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脸色更难看了。`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姜宁觑一眼床边的铁柱叔,估摸是被他吓到,已经站起来杵在墙边。
“……”
挺高一个人,看着挺像个鹌鹑。
姜宁倒不至于针对铁柱叔,毕竟一个不到十岁心智的人,就算是知道成亲结婚,那也不可能自己去买个媳妇。
又不是那些未成年犯罪,欺负女同学的小畜生。
十几岁就敢杀人放火、抢劫掠人。
“吵什么?!”
门外一声怒斥,堵着的人群纷纷散开。
姜宁心里一紧,攥了攥手,看着老根爷走了进来。
村里再浑的人,看到老根爷都得退几分。
有些人还拿他来吓唬小孩,说你不听话,就送你去老根爷家里。
“谁在闹?”老根爷背着手,站在门口,浑浊又带着狠劲的视线在姜宁身上上下扫着,“卫大家的寡夫郎?”
姜宁仿佛动物察觉到危险,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发怵,连喉咙都紧了。?如!文¨网^ ¨无-错/内!容·
“他们说我,我没闹。”
老根爷哼了声,回头扫一眼,“我儿子的婚房,你一个寡夫郎进来,无夫无子的,是想做什么?”
姜宁眼睛瞪大,听懂了他的话,火气一下上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怵不怵的事。
“为老不尊!我是看你家新娘不大好,才来瞧瞧,怎么,你家新娘见不得人?还是人家根本就不愿意——”
“砰”一声巨响,把姜宁后面的话全盖了过去。
姜宁不自觉吞咽了咽,看着被一掌拍得晃动的门,墙上还掉了些土屑。
好大的力气。
感觉能一拳打死一个他。
“她进这屋不是自愿来的,那你自己进这屋,是想替她进门?”老根爷啐了口,“滚出去,再乱说话,就让你给我儿子当小老婆!”
姜宁梗着脖子,怕是没那么怕了,但觉得恶心。
之前他还没觉得老根爷怎么着呢,顶多是脾气不好。,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现在看,能做出这种买儿媳妇的事,还心思龌龊得很,果然不是什么东西。
老登!
老不死!
“我命那么硬,你不怕——”姜宁顶一句回去,“专克为老不尊的。”
“你这个小娃,口气不小,今天我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老根爷抄起旁边的一杆秤,就要往姜宁身上打。
姜宁一看,连忙躲开。
“我有爹娘,犯不着外人来说教,更用不上您这待晚辈心黑的人教。”
屋子里鸡飞狗跳的,外面的人一脸看热闹,也有人着急。
赵秋急得都快把地上踩出个坑了,左看右看,没看到卫长昀,也没见到朱红。
能劝住姜宁的,一个都没在。
他挠了挠脸,挤开看热闹的人群,“怎么了?我听见有人打起来了?”
赵秋一嗓子,喊得老根爷一愣,人立即看过来,他吓得喉咙发紧,僵在原地。
“原、原来是老根爷您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是闹新房闹的,怕铁柱叔和新娘置气了。”
赵秋娘没走呢,在外面看见,吓一跳,又劝不住。
姜宁看到赵秋,心里一慌,怕老根爷把他也记恨上,冲赵秋使了好几个眼神。
他溜得快,老根爷伤不到他。
旁边铁柱叔一脸茫然,又有点被吓到,喊了声“爹”,被老根爷一瞪,又缩了回去。新娘靠在床边,一点反应没有,昏昏沉沉的。
“哎!村长来了!”
“哟,秀才老爷也来了。”
“来干什么的?卫家小子跟着,不会是去告状了吧?”
“大小伙子就是跑得快,这边才说了他家人几句,就去告状,读书人也这* 么没肚量。”
……
卫长昀跟在郑大和杨二爷身旁,脸上着急,又不能直接抛下两位长辈。
看到新房门口围了一堆人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左右再看,不见半点姜宁的影子。
“人家办喜事,你们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都散了,该吃饭吃饭,吃完了就归家去,别待着了。”郑大年过四十,是南方人里少有的大高个,身材还魁梧。
穿了一件灰蓝色的长衫,扎着布巾,阔面大眼,看起来很有威严。
郑大在村里,就是人人都信服的人,哪怕是年纪比他大,也不会跟他过不去。
不说村里的赋税,就说田土分配,那都是要看郑大。
郑大让他们别看热闹,那其他人抓耳挠腮好奇,也只能先散了。
卫长昀往屋里看去,看到姜宁没事的那瞬间,长出一口气。
“谁来了?”
老根爷站屋里,冲门外看了眼,“这不文华吗?”
说完又瞥见杨二爷,眼神一下冷了,就当没看见。
郑大道:“老根叔。”
郑大名文华,是家里长子,跟铁柱叔同辈。
“来吃饭?晚了。”老根爷看向卫长昀,又瞥了眼站着没动的姜宁,“卫家的几个娃,