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个道理。+s·o_u.k/a?n¢s/h~u¨.?c+o!m?
他与聂丛文、沈明尧是好友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京城里这群手眼通天的人。
朝廷官员都有应酬、往来,进士们也都三五成交,他们何必遮掩。
与其为了互不惹麻烦上身避嫌,不如大大方方地往来。
只不过他俩搬个家,认识的人都来帮忙,结果还忙到这个时辰,午饭都只随便垫了点。
姜宁安排好厨房的事,走出来时,看见大家在帮忙,心情好得不得了,一双笑弯的眼睛,打量着院子。
宅子是上回看中的两处之一,四四方方的一进院,布局规整、朝向偏南,实际在院子里走动,比另一处要舒服许多。
一共有四间住的屋子、一间厅堂,厨房、灶台都宽敞干净,家具不算多,但留下都能用。
最重要的是院子里有一口井,就不用每日都到外边去打水。
虽说多了五百文,一个月要三两五,但院子大,再搭两间小屋都行。`r¨c!y·x`s\.?c/o?m?
房子主人随他们搭,只说能拆就可以。
五月的金陵,连风都是热的。
吹在身上,觉不出凉快,只是稍缓身上黏糊的劲儿。
姜宁看一眼日头,正晒得慌,光晕一圈一圈的,都能感觉出空气在扭曲。
他走到厅堂外,左右看了看,“这会儿太晒了,你们要不歇会儿,喝点水、吃点东西。”
其实,昨天他和卫长昀就搬了不少东西过来。
只不过换了一处更大的宅子,东西自然更多,尤其是大多东西都得现买,所以今天还得再搬。
姜宁边往里走边道:“昨天长昀买了梅子回来,我做了点梅子饮,拿井水冰着,喝着解暑。”
“梅子饮?”谢蕴拿着手帕擦汗,一屁股坐下,“是不放酒的杨梅酒吧。”
姜宁忍不住笑,“差不多,不过我往里面放了一点丸子。-三`叶·屋, ,首~发¨”
有一点像是珍珠的口感,但肯定没那么有嚼劲,更偏向酒酿丸子里的缩小版丸子。
其他人进来时,正说话间,卫长昀把瓷盆端来,拿碗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
“昨天梅子拿回来,他就惦记这事,起了个大早。”卫长昀把碗放到姜宁面前,分完后最后才给自己端,“他怕梅子放一夜不新鲜,用竹筐装了放陶盆里,放在井里。”
家里有口井的确方便许多,不管是用水还是姜宁做东西,总归是方便。
不然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盛夏,日日去挑水怕都不够用。
“难怪你们要挑这处宅子,是比另外一处要好。”谢蕴端着碗,拿勺舀起丸子,“我还说,那边看起来要大一些,还多一间屋,一样的月租,为什么要这个。”
姜宁吃不了太冰的东西,碗放着没动,“那你们的住处呢?都安顿好了吗?”
一屋子的人,全都是外乡的,要在金陵寻一个落脚处,有钱自是简单,但长久住下去,合心的也不好找。
“我的找到了,离你这里不远,隔了一条街,再拐个弯就到。”谢蕴咬着丸子,露出惊喜的眼神,“宁哥儿,杨梅饮子可以往菜单上添了。”
这几日姜宁正在琢磨菜单,一听她的话,点头应下。
聂丛文一口喝去大半,都顾不上嚼,“我那位远房伯父托人帮我找了一处,虽然小,但便宜,一个月才五百文。”
五百文!
话一出,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聂丛文:“……”
“咳,就那个啊,朝廷不是建了一堆房子,在长干街那儿,专供我们这些外地官吏、进士、学生,还有普通百姓住的,大小都有,贵的一两银子,便宜的五百文。”
“五百文也好啊,这下你一个月的俸禄都能省下不少,攒着往后成家。”
谢蕴没什么心眼,都没想到托关系、走后门这上面去,“那沈大哥呢?”
沈明尧放下碗,“已经选好了,乌衣巷那边清净一些,多是同僚与士子住的地方,今南在家时,也能安心看书。”
也是租的宅子,不过更大一点。
仆人、小厮那些,要等到顾苗进京后再选,一切按他心意来,这一阵就是打扫,往家里添东西。
“那离这边也不算远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方便照应。”
聂丛文对金陵熟悉,听了便道:“往后除了我,你们都挺近的。”
三人聊了起来,卫长昀见姜宁听得认真,低声提醒他可以喝了。
姜宁偏过头,和他说话,端起碗,“人家都是等凉了喝,我是等热了喝。”
卫长昀眼里漫上笑意,“汤可以等凉了喝。”
姜宁瞪他,咬了一口丸子。
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他了,连气都生不起来。
小话说到一半,姜宁忽地反应过来,倏然抬眼看向桌上另外两人,“所以沈大哥和聂大哥,你们朝考的结果出来了?”
他一问,也在状况外的谢蕴跟着反应过来。
卫长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