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个好彩头, 也没什么。′2*c′y/x~s\w/.?o`r*g_”
姜宁立即点点头, 示意他俩别客气。
其他人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只当是聂丛文和温安臣在家里过年, 没能和家人团圆, 所以他俩格外照顾。
只有他们明白,如今的局势,年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身在朝堂, 就做不到置身事外,只有牵扯深浅之分而已。
聂丛文伸手接过来, 塞进温安臣手里,“一看你就是前两年放鞭炮时嫌吵的人,今年该放了哈。”
被说中的温安臣拿着线香,难得露出一丝无措, 严肃地盯着聂丛文,“你去点。”
聂丛文诧异过后,放肆地大笑起来。
温安臣一看他笑,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忍无可忍地抬脚踹过去,“你到底要不要放鞭炮?一会儿误了时辰。”
旁边姜宁和卫长昀一头雾水,没明白聂丛文突如其来的欠揍行为是图什么。.d~1\k!a*n¨s-h-u¢.¨c′o?m/
聂丛文心甘情愿地让温安臣踢了一下,才慢悠悠躲开。
“他从小就是个少爷,别说放鞭炮了,连鞭炮的引线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温安臣咬牙,“聂丛文!”
聂丛文哎了声,站在鞭炮旁,“这可不是我编的,你本来就不会。”
姜宁低咳一声提醒,生怕等会儿真吵起来,“时辰差不多了,守岁放鞭炮就图一个卡点,赶紧放了回去吃汤圆。”
卫长昀嗯了声,弯腰用线香去点引线。
他一动,姜宁和聂丛文自然是一块点燃鞭炮。
三个人点完引线,飞快跑回台阶上,生怕慢一步被炸伤。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震天动地的动静,别说他们一家,隔一条街都能听到。
卫小宝堵着耳朵,大声道:“大年初一,福到吉到!”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卫小小紧跟着说了句,笑嘻嘻地朝身边周庚伸手。+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姜宁恰好过来,抬手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小财迷。”
卫小小半点不恼,笑起来,“二嫂嫂,恭喜发财呀。”
姜宁被逗笑,捏了一下她脸颊,“懂得拿我打趣了?红包没收。”
“宁哥哥,我错了!”卫小小连忙撒娇,“那我喊你哥夫也可以,反正二哥也不介意。”
话才说一半,就又被人捏了脸。
卫长昀从后面拎起她衣领,往里面一带,把人从姜宁面前带走,“跟谁学的这些?”
卫小小求就地看向姜宁,又朝朱红他们看去,一脸知错的表情。
还不等姜宁开口,卫长昀的眼神也跟着扫了过来。
姜宁一愣,对他挤出一个笑,随即跟在聂丛文和温安臣后面往里走,“温大哥,你真的从小到大都没放过鞭炮吗?”
温安臣对着聂丛文能踹他,对着姜宁只能不好意思地挠头,嗯了声。
“家里不让,我也觉得吵,每次放的时候都站在最后面。”
“不止站在后面,还会捂着耳朵,就是嫌吵又害怕——”聂丛文说一半,倏地噤声。
不好意思地朝着温安臣露齿一笑,“我闭嘴。”
温安臣收回视线,道:“也不是怕,是吵得心慌,而且全城都在放,有点儿——”
“闹腾。”
姜宁大概能理解温安臣的心理,笑了笑,“其实我也一样,每次守岁都困得睁不开眼,但一想到这是除夕,又觉得该守到那时候,毕竟一年就一天。”
小时候也会奇怪,为什么大人到点要把睡着的他叫醒,长大一点,久了就习惯了。
“其实,不讨厌。”温安臣担心姜宁他们误会,便道:“谢谢你们。”
姜宁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朋友,而且温大哥你——”
“其实也暗中帮了我们不少啊。”
卫长昀的确没有什么错处可以让人抓住把柄弹劾,可朝廷里,哪里是行得正就能享太平的地方。
哪怕温安臣不说,但他做的事并不少。
不然他们在京城里哪能这么舒坦,尤其是被三皇子盯上,还与太子那边有瓜葛。
若无人在其中周旋,定不会这么太平。
就像是大皇子那边对他们按兵不动,一定是傅易安在从中斡旋。
闻言温安臣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与你们所做相比,我所做之事,并不算什么。”
“你与长昀所走之路虽有不同,可我相信你们心中所想是一样的。”姜宁坦然道:“朝廷沉疴已久,需要有新的人来打破僵局,否则大厦将倾之日,覆巢之下无完卵。”
温安臣看了看姜宁,并未说什么,只看向了被卫小小抓住求救的聂丛文。
是了,哪怕他们所行之事、选择之路有不同,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他一直觉得,这条路上能够作为同伴的人很少。
然而是他太过自负,忘了还有这么多的人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