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卫长昀走到一边坐下,腾出一只手去摸放着的碗,“你说呢?”
姜宁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他还能把消息递给你,看来太子真是有心要拉拢你。!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原本以为他是三皇子的人,若这一局赌输,便容不下他,但仍有三分之一的胜算。”
卫长昀拿着勺子,给孩子喂羊奶,“但如今看,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不管是谁能登基,温安臣那条命都难以保全。
姜宁垂下眼,想起聂丛文近日来酒楼的神情,分明是开心的,也不知是否明白了心意。
“九死一生也尚有一成几率,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好好谋划。”
“怕是能死里逃生,也难全身而退。”卫长昀去到大理寺后,反倒是跳出原本的局势,看得更明白。
“话说回来,要真如我们所想,那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顺,难不成其他两人还想——”
姜宁眼睛一转,未把后面的话说完。.k?a\n′s¨h+u\w_u~.?o′r*g\
卫长昀笑道:“礼部与翰林院,不正是做这件事的吗?”
内阁虽大,可礼部与翰林院亦不是摆设,除此外还有明德帝身边的近侍。
一份诏书,看似千金之重,实则若想改,并无什么难处。
“……等等,翰林院?”姜宁蹙眉,“那不是傅大人的——”
卫长昀并未抬眼,专心照顾小家伙,“当初离开翰林院,并非只是为了查牙行的案子。”
姜宁错愕地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卫长昀道:“那时只是察觉,后面才慢慢想明白的。”
朝堂势力各有其主,保持中立者虽有,但大多都有自己的偏好,静观其变。
他原本以为傅易安也是这样,只忠于朝廷,而非其中一人。
但直到太子告诉他当年萧家与傅家的恩怨,他便隐隐觉得傅易安对他的话有所保留。,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既有保留,那必定是与他不同道。
三皇子行事作风,与傅易安相差太大,不像是为伍之人。
那就只剩下大皇子了,一心为民,又肯与百姓同甘共苦,从前去京外办差时,更是与同行近卫、官吏同吃同住。
“啧,幸好我们与三皇子不同道,否则如今的状况,倒真是各为其主了。”
姜宁掀开被子,伸手拿衣服穿上。
聊这么一会儿天,那点困意早就烟消云散。
趁着两人都在,他们打算把屋子里收拾一番,再琢磨一下过年采买的事。
离着过年就剩下两个月出头,这些东西得提前置办,不然等近了年关,金陵各家铺子里的货都紧俏得很,难买。
“说着要下雪,我还以为这两日能看到,结果一觉醒来,只是叶子掉光。”
姜宁换好衣服,走到他们父子面前,弯腰捏捏小家伙的脸,“这么瞧着,是长开了许多。”
过着过着,总觉得才出生不久的小家伙,便已经要两个月了。
“是长得好看,完美遗传了我们俩的优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难怪谁看了都说好看。”
姜宁夸完,对他一笑,“个子可得遗传你的才好。”
卫长昀失笑,低头看小家伙也不愿意吃了,一个劲儿盯着姜宁,“不去吃早饭,在这里招他,一会儿又吃不了多少。”
姜宁瞪他一眼,“我怎么就招他了?哄自己儿子玩不行啊。”
卫长昀起身,拿起一旁的虎头帽给小家伙戴上,又仔细拢好襁褓,“不能总闷在屋里,一块出去吧。”
“之前大夫说他未足月身子弱,我看长得倒是挺快的。”姜宁跟在旁边往外走,“才两个月,就挺结实的。”
卫长昀跨过门槛,看眼院子里刚砌的浴房,还得再晾一阵才能用。
“怀着的时候养得好,底子要好一些。”
“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冬天才到,天一冷,大人都容易生病,更别说小孩。”
姜宁呼出一口气,“对了,子书多久参加考试?”
“应当是下月底,算起来也只有一个多月。”卫长昀走上台阶,“府学和国子监自己出题,便是礼部和翰林院也不可能泄露得了题。”
“舞弊案才过多久,就有人敢泄题?脑袋是真不想要。”姜宁啧啧两声,对这种刀口舔血的行为,理解不了一点。
再大的利益,在命面前,诱惑力都为零。
卫长昀朝院子里看去,“人人都如此想,那天下就太平了。”
“那也不会,有时候利益就跟命挂在一起,所以也是惜命。”姜宁揭开扣着的碗,“阿娘又出门了?”
卫长昀点头,“如今家里事少,她闲不住,去城里转转也正常,而且去的也不是别处。”
“我又不是不让她出门,是担心她在外面结交了什么朋友,被人骗了去。”
姜宁先喝了一口鸡汤,才去捞面,“这世道人心险恶。”
卫长昀揶揄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