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你忍一忍,会很疼。~e~z?k/s,w·.?n~e^t*”
卫长昀对着他笑了笑,“不碍事。”
姜宁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这会儿又心疼又生气,拿着纱布在伤口周围擦了擦,听到耳边一声吸气,低头对着伤口吹气。
“知道疼了?”
“一直都知道。”卫长昀下颌绷紧,忍着疼劲过去。
等姜宁去擦胳膊的伤口时,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可以忍了。
“不过你们今天收押的是什么犯人,怎么能伤到你?”姜宁把纱布放到旁边,重新拿起药罐,手指在瓶口轻轻一抖,药粉落在伤处。
卫长昀条件反射地抖了下,攥了攥手,“从延州押回来的犯人,是一名军营里的士兵,不服我们抓他,审问时就不配合,谁知道——”
姜宁垂着眼,给他把伤口包扎好,“那审犯人时,就应该限制他的行动,等你们走了再押回牢中。”
卫长昀点头,“这次的确是疏忽了,但如果我不上前,受伤的就是允王。,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闻言姜宁倏地瞪大眼,“允王和你一起的?”
卫长昀偏过头,见伤口已经包扎好,便拉着他的手腕,让人坐在自己旁边,再动手去整理药罐和纱布。
“我来就好。”姜宁道。
卫长昀挡开他的手,“我来,不费事。”
“这件案子由大理寺查办,允王自然会在,而且这个人——”卫长昀收完盘子,准备拉上衣服时,发现衣服染了血迹,便干脆脱了。
“他知道不少延州驻兵营的事。”
延州驻兵?
难道这次的赈灾贪墨还跟军营牵扯上了?
姜宁大脑飞快转动,觉出一些不对劲来,“等一下,如果和军营有关,那不就是有可能发生——”
“宫变?!”
如果真的发生宫变,他们这点人无疑是螳臂当车,除非金陵有准备。.1-8?6,t¢x,t′.\c?o¨m.
卫长昀神色一怔,蹙眉道:“你说的不无可能,只是眼下我们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能贸然上奏。”
“这有什么贸然不贸然的,当然得提前准备了,总不能人家都打到城门外了,我们才开始招兵买马,那城门早就破了。”姜宁难得露出一丝慌乱,“你、你说这和谁有关系?”
太子肯定不会在外养私兵,更不可能跟军营有所勾结。
萧家母族就那么点人,要是真有养私兵的事,傅易安恐怕也不会留太子到今日。
傅易安虽不支持太子,但这么多年亦未捏造证据、把柄废除太子,足以见得赵歧此人虽不见得仁,却也不坏。
“不会是……”姜宁话说一半,看着卫长昀噤了声。
卫长昀自然知道姜宁想说的是谁,他摇了摇头,“如果是他养私兵,那老师必定被蒙在鼓里。”
“燕朝百姓都称赞大皇子仁德,如今看,这出戏唱得真够久了。”姜宁怔然道:“怕是连自己都信了。”
真是离谱,明德帝就这么三个皇子能一争皇位。
其他的要么小要么母族弱小,或者干脆是公主,继承不了皇位。
偏偏这三个,太子赵歧行事有些冲动,虽有内阁李首辅辅佐,萧氏一族却式微。
大皇子赵珏仁德无双,自十五岁后,便多次外出探访百姓,在礼部、工部都有过历练,可谓是做了不少实事,得百姓认可,秦贵妃一族更是势大。
至于三皇子,看似闲散王爷,却最早在金陵开了间牙行,网罗朝中大臣、京中富商的动向,凭着一手情报,竟是掀起不少事。
“罢了,懒得想,若是能查到这里,那允王应当比你要急。”姜宁起身,把装药的盘子端走。
走了两步,忽地回头看卫长昀,“你衣服不要了?”
卫长昀跟着站起来,摸了摸鼻尖,“脏了,也破了。”
姜宁受不了地笑,“洁癖就洁癖,还寻这些理由。”
“里衣便不要了,官服不能随便丢,明日给阿娘看看,她手巧,能不能帮你修补好。”
好在朝廷也算大方,还给了换洗的两身,不然明日去大理寺要么穿烂的,要么穿常服。
卫长昀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等姜宁放好东西,便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
姜宁半点没被吓到,自若地勾住他脖子,“胳膊的伤不管了?”
卫长昀抱着人走到屏风后,刚才倒进去的热水这会儿正好,“都说了是小伤,不碍事。”
姜宁哼了声,手指在上面轻轻戳了下,控制着力道和位置,“确实是小伤。”
卫长昀疼得蹙了下眉,“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现在已经琢磨着当官不成,回哪种地了。”姜宁被放进浴桶里,趴在边缘看卫长昀擦洗,“要是我们在宫变里是失败的一方,是不是连回家种地的机* 会都没有?”
卫长昀拿着帕子擦身上,“我们是哪一方?”
“不是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