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去,才能见到当今天子。~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姜宁看了眼惊讶的聂丛文,“如果三日后我出不来,那就麻烦聂大哥了,跟平峥、齐大哥见一面,想想看揽月楼如何安顿,凭着揽月楼的分红,家里的人应当后半辈子都不愁。”
“姜宁!”聂丛文恼道:“长昀说过不能让你冒险,就算你要进宫,我跟你一起去!”
姜宁倏然睁大眼,露出一丝茫然。
“京城里发生这么多事情,长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哪怕你们之间毫无保留,亦能猜到可能会受牵连,但他知道你的性子,所以让我务必要劝住你。”
聂丛文好似终于回过神来,“太子能继位,是什么手段我们都一清二楚,否则以大皇子的兵力,还有三皇子的心计,他当真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吗?”
姜宁闭了闭眼,攥紧了拢在袖中的手。
“你不能进宫,那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你——”聂丛文声音发涩,想到了温安臣,“你想一想幼安,他还那么小。^s^a?n?g_b/o\o+k!.`c?o·m?”
倏地,姜宁觉得心口发疼,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幼安,幼安。
愿他能一世平安。
姜宁睁开眼,朝远处的刑部看去。
“不会,我会把他带出来。”
姜宁坚定道:“不只是他,还有温大哥,或许……”
连傅易安也能保住一条性命。
聂丛文皱起眉,“这不可能,你打算怎么做?不是,姜宁,哪怕你要进宫,也要跟我交个底,否则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帮不了你。”
“太子欠我们一个人情。”姜宁深吸一口气,“我还有一个东西,足以跟他换四条人命。”
聂丛文疑惑,“什么东西?”
姜宁道:“只能告诉他的东西。”
-
卫长昀站在殿内,望着窗户,不时侧耳听外面的动静,然而外面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x_x*n′y!d+..c^o\m¢
第七天了,他被关在这里整整七天。
每天除了有太监送饭进来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新天子不召见、允王也不露面,仿佛从他入宫起,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知道,这是要晾着他,等到他自己服软。
其实,卫长昀都不明白他需要向新天子表什么衷心,难道他忠于朝廷的态度还不明显?
不过也正常,新天子要的是忠于君的人,而非忠于天下社稷的纯臣。
这么关着,对他而言并不算折磨。
毕竟从前在私塾、家里,他也不是多言的人,常常能沉浸在书里好几日不跟人交流。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软肋,是姜宁,是幼安,更是家里的其他人。
卫长昀只能不停地说服自己,姜宁一定会知道怎么做,不会贸然行动,如果、如果他有什么事,那姜宁也会好好活着。
姜宁、姜宁、姜宁……
卫长昀绕回椅子旁坐下,正欲闭上眼,却听到门外有了脚步声。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和之前都不一样。
卫长昀睁开眼,却不着急起身,只是平静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然后看着它打开。
门缓缓打开,逆光的三道身影立在门口。
卫长昀抬起眼,盯着正中间的人,并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心里已有了定论。
“天底下和你一样大胆的人不多。”赵歧走进殿内,沉声道:“卫长昀,你可知朕已是天子,是天下的主人。”
卫长昀不语,目光从他身上移向他身后。
允王和李首辅站着,都在看他。
“天下的主人?”卫长昀笑了声,“我以为百姓才是天下的主人,而天子不过是——”
瞥见允王朝自己递来的眼神,他顿了下,“历朝历代,几经天子轮换,真正能稳坐天下的,只有百姓。”
换了个天子、换了个国姓,对百姓而言,并无什么特别。
哪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最终都要回归到百姓身上。
如果天底下只有天子和大臣,没有百姓,那国将不国、家也不成家。
“大逆不道!”李首辅斥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对天子不敬、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赵显霖立即道:“长昀,你与其他二人又无牵扯、私交,今日局势已定,又何必——”
“大理寺依旧是你的去处。”
闻言卫长昀终于起身,看着眼前三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的去处?那温安臣呢,在陛下眼里,他的去处是哪里?刑部大牢或者地府黄泉。”
李首辅上前一步,“卫长昀,不要仗着你是进士出身,又得陛下网开一面,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温安臣心有不正,更是斡旋与多方之间,他——”
“李首辅当真认为他论罪当诛?”卫长昀眼神一凛,扫向李首辅,“那当年老师教授你多年,可否也与其同罪?”
一旁的赵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