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面对面看这人,姜宁都不知道卫长昀身量长高了许多。`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秋天时,还只高出一点儿, 就半指而已。
如今他都需要微微仰起头, 才能与他眼神对上, 高出了半个头有余。
“卫长昀。”
“我在。”
卫长昀伸手, 放在姜宁的手下方。
姜宁手一偏, 手里的雪就落到了卫长昀手里。
其他人看到下雪了,都纷纷往家里走,倒是也有兴奋的正仰着头看。
姜宁深吸一口气, 盯着卫长昀,“我们成亲吧。”
他不知道会不会离开, 怕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所以趁着现在,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朱红说得对,他和卫长昀出双入对的, 哪怕到了镇上,说是兄弟也不合适。
哥儿的身份虽没女子那般约束多,可在旁人眼里,哥儿就是需要避嫌。
耳垂上那一颗痣,时刻都提醒着旁人,他不是与男子能在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人。.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既是有情,那成亲也无妨。
卫长昀心上一震,瞳孔猛地紧缩,又很快瞪大眼,几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耳边一阵嗡鸣,天地失色,只有眼前的姜宁是生动的。
卫长昀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什么?”
姜宁往前迈一步,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来,笑盈盈的,“成亲呀,成为有婚书、有媒妁之言的夫夫。”
从此我们站在一起,哪怕拥抱、牵手都是光明正大的。
哪怕是有人拿过去的事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天底下,没有人说过寡夫郎不能改嫁,也没说不能改嫁给小叔子。
卫长昀深吸一口气,心口和胸膛被一团难以言表的情绪充斥,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茫然和不知所措后,涌上来的是无以复加的欣喜。
直到此刻,他才回握住姜宁的手,“长昀此生,得你一人已无憾。.g¨u`g_e?b.o?o·k?.,c_o?m.”
不管未来之路是坦途,还是艰难,只要姜宁在他身边一日,他就能接受世事的一切变化。
姜宁耳后一热,连脸颊都跟着发烫,却没别开眼,依旧和他对看着。
人活一世,喜欢的人恰好喜欢自己,与自己的心意一般,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说出了这些天来,一直困扰在心头的话。
姜宁心里舒坦了不少,觉得接下来再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这么纠结了。
谈恋爱果然还是得说开来谈才行。
姜宁晃了晃牵着的手,抿唇笑起来,旁若无人,半点不怕被人撞见。
都被说了那么久的腌臜话,现在就牵给他们看。
看到了,大过年心里堵的也不是他们。
卫长昀的手掌几乎可以把姜宁的手整个握住,怕太冷,又不时用指腹在手背摩挲。
“会冷吗?”
快走到林子旁,卫长昀问了一句。
姜宁挑眉,偏过头故意问:“怎么?我说冷,你就要放开啊。”
卫长昀摇头,把姜宁的手揣进口袋,“这样会暖和一点。”
衣服贴着身上,自然是要暖和一些。
姜宁瞪圆了眼睛,“你……”
卫长昀疑惑看他,“不可以吗?”
姜宁失笑,挠了一下他的手心,“没什么,就觉得很可爱,很好。”
谈恋爱这事,好像不需要学习,有的人天生就会。
两只手贴在一起,还真挺暖和的。
视线撞上,不知为什么,突然一起笑了,一人的脸偏向一个方向。
明明早就表明了心意,却好像第一次知道对方心思似的,有期待,也有羞赧。
姜宁一脸笑,唇角上扬,说话时语调轻快,“还好你没有说,这种事应当你开口。”
卫长昀牵着他往松树的方向走,一边提醒他小心脚下一边道:“你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姜宁问:“为什么?”
卫长昀认真解释,“因为你是你,若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这段时日相处就白费了。”
相处了二百多天,难道还能不知道姜宁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对姜宁的坦白没有太过惊讶。
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的,所有的变化都是有迹可循。
他与人相交向来点到为止,连私塾也只有严肆这一个算得上好友。
若非王子书闹了一出,他们也只会是点头之交。
故而姜宁的不一样,就显得太过醒目了。
姜宁心头宛如一弯溪流淌过,暖暖的。
偏过头看着卫长昀愈发瘦削的下颌,轻轻一笑。他知道的,卫长昀不说场面话和客气话。
和他之间,向来只有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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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松枝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冬天,树枝很脆,只需要找那些不高大的松树,砍下来一些就行。
要是运气好,有自己断了的,就直接在地上捡,捆起来就行。
他们俩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