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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会试的时候还在京城,那自然是在这里住过的。
聂丛文点头,“我有一个远房伯父在鸿胪寺做署丞, 我上一次会试来得早,住了小一年。”
卫长昀了然道:“难怪聂大哥从京城之事如此了解。”
“那京城什么时候会热起来啊?还有就是哪儿的住处比较便宜。”姜宁问得大方,丝毫不觉囊中羞涩是什么事。
他们是从黔州来的,又不比其他地方。
虽说食肆年末那一阵生意好,加上卖出去的佐料、辣椒和零嘴,赚了一些,但比起京城这地方的消费,哪够看的。
三十两银子,可不得仔细算着花。
“金陵可大了,要是不嫌地方远,便宜的地方还是有。”聂丛文说着话,把他们引进了一家饭庄。
饭庄不大,更像是一个院子。
外围一圈竹篱,里边屋子瞧着也像是竹屋,不说豪华,却也有几分清雅。¢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哎,三位客官是来喝酒还是吃饭的?”
伙计一见人来,利索迎上前,“这会儿客还没满,有得选。”
“吃饭的。”聂丛文摆手,“选一处稍微安静点的,能说话。”
伙计连声答应,走在前头带他们去找座。
姜宁和卫长昀跟在后面,打量了一圈,低声说起话来。
“这饭庄倒是合我心意,我要是开不了三层大酒楼,弄一个这也不错。”姜宁压着声音,“像我爸妈从前开的农家乐。”
卫长昀嘴角上扬,问:“又改主意了?”
姜宁瞥他,“这叫审时度势和随机应变,要根据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去调整目标。”
才不是遇见困难就退缩,有本质区别的好吗?
“颇有道理。”卫长昀认同地点点头。
说话间,伙计已经给他们找好了位置,等他们坐下,便有其他伙计麻利地上了茶水。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聂丛文一看就不是第一回来,“报几道你们家的招牌,给我这两位朋友选选。”
“好嘞,这菜啊可有讲究,看您选哪些。”
伙计嘴皮子溜,一串菜名报完,还顺道解释了一下有的菜是什么。
姜宁听得眼睛睁圆,一脸好奇又新鲜,听完了问聂丛文,“炖生敲和水晶鸭好吃吗?”
“你还真会挑,就这两样招牌菜,可是闻名秦淮,尤其这水晶鸭,城里百姓经常道,无鸭能渡秦淮水。”
聂丛文说完,看向卫长昀,“长昀,你可有什么想尝的?”
卫长昀想了想,问道:“蜜汁藕,这个季节藕正是新鲜的时候。”
聂丛文点头,朝伙计道:“这三道菜之外,再加松子鱼米、春满园,最后再来一壶花雕酒。”
伙计默念后记下,“好嘞,客官稍等,这就去给您下菜。”
伙计一走,三人便说起话来。
“这家饭庄,我之前就来过,味道好,而且店家也好,最重要比起其他家来,便宜许多。”
聂丛文举起杯子,“我先以茶代酒,敬两位朋友。”
姜宁和卫长昀一起举杯,笑了笑,“我们也敬聂大哥。”
客套的话说完,三人闲聊起其他事情来。
都是进京赶考,话题自然绕不开不久后的春闱。
他们抵达京城的时间正好是二月初,还有半个多月便是会试,大多数士子都已经提前进京。
不说金陵城里的,便是刚才他们从客栈一路过来,都碰到不少一样来赴考的士子。
姜宁第一次接触科举,尤其还是在京城里考,难免好奇,“会试和乡试差别大吗?长昀参加乡试那次,感觉怪磨人的,要是性子躁一些,在贡院里都坐不住。”
“差不太多,一样是连考三场,早一日进,最后一日出。”聂丛文小声道:“上一回来考时,我真是恨不得晕过去,但一想千里迢迢赶来,又苦读多年,岂能认输,生生熬了过去。”
他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明显,表情也会跟着变化,说起这些事来,比讲故事还精彩。
姜宁忍不住笑了声,“那今年你岂不是又得熬?”
聂丛文摇头,“那可不行,今年势必得考中了才行,不然下回会试,我都得三十了。”
姜宁低咳一声不说话,心道四五十岁中举者都颇多,能参加会试已经是读书人里的佼佼者了。
卫长昀一贯地话不多,偶尔插一句,也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无他,是因为周围人太多,要说些其他的话,难免可能会生出一些是非来。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伙计陆续把点的菜上完。
在船上颠簸了几天几夜,又等了一会儿的三人,这会饥肠辘辘,拿碗盛饭后,顾不上说话,先吃起来。
“长昀年少有为,如今不过十八的年纪就参加会试,当得起一句天资过人了。”
聂丛文吃了一会儿,望着卫长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