房门边的小棚子下面,四个人四张凳子,正围着一口锅和一个盆叽叽喳喳说话。?g`o?u\g!o¨u/k.a·n?s¨h?u~.`c_o?m^
姜宁舒服地喟叹声,往椅子里缩了点。
“要是有冰镇西瓜就好了。”
卫长昀扫过院子里被风吹起的床单、被罩,从桶里拿了一只碗出来,“冰镇西瓜没有,但自己带的梅子酒有。”
姜宁眼睛一亮,接过小杯子,跟卫长昀手里的轻轻一碰,“小酌一杯。”
卫长昀笑得眉间舒展,“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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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趁着早上凉快去了镇上,还久违地借了三叔家驴车,怕买东西不好拿。
王三叔看他们去镇上,交代了些近两年镇上铺子的变化,一听他们要走,又赶紧着说给他们弄点东西,能带走路上吃。
他俩拦不住,只能由着他去了。
到了镇上,按照说好的兵分两路,一边去私塾和严肆家,另一边去戚大叔摆摊那儿。-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午饭的时辰,在那家卤肉铺旁的面摊碰面。
姜宁牵着驴车,一路走到桥边,还未走近,老远就看到了戚大叔靠着竹背篓躺那儿,脸上还搭着蒲扇。
“戚叔!”
姜宁赶着驴车跑过去,把驴拴在一旁,“还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在外云游四方呢。”
戚远听到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等后面叽里咕噜一通话,才反应过来真是姜宁。
连忙起身,拿开脸上蒲扇,“这不是小姜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得有三四天,今天才得空到镇上来转转,顺便买些东西。”
姜宁笑盈盈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回镇上的?”
戚远一拍后脑,“才一个月,打算等天凉快点再出门。”
左右看了看,“卫家那小子呢?你一个人回来探亲?”
“我们不是回来探亲,不对,是回来探亲,但过两日要去岭南了,他调任到了惠安县。”
姜宁解释,“这不,我想到你这里来讨点有用的方子,驱虫驱蚊,还能防鼠防蛇和蟑螂的。”
戚远打量起他,狐疑道:“好好的京城不待,怎么调去岭南了?”
那地方又热又潮,哪待得住。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讲不清楚,总之就是我们一家都要去岭南。”
姜宁比划了下,“对了,我们还从金陵给你带了东西。”
“你们两个小娃娃,在金陵吃苦头了吧?”
戚远道:“早说了你们性子太直,又不愿意与人虚与委蛇,更见不得人受苦受冤枉。”
“不过去岭南也好,那地方水果多,还鱼虾多,离朝廷远了更自在。”
姜宁把一筐东西搬下来,听得他碎碎念,不由笑弯了眼睛。
好久不曾听到这样的念叨,还怪亲切的。
“是,所以我们这不是去岭南自由自在去了,趁着还能碰到面,赶紧把东西给你送来。”
姜宁蹲在那儿,“戚叔,方子你可得给我,我不招蚊虫咬还行,孩子可丁点大,经不住。”
“差点忘了,你俩连孩子都有了。”戚叔一噎,反应过来,“还是秋哥儿跟我说的。”
姜宁笑眯眯的,“我给你送信了,秋哥儿捎的信里有。”
戚远瞥他一眼,一副嫌他不成器的表情,“现在嘻嘻哈哈的,要是真落下病根,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哎呀,你给那副药,我一直在吃的,跟喝汤差不多。”姜宁连忙辩解,“长昀一会儿要到旁边面摊来,今晚去家里吃饭吗?后天我们就得走了,不然误期。”
“可不去,这种场合跟送别似的。”
戚远摆手,“等会儿你俩请我吃完面就行,要什么时候凉快了,我去岭南寻你们。”
闻言姜宁眼睛一亮,哎了声,“那一言为定,你可要来。”
戚远不跟他一言为定,假装低头写方子、抓药,听不见。
姜宁撇嘴,嫌他幼稚。
午饭真就在面摊解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