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有院子外太白楼的小厮还在。`s,w¨k~x¨s_w/.,c~o^m¨
“你说,他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叫过来,还这么隐蔽,可能会暴露,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
姜宁一头雾水,忍不住问:“是在试探你吗?”
卫长昀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大概是送饭菜过来的。
拉着姜宁走到一边坐下,“嗯。”
那几句话全是试探,不是为了试探他是否可以招揽,而是试探他会不会被别人招揽。
“所以他其实不一定要让你为他所用,只是不想你站在他的对立面。”
姜宁恍然大悟,细想下来,也明白了,“他这样倒是聪明,先和你见了一面,往后也不用你,可对方也不敢用你了啊。”
私下见面,谁知道谈了些什么。
一面之词又不可尽信,要在麾下办事,可要信得过的人。
卫长昀瞥了眼院子外,“他原本也未打算拉拢我,我一介乡野布衣出身,虽可为了往上爬费尽心思,可一家老小的性命皆系在我身上,我犯不着那么多。+q′s¢b^x\s?.?c,o\m¨”
“再有可用之处,或是才华,也不如做个庸碌之辈。”
姜宁啧了声,只觉得朝堂之事,一般人还真不如不去搅混水,做个庸碌之辈,能守住眼下都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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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白楼回到住处,已是亥时一刻。
姜宁又困又累,回到家里,眼睛几乎都要闭上,全靠卫长昀扶着,才勉强洗漱完,钻进被子里。
卫长昀进房间时,姜宁还睁着眼睛在等他。
“怎么不先睡?”卫长昀掀开薄被,往姜宁身上拉了拉,“虽是初夏,夜里却还有凉意,尤其是在水边。”
姜宁往他怀里靠去,比以往还要粘人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子的缘故,总之夜里挨着才觉得踏实。
“我是在想,明日要是传旨的人来,我要跟你一块起吗?”姜宁闭着眼说话,“天才亮就放榜,要是进士及第,那——”
不知道大清早多少人来。\x~x`s-c~m¢s/.?c·o¨m?
姜宁一想就头疼,觉得不如关门睡觉来得好。
“明日阿阮会早些过来,估计谢蕴也会一起。”卫长昀轻轻给他揉着腰,“传胪是有些早了。”
姜宁掀起眼看了看他,觉得自己近来都变得瞻前顾后起来。
卫长昀发现他心思,“怎么了?”
“长昀。”姜宁瞥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想起了往后的日子,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不管你日后在朝中如何,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边。”
经历今日这么一遭,姜宁算是想开了。
事事都要算计到万无一失,大罗神仙都有出差错的时候,养出好些个天庭反骨仔。
他们是人,要这么行事一是必定行不通,二是太累。
反倒不如随心所致,先按着心意来,好歹最初是符合自己所想的。
卫长昀微怔,而后反应过来,“我明白的。”
“不论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就好。”姜宁望着他,认真说道。
“好。”卫长昀答应。
姜宁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睡觉。”
管他什么朝堂风云诡谲,大不了被削去官职,回家种地。
老房还在那儿,地也在,总归是饿不死。
第187章 第 187 章 探花郎。
四月十五, 天色尚未全白。
一列礼部侍官,手持锣鼓、漆盘,从街口拐入巷子, 锣鼓喧天, 惊得四周邻里纷纷来看。
卫长昀醒得早,先把阿阮和谢蕴迎进家,才给他们添了热水,便听到了动静。
正喝水的俩人一愣, 齐齐抬头看着卫长昀。
卫长昀难得愣了好一会儿,只听声音越来越近,不自觉握紧了手,提着茶壶迟迟不放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谢蕴,猛地把杯子放下,“傻站着做什么, 阿阮你快去开门, 我去叫宁哥儿起来, 这事可不能错过, 没第二回。”
回过神的阿如飞快去门口, 把门打开,还顺道把边上的东西顺了顺。
什么箩筐、凳子,还有晾晒的豆子、菜干。
门打开后, 外面的声音更为明显。
姜宁被谢蕴薅起来时,迷迷瞪瞪的, 甚至走出房间都还未彻底清醒过来。
习惯地用手背揉揉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卫长昀闻声看去,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一下头发, “应当是礼部传胪的人来了。”
姜宁打了个哈欠,“礼部传胪,为——”
才说了几个字,眼神倏然睁大,“殿试成绩出来了?”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都不是微微亮了,是刚从乌漆嘛黑到泛灰白。
“嗯。”卫长昀才应了一声,便被门外的声音压了过去。
“卫郎君可是住这里,哎,中了、中了!”
“进士及第,一甲有名!”
“恭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