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的琵琶曲调,“这边的人大多不爱吃辣,所以我决定把酸汤改一改,做点别的。′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而且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汤底,比酸汤更容易接受。”
卫长昀顺着他的话问:“是什么?”
姜宁摇摇手指,“先保密,过一阵你就知道了。”
“而且——”
他端起饭碗,开始填饱肚子,“你从院试、乡试一路走来,会试虽是几千人里挑三四百人,可我觉得你可以。”
打从刚见面那会儿,他就觉得卫长昀是个状元苗子。
“会试要不在榜上,那也是批卷的人没眼光。”姜宁故意逗卫长昀,“是他们的损失。”
闻言卫长昀一愣,而后扬起嘴角。
不知为何,压在心里的石头倏然轻了许多。
第179章 第 179 章 “弄疼你了吗?”
阳春三月, 春风得意。
金陵繁花似锦,处处都是盎然的生机,街上行人大多已换上春衫。,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比起冬日、初春的寒冽, 如今可谓是暖意充沛。
平日里就热闹的金陵, 因会试更为热闹。
然而,今日不过辰时,贡院外那条街上已是熙熙攘攘,挤满了各家小厮与考生。
周边酒楼、茶肆更是人满为患, 全坐满了人,等着张榜看结果。
其中不乏朝廷里的贵人,还有皇室的人。
若说会试大家关注是为了凑热闹,百姓间有一个谈资。
那会试放榜可就大不一样,这数百人中,名列前茅者, 便是日后的一甲, 前途不可限量。
别说是百姓关注, 那些达官贵人自然也会来挑选新的学生。
或是榜下捉婿, 为家中女儿谋一门好亲事。
谈不上结党营私, 却也不是什么秘密。
沈明尧身边的小厮去了榜前守着,还有聂丛文那位远房伯父家的侍从。
姜宁和卫长昀没小厮、侍从,谢蕴便差了人去守着。′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然只一个人去守着, 哪看得过来,恐怕还要被人挤出去。
“幸好有提前在这儿订了座, 否则在榜前,得挤没了去。”
聂丛文一脸庆幸,拿着杯子难免紧张,“什么时辰了?”
其他四人听得他的话, 都往外看去。
“还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放榜了。”卫长昀听着屏风之外的议论,“快了。”
沈明尧亦是盯着那还未张榜的石壁,无意识捏了捏手。
姜宁难得坐不住,起身走到窗旁趴着,探头往外看,试图看清石壁上的痕迹。
“在这儿能看到吗?”
谢蕴更是个急性子,跟着趴在他旁边,眯了眯眼,“我好像看不清,太远了。”
姜宁回头看卫长昀,“你呢?”
卫长昀哑然一笑,“我也看不清。”
姜宁撇撇嘴,心里琢磨要不要下去。还没等他试探着问,就被身旁谢蕴看出来。
“你现在金贵着呢,下去跟那些人挤,有个好歹怎么办?”
“我也没说要去。”
“你眼睛都快飞下去了,这还没想?”
姜宁立即捂住耳朵,假装听不到。
自从身边人知道他有孕后,一个个地把他当成泥捏的,生怕热了化、冻了僵。
闲聊了几句,时间反倒是过得快。
不多时,一队官兵开道,手捧长卷的礼部官员信步走来。
原本就吵闹的人群,顿时如炸开了锅,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哗然。
只见礼部官员将长卷上的火漆揭开,而后由身边两个小吏帮忙,长卷缓缓打开,张贴在了贡院门前的石壁上。
一声锣响,元安十九年会试放榜。
“让一让,这会元是谁啊!”
“快快,我看看我在哪!”
“我中了,中了!一百零八名!”
“这会元竟是——竟然不是国子监考生,更不是金陵籍!”
……
与姜宁他们一街之隔的酒楼二层雅间内,一身贵气的年轻男人听到脚步声,便放下茶杯。
片刻后,门被敲响,前去看榜的随从进来。
“参见殿下。”
“今年会试头名是——”随从顿了顿,“黔州籍考生,卫长昀。”
太子闻言,掀起眼睛,朝身边看了一眼,“知道了,退下吧。”
“是。”随从应声退下。
太子朝外看了一眼,起身道:“卫长昀,原来那篇文章是他写的。”
“本宫倒是好奇了,这人有意思。”
“安臣。”太子往外走,忽地停下,“你是岳州籍,本宫可记错?”
温安臣垂下眼,抬手行礼,“殿下未记错。”
“是了。”
太子沉吟片刻,“你可是父皇亲自选出的状元,出身岳州世家的能人。”
温安臣一怔,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只是道:“臣不敢当。”
太子闻言,低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随行之人立即跟上。
然而下楼之时,太子抬头望向了对面紧闭房门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