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年水患的原因?”
那年水患正好在稻子要成熟的时候,村里的情况已是严重,但别的地方还有淹了房子、冲走人的。\s\h~e′n*n\v~f\u+.\c.o?m+
好在他们去年没碰到蝗灾,加上河水漫灌田地却没淹过房屋,所以缓了一年也能自给自足。
可是……
连着两年受灾,对寻常百姓来说,就是要了命。
“既是到镇上收粮,还未向朝廷求助,应当还能控制。”卫长昀合上信,放回信封里。
姜宁点点头,“那倒是,不过要是真到了惊动朝廷的地步,那恐怕就是路可见饿殍了。”
姜宁生在和平年代,从未饿过肚子。
别说饿肚子,连吃穿都没发愁过。家里条件一开始的确算不上好,但开销也少,节省下来的,不至于顿顿有荤有素,可一周七天大半是能吃上肉的。
“到了那般地步,天下便要不安生了。”卫长昀想起在驿站的事,神色稍敛。*l¨u,o,l-a¢x¢s-w,.?c*o?m*
那人不过是其中一个,身后不知还有多少受灾百姓。
卫长昀边想边把书信收到柜子里,抬眼再看向姜宁时,见姜宁皱着眉,心下怔然。
他们远在京城,又无一官半职,讨论再多也是无用。
若在镇上,或许还能帮上一二。
“时辰不早,有什么想吃的?”卫长昀问了一句,“不是说发现了几家好吃的店,要不要这会儿去?”
姜宁啊了一声,抬眼望着他,“你——”
卫长昀回到床边,在他面前蹲下,仰着头,“此事虽难,却也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顿了顿,“我想你放宽心些。”
姜宁低笑出声,“知道了,我虽然爱操心家里事,可也知道有些事并非我能决定,能共情、能帮扶,但若说改变,自问做不到。”
卫长昀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
“去街上吃,还是在家我做?”
“才考完会试,放松几天,去街上吃,正好我跟你说说在这段时间我琢磨出的主意。.看,书,屋· ~无!错!内^容′”
姜宁可不是每日真的四处闲逛、游玩吃喝,而是考察。
开店本就要先考察情况,大致摸清底细,才能尽可能少些风险。
只是金陵太大,想要处处都考虑到,花的时间太久,这才一直没提起。
卫长昀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来,“好。”
-
金陵夜间无宵禁,故而每到夜里,秦淮两岸更为热闹,尤其是那些白日里停靠的船、画舫,到了夜里便亮起灯,丝竹管弦之声不断。
周边的茶楼、酒肆更是客满堂,尽是说笑声。
姜宁和卫长昀从僻静处出来,一过桥便仿佛进到另一个世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分明来金陵也有一阵,可多是在家里温书,或者白日出门,少有夜里来闲逛。
此刻见着,倒是有一些新鲜。
仿佛刚来似的。
“那家店就在前面,店的位置不算偏,而且还在河岸旁。”姜宁指了一下,“菜好吃,而且价格不贵。”
这段时间他在金陵里去了不少街边的店,发现地段带来的价格差异挺大的。
大概就是所谓的黄金地段,铺面贵,店里的东西自然也要贵,否则就容易亏本。
“生意很好?”卫长昀留意他脚下,怕他走太快绊着。
“对啊,有时候客满想去吃,就得等不少时间。”姜宁转过头,说话时神采奕奕,“我那天运气比较好,也不是饭点,才有位置。”
卫长昀与姜宁从州府到金陵,自然也见过许多生意好的店,但好成这样的是少数。
“店里的菜,和其他家有什么不同?”
姜宁听他问到点子上,笑了笑,“州府的青云居是做小碗菜,主打一个多少人吃多少量,桃叶渡的饭庄吃的是氛围加菜品,这家嘛,去了你就知道。”
几句话勾起了卫长昀的好奇心,食肆、饭庄和酒楼,不卖这些还能卖什么。
又穿过一条街,往里走时,愈发热闹,隐约还能听到河面飘来的歌伎唱曲声。
“二位客官!”
伙计在门口接客,看到人来,立即上前,“请问是喝酒还是吃饭啊,喝酒的话得等一等,吃饭倒是刚好有空桌子。”
“吃饭!”姜宁毫不犹豫答道:“就我们两个,麻烦你引我们进去。”
闻言伙计朝里喊了一声,便走在前面,给他俩带路。
卫长昀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其他桌竟是不怎么看得到,都有竹帘半遮半掩,哪怕能看到桌面,人是看不清的。
不单单是雅间或是隔断有,而是每一桌都有。
看了一圈,他大概知道姜宁卖的关子是什么了。
等到坐下后,伙计拿出一块板子,上面是菜名,这很常见。
但不常见的是,菜名旁边竟是设计了一个小格子,形似卡尺,有一枚珠子恰好能滑动。
“两位客官先点菜,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问我便是。”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