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写好了,你明早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跟沈大哥的一起交给信使送回去。/x.i~a\o′s?h`u′o\z/h~a+i+.¢c¢o,m^”
卫长昀:“在宴上,他与我说了这事。”
“既是家书,你写的也一样,不必我看。”
“我是怕有什么漏掉的事,多一个人看,不是多一分保障。”姜宁打了个哈欠,“你不困啊,琼林宴应酬不累吗?”
卫长昀看他脸色尚好,声音也并无虚软,放下心,“困,也累。”
姜宁捏捏他的胳膊,“那就睡觉。”
什么事儿都不如吃饭睡觉的事大,“只是遗憾,今日不能看到你穿红袍回来了。”
卫长昀:“……”
垂眼看了看姜宁,哑然失笑,“翰林院的官服,应当也是一样的。”
“那就能日日看了。”姜宁见他不上当,分明是逗他玩,结果还这么说,努努嘴,“这回真睡了。”
原本就是睡梦中醒来的,困意还在。~x?h·u/l_i-a\n,.+c/o′m_
要入睡比回笼觉还简单,姜宁才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呼吸逐渐绵长。
卫长昀盯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才四个月,便又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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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有孕后,要早上没什么要紧的事,便会起得晚一点。
他起得晚,卫长昀也会跟着一起。
倒不是一块醒的,是醒了也会陪着他再躺会儿,这样能睡得安稳一些。
换作平时还好,卫长昀尚未进士及第,来家里的人不多。
可现在不一样了,卫长昀身为探花,又是翰林院新晋编修,事情不少。
光是差人送来的官服、物件,还有应发的腰牌和印綬、文牒,以及中探花授官后,送来的粮食。
大早上的,屋里两个人睡得沉,阿阮开门关门好几道,才终于清净了些。?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幸好不是奉圣旨来的,不然也得把卫长昀薅起来接旨才行。
待到巳时二刻,卫长昀才从房里出来。
阿阮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后,问了一声好,便交代起今天说起的事情。
“公子,这些东西可是收到房里,这样明日换的时候就一并拿了,不会遗漏。”
“一会儿再拿进去,他还在睡。”
闻言阿阮点头,不由道:“可他这样睡下去,是不是不大好?好歹得吃点东西,我家里老人都说,早上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卫长昀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是有一点惯着姜宁睡懒觉的习惯了。
晚些起不打紧,可得把早饭吃了再接着睡。
阿阮看他表情,便道:“早上做的肉沫菜心粥还在灶上温着。”
“我去叫他,你盛一碗粥送进来,再加一碟泡菜。”卫长昀交代完,便又转身折回房里。
站在原地的阿阮:“……”
一碗粥?怎么还有人记着别人,连自己忘了的。
阿阮摇摇头,却又忍不住笑。
难怪他家小姐让他过来,这二人是好伺候得很,事不多,人还心地好。
最重要的是,家里太平,不吵架。
“宁宁。”
卫长昀走到床边,坐下后摇了摇姜宁肩膀,“醒来吃点东西再睡。”
“……要去医馆了吗?”姜宁掀起被子蒙住头,“晚点再去,医馆在那儿又不会长腿跑了。”
卫长昀露出无奈,扯了扯被子,“不是去医馆,是吃早饭。”
“不饿。”姜宁脾气比起之前来,仿佛又回到了才来那一会儿,甚至还多了点任性。
身上那点做生意和开食肆的稳重,不见分毫。
“真的不饿?”卫长昀拉开被子,“过会儿会不会又饿了。”
姜宁撇嘴,眼睛瞪着他,“卫长昀!”
卫长昀:“……”
“在的。”
“你昨天喝酒到半夜回来,我都不与你说什么,我才睡到——”姜宁顿了一下,“现在还不到午时,晚一点起,一起吃早午饭不行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撇撇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吃东西,就饿着肚子里这个了?以前你也不叫我。”
卫长昀看他眼前都红了,“不是。”
姜宁:“那你说是什么啊!”
卫长昀看他气得脸颊都鼓起来,凶巴巴的样子,忍住笑意,“我只是担心对你身体不好,原本这些时日你就瘦了些,昨日又吐了一回,晚饭都没什么胃口。”
软了语气,弯腰拿额头贴着他,“早上再不吃怎么行。”
字字句句都是关心,眼睛里还都是温柔。
姜宁向来招架不住,又觉得自己刚才挺无理取闹,便闭紧嘴不说话,不想这么快翻脸认错。
他是有错,那卫长昀没有吗?喝酒喝那么晚,不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要生气,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不是。”卫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