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昀抬头,放下自己手里的书。*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姜宁正抬头弄自己的头发,发带有些歪,得理一理。
“对啊,我昨天去看了几家酒楼,觉得还算不错,不过金陵太大了,食肆、茶楼、酒楼这些店加起来四五百,我还看不过来呢。”
卫长昀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帮他整理,“有什么主意了吗?”
姜宁沉吟片刻,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地方太大了,酒楼里卖什么的都有,感觉我那点儿东西完全不够看。”
不待卫长昀开口,又道:“不过我觉得是我考察得还不够久,肯定能有我那些菜容身之处。”
卫长昀闻言一笑,“不气馁?”
姜宁挑眉,“我谁啊,我还气馁。”
回身踮起脚亲在卫长昀脸上,“等着吧,待你会试完,我就能找到新的合作* 伙伴。”
卫长昀点点头,“那我就等着了。”
姜宁:“好好在家看书吧,未来的……进士。,x.q?i_u\s·h,u¢b_a¨n`g_._c!o~m`”
卫长昀无奈失笑,看着姜宁往外走,定了定心思,坐回书桌前拿起书来。
科举之路,的确枯燥乏味。
不过走到今天会试,便也不负从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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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独自在金陵城里逛了半日,寻到一处歇脚的茶摊,便给了十文钱坐着休息。
尽管早知道金陵必定比州府还要难,可连着两日都一无所获,除了被金钱刺激到外,就是被现实砸得清醒了大半。
人脉和关系,果然是古今不变的道理。
金陵城里寻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不难,可想要安家立业,扎根可就太难了。
先不说贵得离谱的房价,就说这遍地是酒楼、茶楼和食肆、小吃摊,他想分一杯羹都得实力过硬。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孩,别在这里挡着,等会壶里的热水烫着你。\7^0\0′t?x,t/.`c/o?m′”
“哪家的小孩丢了?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嗳,你姓什么?”
姜宁正盯着街上的人,心里默默感慨,忽地听到旁边七嘴八舌在说话,不由看了一眼。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们。
周遭有的大人挨个在问,看上去也不知道是想帮忙还是不想。
姜宁刚打算出声,忽然旁边有人走过去,直接蹲在了小孩面前。
“小弟弟,你家在哪?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去?”
姜宁微微蹙起眉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偏头去看。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姓谢,是运粮到户部的,就住在齐云楼——”
“谢家姐姐!”
谢蕴回过头来,看到姜宁,先是愣住,而后立即露出笑容,“是你啊,你来京城,那就是——”
“考上了?”
姜宁点点头,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这孩子你认得吗?”
谢蕴摇头,“我哪里认得,只不过是看其他人逗他,见他害怕,所以才过来的。”
说着又看向小孩,“你家住在哪里,知道吗?”
小孩大概是看他俩和善,还蹲下来跟自己说话,没那么害怕了,才摇摇头。
姜宁和谢蕴对视一眼,心想这么点孩子,要记住自己家里住在哪是挺难的。
问姓什么,或者家里大人叫什么还好些。
姜宁这两年哄小孩哄惯了,摊开手,“你看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突然把你抱走,你告诉我你姓什么,我们送你回去可以吗?”
“……我姓傅。”
小孩盯着姜宁,“我不知道我住哪。”
姓傅?
姜宁才来金陵,哪怕待了几日,对这些姓是半点弄不清,一时迷茫地看向谢蕴。
谢蕴仿佛想起什么,打量起小孩身上的打扮,“你家祖父是不是平时会穿红色的衣服啊?”
“而且出门很早,有时候回家都坐轿子。”
小孩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姐姐,是祖父,是祖父。”
红衣服,坐轿子。
姜宁还是一脸茫然,不过能被谢蕴记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谢蕴了然,站起来朝小孩伸手,“行了,我知道你家在哪了,我们送你回去。”
看眼姜宁,“姜哥儿,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姜宁起身时,忽地有些难受,不过也仅仅是一下,“他在住处看书,我嫌闷,又怕扰了他清净,便一个人出来溜达。”
“这倒是,从前看那个人念书时,我就觉得闷。”谢蕴哼了声。
说完又怕姜宁误会自己是不甘心找来,立即解释,“我可不是为了他来的。”
姜宁忍俊不禁,“是是是,谢姐姐是为了自家生意来的。”
谢蕴点点头,瞥眼被她牵着的孩子,又看了一眼姜宁,心念一转,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从茶摊去傅家有些远,好在谢蕴的马车就在一旁,乘车去没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