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进了厨房,“我先把饭烧了。\5′4^看+书/ ¨无*错-内^容?”
姜宁把盆里用过的水倒进桶里,拎起来往后边菜地走,“快了吧,昨天也这会儿回的。”
路上还有些树枝和石头没清理完,尤其是那些要掉不掉,挂在山壁上的,危险得紧,所以今天村长又带着年轻力壮的一群人去清理掉。
姜宁本想跟着去,不过和卫长昀商量后,就留在家里修整菜园。
“阿娘,我去菜园浇水了。”
“你拎水的时候慢点,别闪了腰。”
“知道了,小半桶水,不沉。”
小小和小宝没事干,去给鸡喂水和玉米面,“咯咯咯”地学鸡叫。
朱红从厨房正好能看见,笑着摇摇头。
家里还是得有小孩,什么时候都热热闹闹的,连打闹起来都不觉得烦。
“婶婶,晚上吃什么啊?”
“我想吃炸土豆了。”
“婶婶,上回宁哥哥做的那个什么酥肉,还可以做吗?”
“笨蛋啊你,家里没肉了。¢x¢n*s-p¢7^4¢8,.~c¢o·m/”
这些天去不了镇上,自然就买不到肉。
好在家里不缺鸡蛋,倒也不至于顿顿吃素。
姜宁在后边菜园,隐隐约约听到几句,琢磨起了小吃摊的事。
地里粮食和菜全没了,镇上虽然情况比村里要好,可这些也都是从各个村子里收来的。
村里情况不好,镇上的物价肯定要受影响。
小吃摊不涨价的话会有些亏,可要是涨价,大家肯定不愿意多掏钱。
家里的菜就那些,还得先仅自家来,剩的就不算多了。
要是大部分都从外面采购,成本一下就上来了。
姜宁越想越觉得生意难做,撇撇嘴,心里庆幸在暴雨之前去了一趟易安楼,做了快一百斤的酸汤。
一百斤算下来,有五两银子。
只是暴雨下得,整个八月的分成必定不会多,能有一两银子都是好的。,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一会儿我用鸡蛋做个赛螃蟹吧。”姜宁拎着空桶回厨房,“简单的。”
朱红疑惑问:“赛螃蟹?”
“去易安楼的时候,那里的大厨做的,用鸡蛋就好。”姜宁这回没瞎编,真是易安楼的陈大厨教的。
黔地没这道菜,主要是口味问题。
陈大厨也是在外面学来的,算是易安楼里价格比较便宜,又卖得不错的菜。
说着话,姜宁又准备去洗一遍手。
“姜哥儿!”
“快快,来搭把手。”
“小心一点啊,别摔着人。”
院子外边忽然吵嚷起来,姜宁听到叫自己,下意识抬头看去,几个人半弯着腰,像是抬着什么东西。
“三叔?”
“在家啊。”
王三叔推开院门,招呼后边人道:“快进来,小心点啊,别磕着了。”
等后边人进来,姜宁才看清楚,抬的不是东西,是卫长昀。
手里的皂角滑到盆里,姜宁心一沉,“怎、怎么回事?”
王三叔叹了声,“先把人抬进屋里。”
姜宁心里发慌,不知道卫长昀是晕了还是怎么,连忙给人带路,打开卫长昀的屋门。
“放床上就好,褥子那些不碍事,脏了能换。”
几个人合力把卫长昀从木担架上抬到床上,又一块退出房间。
怕屋里窄,碍手碍脚的。
姜宁瞥了眼躺着的卫长昀,扭头看王三叔。
王三叔没隐瞒,连忙解释,“为了救人,让滚下来的木头砸了一下。”
什么?!
姜宁瞪大眼,看看卫长昀,又看看王三叔,“那,伤到哪了?”
“伤在右胳膊和右肩,回来前已经让陈大夫给上药包扎。”王三叔怕姜宁担心,“这会儿应该是疼得睡过去。”
姜宁:“……”
疼得睡过去?这跟晕过去有什么区别啊。
“是王嫂家的男人,搬断了的树干没留意上头,以为掉不下来,结果刚抽走,上面的树干就往下砸。”
王三叔站在门边,放轻了声音,“长昀离得最近,本来想阻止的,话说一半来不及,就只能先把人救了。”
他说的王嫂,就是姜宁之前提的王大娘。
家里七口人,就只有她男人算得上是个劳动力,其他要么是孩子要么就是老人。
姜宁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
“长昀心善,他要是不救,那树干就砸在人脑袋上了,估摸着玄乎。”
王三叔道:“药我给你带来了,内服的一天两次,可以熬三天,外敷止血化瘀的,每日一换,过几日可以两天一换。”
姜宁接过药包,回头看了眼卫长昀,“麻烦您了,我送您。”
“不用不用,家里一堆事呢,你忙你的。”王三叔摆手,“幸好没伤到骨头,不然我跟你郑叔都不好意思来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