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是来偷师的。?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姜宁撇嘴,瞪一眼卫长昀。
谁要偷师了?他分明是坦坦荡荡地来考察。
州府不愧是州府,人多、眼界宽,连食肆的经营方式都格外不一样。
“上午在外面探听,知道的消息是这些吗?”
“可不止,我还问了租金的事。”
姜宁摇摇头,剥着瓜子,一双眼睛眼波流转,露出几分聪明劲儿,“开店、做买卖,第一个要关心的当然是铺子的事。”
卫长昀没想到姜宁起得不早,还做了不少事,便也好奇问道:“那打听得如何?”
“先说城里的铺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租金都不一样。”姜宁清清嗓子,卖关子地说。
东南西北,各有各的买卖营生。
不过食肆和酒楼、客栈不论方向,都是有的。
论繁华和富贵,那就是城东。
要说小本生意,还得在城西,还有一些外来人做生意。`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至于城北,因为有官府衙门在,多是一些僻静些的铺子,如粮行、钱庄、胭脂铺、瓷器铺、书画行之类的。
再就是城南,那就是些类似于制作、厂房的地方,比如铁器、布坊、陶窑、肉铺这些 。
“这么说,城东应该是最贵的。”
卫长昀听完后,思忖片刻,“京城与州府应当一样,天下州府,都以东为贵。”
姜宁点头,又问道:“是因为紫气东来吗?所以达官贵人都住在城东,毕竟州府衙门和皇城在北,也住不了人。”
“城东邻近皇城,一是为了方便召见,二是东边僻静又离城墙远,外人不易靠近。”
“至于城北多为衙门和皇城,实则是为了对应紫微星的方位,紫微为北辰,寓意权力。”
卫长昀耐心给姜宁解释,“不过你还未说,租金多少。`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姜宁一听租金,撇撇嘴,顿时没劲了。
“实不相瞒,我觉得换成苗哥儿来,都得考虑一下,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大手一挥,就买了。”
卫长昀知道州府物贵,却也只是听闻而已,并不了解详情。
“你知道城西的铺子多少钱一个月吗?要五两银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面,更别说城东的了,最贵的地方,要三十两银子,不如直接把我卖了吧。”
姜宁长叹一声,“难怪人家说苏轼兄弟和欧阳修一辈子都买不起房,我也买不起。”
卫长昀虽然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却也大概能明白,多半是姜宁说的另一个世界。
“哎,你刚才怎么说到京城了。”姜宁忽地反应过来,“你——”
“你不是说,若我能去京城,你便也在京城内开一家酒楼。”卫长昀笑着看他,“自是要算一算的。”
姜宁眼里露出笑意,“实在开不了的话,那我先去跟别人打工,当掌柜好了。”
卫长昀点头,“那也可以。”
“反正你俸禄应当可以养活我们一家人。”姜宁心想,要是真能高中,每个月七八两银子肯定是有的,还有粮食补贴。
二人正说着话,旁边忽地传来一声冷嗤,颇有嘲讽的意思。
姜宁耳朵尖,哪怕是街上热闹,店里也有人说话,还是听到了。
眉头拧起,扭头顺着声音看去。
他就知道,刚才那几个考生是在打量他们。
“宁宁。”
“别叫我,我有分寸。”
卫长昀一怔,他还什么都没说,姜宁就知道了。
“怎么有人连考卷都还没看到,就说要去京城,这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穷小子啊,自以为拿了个什么小地方的第一名,就自以为是,殊不知秋闱中举,那是上万人里,挑选不到百个。”
“展兄说得对,什么京城啊,都还没考试,就痴心妄想要去京城,还说什么俸禄,真是井底之蛙。”
“依我看,展兄才是谦虚,分明连中小三元,都不曾骄傲。”
“展兄可是案首,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那么自信,难道是收买考官,拿到了试卷?”
……
姜宁眉头紧皱,连脸颊都气得鼓起来,凶巴巴地瞪着那几人,牙尖都痒了。
什么玩意啊!
哪有这么说人的。
“你们要说就大声一点说,悄悄地说人坏话是什么意思?!”
姜宁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才说完,店里其他人便纷纷停下吃饭、说话的动作,看了过来,露出吃瓜的表情。
“你一个小夫郎,大言不惭说要在京城开酒楼,简直痴心妄想,还是回你的乡下去吧。”
“我们可没有指名道姓,你在心虚什么?”
姜宁冷笑一声,“那我也没说你们,你们在心虚什么?”
“你都朝着我们说了,难道不是针对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