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次寄回去的家书,要是他们回信,应当这几天也要到了吧。*0~d^i*a′n′k-a?n¨s¢h_u′.?c\o!m·”姜宁瞥眼关着的门,“希望秋哥儿能答应来这边的事。”
“父母在,不远游。”
卫长昀道:“也许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答应你也别放心上。”
“我知道。”姜宁点头,明白卫长昀说的意思。
他的确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尤其这几个朋友。
可人与人不同,他们一家是一条心,所以从村里搬到镇上,或者搬到京城,都是一样的。
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
但也要允许旁人不愿意远行,就想待在家乡,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娘他们来的话,我不在家时,也有个人能陪你,我放心些。”卫长昀道。
不是不放心姜宁照顾不了自己,而是如今情况特殊。
现在月份还小,行动自然方便。
可再过一两月,定是会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w/a.n`b-e!n!t!x-t¨.!n,e¢t?
哪怕他见过许多能在有身子时,下地干活的人,他也知道姜宁能那样做,但他不想。
如若朱红他们不来,或者来了忙不过来,他会说服姜宁,先请一个手脚麻利、品行端正的人来家里干活。
并非是不相信姜宁能照顾好自己,而是他怕有个万一。
只是万一、可能,他也不想看到。
姜宁原本想说他能照顾好自己,可一看卫长昀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好啊,不说别的,你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人陪我说话。”姜宁笑着道:“这么一说,我都想阿娘他们了。”
离家这么长的时间,三个多月,有够久的。
再怎么快,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见到,可不小半年么。
他俩在马车里说话,全是一些家常。
不怕人听了去,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马车外的小厮,神色露出几分疑惑。/微/趣·小?说+网* !首/发-
怎么回事?
就算不聊别的,也该紧张吧。
再退一步,聊这些家常,一时糊弄他们也可以,但怎么可以说这么久。
小厮看了一眼天,心道:这真的是能考状元的人吗?
他在金陵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
马车兜兜绕绕了好一圈,才终于在太白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后院里停下。
小厮跳下马车 ,叩了叩门。
“二位公子,请下车。”
卫长昀答应了一声,待马车的门打开,便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去接姜宁。
姜宁被他扶着下来,小心地护了一下肚子。
看到他们的动作,小厮微怔,视线不由往姜宁腰腹看去。
肚子里有孩子,若是——
姜宁目光一凛,扫过去。
“可以前面带路了吗?”
闻言小厮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抱、抱歉,两位这边请。”
姜宁淡淡地答应,正欲往前走,手却被卫长昀拉住。
他诧异看过去,见他表情,便摇摇头。
“没事。”姜宁低声对他说。
卫长昀嗯了声,往前走时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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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的天下第一楼头衔并非浪得虚名,秦淮河畔,临水而立的三层楼,一入夜便灯火通明,倒映在河面,丝竹管弦之声不断,内里更是极其奢华。
外楼三层依水而建,回廊曲折。
内楼依旧环水而立,却安静许多,只有两层楼,每一间雅室都有专门的人当值,不经旁人之手。
再往里,便是单独的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条小径隔开。
这处地方,说是太白楼,却与外楼离了一个不小的池子,引活水为池,莲叶葱绿。
这样一来,连外楼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姜宁和卫长昀跟着小厮,一路穿过花园,又绕过石桥,终于到了地方。
院门口有人看守,看到小厮来了,先是点头,而后例行询问,向他要腰牌。
小厮出示腰牌,这才得以放行。
“你可搜仔细了,没有携带利器?”
“仔细着,一进来就检查过了。”
小厮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姜宁和卫长昀,明显态度放低了许多,“我家主人就在里面,两位进去就是,我在院子里候着,待你们出来,我会送你们回住处。”
卫长昀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他视线,“多谢。”
小厮想起刚才的唐突,不由心里捏了一把汗,“二位宽宏,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一旁姜宁听见,笑了声。
“没什么,小事罢了。不过往后你恐怕得留心,那般看人,遇到脾气不好的,怕是招人误会。”
姜宁这话听着是不计较了,却也没那么宽宏大量。
他脾气好归脾气好,可不代表他没脾气。
这小厮之前都挺机灵,不然也不会为大皇子办事。
可把主意打到他的肚子上,可就太心急了。
姜宁对朝堂之争的了解,仅来源于历史读物和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