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了吧,你这一阵就老实养伤,哪儿不舒服都要说,你不说,要是养不好,以后活就我一个人做,你——”
抿抿唇,对上卫长昀的眼神,“你就看着我一个人做啊?”
话分明是抱怨,却让人听出了撒娇和心疼。-d^a¢n!g`k_a′n~s-h\u^.`c¢o?m`
卫长昀虽然迟钝,却不愚笨。
自打两人心照不宣,互明心意后,一听便知道姜宁的意思。
“是我没想到你。”
姜宁没接话,只是看着他包扎的伤处。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他们很轻的呼吸声,还有窗外传来的蝉鸣。
到了初秋,夏意还未完全退去。
天气还不算凉快,就这么坐在屋里,要不是开着窗户,都觉得闷。
“长昀。”
姜宁喊了一声,开了口,“救人没错,可是往后救人时,你且想想我,还有小小、小宝。”
今日不止他吓坏了,小小和小宝哭得那么伤心,是吓得不轻。¨7~8*x,s\w?.+c,o*m,
他不想让卫长昀把“责任”当成一种枷锁,可是,尚有亲人在身边,不到末路,应当考虑一下的。
卫长昀喉间发涩,知道姜宁话里的意思。
“你要有个好歹,他们还那么小,得多难过。”
姜宁垂下眼,手搭在腿上,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也会很难过。”
卫长昀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来。
他怕姜宁难过,听到这几个字时,他只觉心里发苦,又让姜宁担心了。
搭在床边手动了动,轻轻握住姜宁的手指,对上他惊讶的眼神,也没有松开。
“对不起。”
卫长昀握了握姜宁手指,“是我太不小心,让你担心、难过。”
那双眼睛里,浮起了水色,“往后,我会为自己,也为你和小小他们更加珍重。”
姜宁眨了眨眼,没抽回手,反而也勾住了他的手,“读书人要说话算话,一诺千金。-1¢6·k-a-n.s!h·u_.¨c¢o!m_”
卫长昀笑了起来,点头道:“不是读书人,也会说话算话。”
姜宁皱皱鼻子,嗔怪地看他一眼,“你这人,倒是越来越贫了。”
话说开了,姜宁心里也舒坦,整个人放松下来,任由人握着自己的手指,坐在那儿跟看护似的。
“对了,你背上和腿上都伤了,这样躺着会不会疼啊?”
“不疼,这样肩膀会舒服些。”
姜宁想想也是,肩和胳膊的伤比较严重,其他的都还好。
“所以你伤了这一下,去镇上的路彻底清出来了?”
“嗯。”
可惜了,去镇上的路通了,他也没办法去出摊。
一则是家里也算受了个小灾,需要一阵子来恢复。二则是小吃摊成本变高,他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家里吃的用的还算充裕,也不急于一时。
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勾在了一起,姜宁和卫长昀也不在意,手指就勾在一块玩,粘粘乎乎地,像小孩,又像是舍不得分开。
就这么说着话,也不会觉得无趣。
说起了家里地要怎么修整,过几日县府来人收税,不知道会不会少一些。
又提到了小吃摊的事,还有易安楼那边的合作,幸好之前做得多,不然这场雨下完,毛辣果基本也收不上多少,要长也得再等一月。
“宁哥儿。”
房门口忽地响起朱红的声音,姜宁下意识缩了下手,回头看去,“阿娘?”
朱红没推开门,只是隔着虚掩的门喊了一声而已。
听到答应,才接着道:“没什么事,就问问二郎是不是还醒着,药熬好了。”
姜宁答应了声“好”,回过头来,示意卫长昀撒手,“我去给你拿药,喝了你睡会儿。”
“不睡了。”卫长昀其实疼得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也睡不着。
姜宁用手指贴了贴他手腕,“喝了药疼劲会好一点,你能睡着。”
他撒了手,起身,“晚饭了再叫你。”
卫长昀不缠人,哪怕这会儿伤了,也没再说什么,听话地等着姜宁拿药回来。
人才走,他眉头就不自觉地皱起。
腿上和背上那一下的确不重,但肩和胳膊是实打实被狠狠砸了,淤肿已经是侥* 幸了。
要是倒霉一些,骨头砸断也是可能的。
这会儿疼劲比回来路上还要大,要不是不能动弹,他都想翻身来缓解。
“疼得厉害?”
姜宁端着药回来,就看卫长昀额头上有了汗,担心道:“没有什么止疼的药吗?”
卫长昀冲他笑笑,“劲儿上来了,吃了药就好。”
姜宁把药碗放一边,先去扶他起来点,用枕头垫着,“我才说出去的话,你就拿来搪塞我。”
姜宁把人扶好了,才去端碗递过去,“喝吧。”
卫长昀用左手接过去,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