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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昀道:“好,那往后不说了。”
他只是怕姜宁太过辛苦,又怕自己有所疏忽,让姜宁受了委屈。
“最后一次,再犯的话,我要让你交罚款了。”姜宁搭在他颈后的手指,提醒似地敲了敲。
卫长昀诧异,“怎么罚?”
“从你的月俸里,拿点给我当私房钱。”姜宁眼神促狭,道:“正好我攒攒小金库。”
“行,就这么办。”卫长昀一口答应。
姜宁又帮他理了下官服,手绕到后面,拍拍他手背,示意松开。
好不容易理好,一会儿又压皱了。
被放开后,姜宁往后退了一步,背着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卫长昀。
不得不说这一身红色的官服很衬人,不仅是气色,而是这种正红穿在身上,就有一股气。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这般俊俏的探花郎,入了翰林院,可给咱们长脸了。!w.6¨1+p`.¢c.o′m¨”
“人家都说,得生得俊俏、好看,才能被点成探花郎。”
卫长昀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说法,见他高兴,便也不否认。
想也知道,多半是那个世界。
“看着高兴?”
“当然了,难道你看着我的时候不高兴?”
卫长昀怔了怔,不禁笑了起来。
饶是知道姜宁的性格,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接话。
姜宁朝外面看了一眼,“还好这一阵天亮得早,要是冬天,这会儿天都还是黑的。”
说着,姜宁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翰林院是什么时辰上班啊?”
早朝是那些大官才能参加,至少得三品以上。
像是卫长昀这样的,应当只需要每日去自己办公的衙门就好。
“每日要点卯,酉时可以走。”
“卯时?那不是跟上朝的时辰差不多了。”
姜宁一脸震惊,心道做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起这么早,下班时间还挺晚。·x\w+b^s-z\.?c`o,m/
卫长昀拿起一旁的幞头,“不是正好卯时,是卯时二刻和酉时二刻。”
姜宁跟着他一块往外走,“那还是很早啊。”
走到院子里,阿阮已经把早饭从厨房端到桌上。
下台阶时,姜宁忽地想到一事,好奇问:“那你们休沐怎么算?”
卫长昀:“每十日有两日休沐。”
姜宁:“听起来,是休息日都很少的牛马。”
别说做官,连进京城他们都是第一次。
自是对这些不太清楚,大多都是从旁听来的。
卫长昀给姜宁拉开凳子,等他坐下后,才在他旁边入座。
阿阮习惯地坐到另一边,没对着他俩,挑了个边角的位置。
起初阿阮是不习惯一起坐着的,奈何姜宁每次看他端着碗一个人去厨房,就会叫他。
次数多了,他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一块坐。
后来谢蕴碰到一回,没当面问阿阮,私下里跟姜宁说了。
一是她在家里也不怎么在意主子仆人的身份,二是怕阿阮听了心里多想。
姜宁告诉谢蕴,是他的主意。
家里本来也不大,何必要分开吃,坐一起吃还省事。
待用过早饭,卫长昀便要出门。
第一天去报到,自然不好迟了,早些到才好。
姜宁好几日没起过这么早,吃了东西,困意又上来。
他跟着走到门口,“要是过了酉时二刻你还未回来,我们便不等你了,给你留在灶上。”
“这时辰风凉,进去吧。”卫长昀将幞头戴好,伸手给姜宁拢了拢领口,“要是困,就睡个回笼觉。”
“我又不是猪,吃了睡、睡了吃的。”姜宁斜他一眼,“不过再去眯会儿可以。”
卫长昀失笑,“那我走了。”
“好。”姜宁弯弯眼睛,朝他挥手,“早点回家。”
卫长昀在灰蒙的天色里,直直望着姜宁。
仿佛过了许久,才终于收起目光,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巷口走去。
姜宁看着他背影,忽地感觉有些奇妙。
上一回送卫长昀去院试,尽管也是这般看着他离开,可和今日一比,又有不同。
大抵是因为日后都是这般了,白日里难碰到面,夜里才能说上话。
习惯了日日都在一处,倒还真需要时间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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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住的巷子去翰林院,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所以卯时就得出门,再晚便容易迟了。
乘坐马车、轿子会快一些,只是得花钱。
卫长昀走在街上,放眼看去,要么是入宫的轿子、马车,要么就是和他一样要去办公衙门的。
其余的,便是做早市生意的小贩、店铺伙计,推着板车、挑担匆匆而过。
到翰林院门口时,恰巧与齐时信碰上。
齐时信见到他,向他点了下头,便走了过来。
“今日正逢朝会,怕是二位学士会晚一些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