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坐在床边,见他进来,“阿娘起了?”
卫长昀点头,把水倒在盆里,又在柜子里给姜宁重新拿了身衣服,“起了。*k~a¢n^s_h^u^j`u~n·.?c^c\”
姜宁接过衣服,利索换起来,“阿娘就是太操心,所以才觉少,不过人上了年纪,好像觉都少。”
今天不出摊,也不用忙别的,甚至连饭菜都还有昨天婚宴剩下的。两人在屋里不慌不忙,打算商量下后边的事。
卫长昀穿好衣服,走到盆架旁,拧了帕子擦脸,“下个月你得去私塾那边了,再不去真晚了点。”
“明日我就去私塾,拜见严先生。”
卫长昀自是不再推辞,点头道:“但我每日都回家来,还能帮你一二。”
姜宁不反对,反正住在镇上,每日回来方便的。
“小吃摊我打算还是先在桥边摆一段时间,等门口收拾好了,再支摊。”
“也好,这样客人都在那边,熟悉一些,还能打、打广告?”卫长昀不确定地问。~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姜宁噗嗤笑出声,把帕子放回盆里,去刷牙,“你怎么还记得这个,不过是得打广告,你得帮我写一张告示,贴车上。”
他开玩笑道:“要不是我能默出来的知识点不多,非得全写下来,让你去学。”
不过难度挺高的,他那会儿学习算得前面那一茬,但教人肯定不行。
学和教是两回事。
卫长昀喜欢听姜宁说他那些事,正好今日没什么要做的,便问:“什么知识点?和文章一样?”
“就是我们会学很多东西啊,连做菜都有专门的学校。”姜宁心道,他们村里可不少人看了电视广告去学的。
什么学厨艺新东方,挖掘机找蓝翔。
啊,还有读完初中在去打工。
义务教育的普及。
卫长昀道:“那你呢?”
姜宁“嗯”了声才明白他的意思,仔细想了想,“我考完试,想报的专业是医生来着。¢x?x~s/s\y*q′.·c_o^m,”
卫长昀理解了一下,转换后问:“大夫?”
“对!”姜宁眨了眨眼,“倒不是有什么拯救世界、大爱的梦想,是因为我外婆啊,生病总不喜欢说,后来我上高中前,她检查出了很严重的病,不到半年就走了。”
“所以我就想,学医的话,那是不是能早一点发现身边人的异常,还有就是在路上碰到突发病症的人能帮上忙。”
“那现在呢?”卫长昀知道姜宁不会往回看,所以顺着话问了以后。
“现在就是努力致富,然后带动身边朋友一起发财啊。”姜宁笑起来,“一会儿去街上赚赚吧,等你早上看完书,下午点去,还暖和。”
卫长昀点头答应,“好。”
“我会和你一起的。”
“不过我可以把我记得写下来给你。”姜宁忽地说道:“趁着还在我脑子里。”
再过一两年,说不定他就都忘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先写下来,派不派得上用场再说。
卫长昀失笑,“那一会儿看书时,你坐旁边写。”
早饭是煮的面,拿昨天的菜当汤底,吃起来味道足,姜宁昨晚吃得少,早上又消耗了一番,难得吃光了一大碗面。
等坐下时,都觉得有点撑得慌。
小小和小宝在院子里玩,朱红又闲不住开始找事做,一会儿打扫,一边把院子里开垦出的那一小块地挖了挖,打算种点葱蒜和白菜。
姜宁和卫长昀待在屋里,一个看书一个写,不时跟对方说话。
等到用过午饭,两人就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小小和小宝拿着喜糖,成功跟隔壁那两家的小孩玩到一起,正在树下扔石子玩。
“明天你要去看严先生,是不是要备礼?”姜宁问:“笔墨还是书会好一些?”
卫长昀看有小孩冲过来,伸手护了下,“不用。”
姜宁“哎”了声,“又不是讨好或者行贿,怎么连笔墨这些都不收吗?”
卫长昀摇头,担心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严先生不收这些东西,逢年过节都不收的。”
“原是这样。”姜宁倒不会多想,毕竟他没有士农工商的思维,觉得商人在底层。
什么上九流、下九流在他这里,只要是凭自己的脑子和力气挣钱,都一个样。
不犯法、不伤害别人就行。
“那就随便逛逛,正好看看镇上有没有什么新的摊子。”姜宁拉着卫长昀,“算起来,是该好好想想小吃摊的事了。”
如今开销增加,必然不能和以前一样,靠着小吃摊那点收入过日子。
至于易安楼的分成,到年中正好一年,也不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加起来至多有十两银子,也就酸汤那儿还算是个固定收入,其他的都很随机。
“在门口支起摊子的话,要不要做食肆?”卫长昀问道:“原本你也有想盘一间铺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