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主打闲逛,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沿着街走去。?a.b\c_w+x·w+..c¢o_m*
州府可比镇上大太多了,姜宁在路上买了一个包子,边吃边打量周边的店。
不过可能是时辰太早,食肆、酒楼比昨天晚上要冷清一些,倒是街边小铺生意不错。
有的包子铺,甚至已经空了好几个笼屉。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宁坐在河堤休息,拿手挡了挡太阳,眯着眼仰头去看太阳。
下过雨的太阳,真够毒的。
姜宁想了想,要不要溜达去贡院附近,要是运气好,碰到卫长昀,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正要起身,忽地听见旁边很小的呜咽声,惊讶看去。
只见一个姑娘坐在河边,低着头擦眼泪,呜呜咽咽地哭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姜宁张了张嘴,想出声又怕吓到她,只好抓耳挠腮地在旁边看着,都不敢错开眼。/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这该不会是想不开,想要寻短见吧。
“我不活——”
“等一等!你别跳啊!”
姜宁直接扑过去,直接把人抓住,“我不会水,你要是跳下去,我真救不了你。”
这边河道人不算多,而且其他人就算发现了,跳下水去救人,也要些时间,只有他最近。
姜宁拉着人,“姑娘,不管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也别寻短见,命可只有一条。”
“你——?”
“人生在世,可只活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别想着还有什么其他的,千万要为自己活着。”
姜宁忙道:“再大的事,都不如自己的命大,要是死了,亲者痛仇者快啊。”
“我、我只是说不活了,但没有真的想跳。”
年轻姑娘抿抿唇,不太好意思,“但我是很难过,难过到不想活了。_x,s+h!a¨n+j~u-e^./c¢o/m!”
姜宁一听不是想寻短见,松了口气,连忙撒开手,“那就好那就好,不过……”
“是我冒犯了,你没事吧?”
姑娘一脸泪痕,看姜宁紧张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没事,谢谢你啊。”
姜宁挠挠头,不太好意思,“我是怕你一时想不开,才这么慌张,你不要紧就好。”
“小公子不用这么紧张,我看你年纪不大,我比你还年长一些。”姑娘坐在河边,擦了擦眼泪,“我叫谢蕴,不知小公子姓什么?”
“我叫姜宁,永安镇来的。”姜宁在她旁边坐下,“谢姑娘——”
这名字真好听。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比你大,你叫我谢姐姐就好。”
“噢噢。”
姜宁没想到,面前的谢蕴这么不拘小节。刚才看打扮,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至少是家境宽裕的。
以为是谁家大小姐被逼婚所以寻短见。
“我其实是没脸见人了。”谢蕴低着头,失落道:“被人退了亲,闹得街坊邻里、族里亲戚都知道,我爹娘为这个抬不起头,连我大哥也——”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哎?退亲?”姜宁一愣,不敢置信道:“谢家姐姐,你模样好、家世应当也好,连我刚才那样冒犯都不介意,性情一定亦是好的,怎么还有人退亲,那也太没眼光了。”
姜宁晃了晃腿,疑惑地转头看着谢蕴。
谢蕴撇嘴,“对啊!我也觉得是那个人没眼光,枉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赴京考试还是我家出的钱,他家里早就落魄了,结果上一次中了进士,被人提拔,如今才告诉我,那位恩师要他做女婿,告知我要退亲,还送了一堆东西回来,谁稀罕了!”
她家不是城里首富,那也是富贵人家,才不要他的钱。
姜宁越听越觉得这故事自己看过,可见谢蕴的表情,又只好不作声。
谢蕴气恼道:“拿钱侮辱谁呢!”
姜宁:“……”
“不过我也喜欢钱,只是不喜欢他的钱。”谢蕴叹气,“他就是陈世美,忘恩负义,两年多的时间,难道上个月才知道人家看上他了吗?分明就是懦弱、胆小,一直拖着罢了!”
“谢家姐姐,他这样的人,都不值得你难过的。”姜宁安慰道:“能为了一时利益,忘记从前旧恩的人,他日必定也会忘记现在提拔他的人。”
谢蕴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我爹娘还有大哥……”
“我替他们难过,因为亲戚、街坊都觉得我性情太泼,又抛头露面,人家才不要我。”
“这有什么的,我不一样抛头露面。”姜宁说完,觉得不对,“不过我虽是哥儿,却还是男子。”
“女子经商的也不少,城里可多了。”谢蕴摇摇头,“无非是那个王八蛋飞黄腾达了,旁人便巴结而已。”
什么男啊女啊哥儿的,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姜宁一怔,觉得这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