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道:“你家长昀有真才实学,那文章若是真写得独树一帜,这些批卷的,肯定有印象。′j_c·w~x.c,.!c+o-m.”
“便是无今日的事,人家也能认出来。”
“可……”道理好像是这样,但有一点儿说不上来。
姜宁叹了声,“我送谢姐姐回去。”
“你们住哪?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谢蕴看姜宁一脸郁闷,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送哪小孩回家是真心的,不是为了攀附他家里。”
姜宁诧异抬头,“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谢姐姐,你别多心。”
“哼,你一定觉得我势力了。”谢蕴知道姜宁没这个意思,却也逗他,“官场本就复杂,如今不认识,以后也要认识的,这傅学士已经算得好的了,为人正直、公道。”
“没有的事!”
姜宁解释道:“我只是怕影响了长昀,他正专心备考,我……”
他是出门来琢磨怎么能在金陵开一家酒楼,或者做点生意,可没有想别的。`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那就别告诉他,影响他考试了。”谢蕴笑他,“你啊,半点不经逗。”
那可是翰林学士,又怎么会因为送一个小孩回家,就影响了判断。
这点恩情,可不足以让这些大官起恻隐之心。
“那谢姐姐怎么进京来了?是为了送粮吗?”姜宁好奇问。
谢蕴摇摇头,“不是,是送一批茶叶。”
黔地多山,便于种植茶树,从古至今便盛产茶叶,亦有送到宫里的贡茶。
“不过今年黔州有地遭了蝗灾,我家茶山受了些影响,所以这一批茶斤两少了许多,我跟着一道过来就是为了和这边的掌柜解释,显得有诚意些,正好也瞧瞧京城什么样。”
谢蕴低咳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那么说,是怕那小孩不信我们。”
姜宁微怔,一想又觉得这是谢蕴能做出来的事,“进京瞧瞧也好,可热闹了。,k,a-n_s\h!u.c·m?s\.*c·o*m`”
两人一块上了马车,谢蕴打算送姜宁回去,被姜宁拦住。
齐云楼和他们住处并不在一个方向,要送他过去反而绕了一圈,他自己回去就好。
谢蕴拧不过他,也只能作罢,让他小心些。
姜宁难得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把买的菜和肉放到厨房,便往屋里看了眼。
为了保持清醒,卫长昀这几日看书时,大多都开着窗户。
冷是冷了点,可不容易犯困。
姜宁从前觉得卫长昀读书辛苦,时日久了又习惯了他这么刻苦。
毕竟,他们做生意、种庄稼都挺累的。
可是刚才那么一遭,他再看卫长昀这般刻苦,心里有些琢磨不出原因的难受。
算了,先解决晚饭再说。
肚子饿起来可不等人,要思考也得先把肚子填饱。
“怎么了?”
姜宁突然听到声音,吓一跳,回头看向卫长昀,“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卫长昀看一眼灶上的锅,把菜叶倒进去,“从回来就心神不定的,遇到什么事了?”
在一起这么久,有什么不对劲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位谢家姑娘吗?”姜宁拿着筷子,犹豫道:“今天在街上碰到她了,原来她家里还种茶。”
卫长昀看了眼锅里的菜叶,走到一旁拿出碗,用水涮过后放着备用。
“黔州处处是山,土质不宜种其他作物,倒是茶树长得好,山里野茶树众多,不少人家都有一两亩茶园。”
姜宁点头,而后笑着道:“其实不止茶,黔州的漆树也多,不少官窑、工匠都爱到黔州来取漆。”
“所以,为什么突然提到那位谢姑娘?”卫长昀没让他岔开话题,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要说吗?
姜宁想起谢蕴的话,让他干脆不说,免得扰了卫长昀心思。
可这件事不说,往后要是被卫长昀知道,必定还会横生其他想法。
“今天碰到谢姐姐完全是巧合,就遇到一个小孩走失,我们把他送回家,然后……”姜宁思前想后,还是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不过那位大人应当不记得。”
姜宁拿筷子把菜捞出来,余光瞥向卫长昀,心里难道打鼓。
怎么一言不发的,听完给一个反应啊。
“就为了这事?”卫长昀按住他的手,怕他烫伤,“傅大人的确是乡试监考、阅卷的人,但与我并不相识,更只有几面之缘,连话都未说过,又怎能在上千学生里记住我。”
姜宁咬咬唇,“那万一真的记住了吗?”
卫长昀把他拉到一旁,自己接过锅铲,把锅抬起来,另外起锅炒菜。
动作间,看眼姜宁,“那也不只是记住我一人。”
黔州士子赴考会试虽只有几十名,可若能记住他,那必定也能记住其他人。
更遑论乡试里他并非榜首,前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